第四章丹心之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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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是五月初四,街上行人絡繹不絕,不少是武林人物,慢慢向“丹心寨”方向移去。
謝羽曄二人,卻不急著去“丹心寨”東逛西蕩,一路遊山玩水,直逛到午時之後,才走到“丹心寨”前。
寨門口站著山隊手持刀劍的高大漢子,前俱繡著一朵丹心,分別查看來人的請帖,雖然不失禮貌周到,查得倒十分認真。
他倆走到寨門口時,謝羽曄心裡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地“咚咚”直跳。尹繼維不慌不忙自懷中摸出兩份紅帖子,大搖大擺直往裡撞。謝羽曄望著老哥哥一笑。尹繼維聳了聳肩,說道:“小意思,老哥哥可沒把它當回事兒!”一路行去,盡是砂石路面,盡頭是一個大草坪。沿路各處都有寨卒把守,草坪上,三五成群的已有不少。寬敞的正堂裡,也坐著不少人。大致都是各門派的掌門人,或者是一
高手,這“丹心寨”可是武林道上的名城,像謝羽曄這樣沒有來過“丹心寨”的人,為數極少。
謝羽曄看正堂後面,簷脊迭起。那鱗次比櫛比的房屋,不亞於一個鎮市,端的是好大一座寨子。謝羽曄頗為好奇地四處觀瞧。
晚上吃壽麵。正堂中間,一個巨大的“壽”字用金紙迭成,兩邊是一幅壽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說是壽麵,其實是滿桌山珍海味的酒宴。
“山川奇俠”公孫遜坐在中間首席,臉上泛白,滿面堆笑的為客人敬酒。
謝羽曄仔細察看,此人眉宇間似帶隱憂,笑起來也極不自然。坐在右手邊的是一位清瞿矮小的老頭,他面上長長的白眉,特別引人注目。白眉老人吃喝隨便,並不輕易與人言談。
偶爾望人一眼,芒如電,有如兩把利劍,刺得人不寒而粟,旁若無人,一副頤指氣使的神志,看得令人很不是味兒!
“‘山川奇俠’從哪裡請來這麼一位古怪的老頭兒?”在座眾人都在暗暗思忖,幾乎無人知曉他的廬山真面目。謝羽曄和尹繼維二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心中都在偷偷揣測:“怪哉!難道這壽辰真有什麼古怪玩意兒?”兩人悶悶不解地吃了這頓壽麵。晚上,睡在為一般人設置的普通房間裡。雖是普通房間,倒也窗明几淨,舒適可人;比之客店裡兩人一鋪的狼狽樣,自然好得多。
夜,極其寧靜。偶爾聽到幾聲梆音。四更之後,屋面時有響聲,輕功一般,大約是寨內在空中巡邏的寨卒。
忽然聽到一陣如花飄風的細細聲響。這聲音恐怕只有謝羽曄,才能覺得出,對方是身具絕頂輕功的高手,徑向後院再去。謝羽曄想跟蹤探察,心想初來駕到,人地生疏,不可造次。過得一個時辰,那人又轉回來,向寨外逝去。再凝神注意,直到天明均無異動。
第二天正是五月初五端陽節,天氣晴朗,絲絲雲彩,在空中飄來蕩去,似在觀看人世向的種種惡行善事。壽筵在巳時就擺出來了,坐席仍按昨天的位置,各自就坐。各席均為壽仙翁。山川奇俠。公孫遜頻頻敬酒。
山川奇俠只是微笑著舉杯應酬,還是那種不自然的笑。謝羽曄看得清清楚楚,他臉上白得泛青,尹繼維在他手心用指輕輕劃了一個“毒”字,羽曄點了點頭,心道:“公孫遜看來是已經受人挾持,今天恐怕有好戲看。”酒過三巡“山川奇俠”公孫遜突然站了起來,向全場掃了一眼,大聲開口說道:“公孫某賤生辰,
勞各位武林同道看得起,今
同聚一堂,深
榮幸之至!”他聲音雖大,卻沒有中氣。全場都停杯止箸,鴉雀無聲地聽他講話,後面席上的人,仍然有些不大清楚。其聲音暗啞,眾人為之一愣,俱
驚奇!誰不知道公孫遜“斷魂掌”名振宇內“山川奇俠”原是名不虛傳,今天為何如此不濟?若說害病,江湖從無傳聞,他也不會邀集這麼多的武林高手,為了祝壽,眾人不解,且聽他下面說些什麼。
公孫遜繼續說道:“當今武林,人材輩出,趁此機會,我來跟各位介紹一下。”說罷,右手一抬,指著那正襟危坐,瘦小的白眉老頭,道:“這位是‘巨靈教’四大護法之首的風道人。
護法乃一方高人,意
結識江湖上各門派武林高手。特地委託公孫某在賤壽筵席上,與各位見面,以敘衷腸!”公孫遜此話-出,眾人鼓譟起來。喧曄聲中,只聽一人大聲道:“‘巨靈教’乃
魔左道,與我們水火不容,仍談什麼結識…”
“識”字還未落音,眾人只聽“嗤”
“喀”兩聲輕響“嗤”的一聲,是一團黑影破空之聲。
“喀”聲,是一物件入說話人口中。勁力不小,直人咽喉,哽得那人眼睛翻白,原來是一個
丸子。
謝羽曄看得清楚,正是風道人旁邊的中年白衣人,將手中筷子向前一送,內力貫注其中,
丸子如彈丸般,疾直
人說話人口中。
“我‘巨靈’乃正大名教!”
風道人微微曬笑著,說道:“武林中人,誰敢不覷‘巨靈教’則咎由自取。方才這位朋友,出言不遜,我們不過給點顏
讓你看看!”復又正
道:“諸位大概不甚瞭解‘巨靈教’吧?我‘巨靈教’向以懲惡揚善,扶持同道為宗旨,從不亂殺無辜。與江湖各門派,以前罕有
往,被人誤解,在所難免!”
“護法此言差唉!”話聲不大,在座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顯然是貫注真氣。
眾人抬頭望去,說話人乃是武當派大弟子高其倬,年紀不過三十歲,正望著風道人慢條斯禮地說道:“難道豫南‘燕雀山莊’,晉西‘松石寨’,有什麼惡跡昭彰不成?‘丐幫’,‘冷雲幫’,‘邛萊派’,‘長山派’大概是貴教扶持同道的豐功偉績吧!他們的掌門不是死在貴教刀下,就是失蹤。‘丐幫’幫主尹繼維至今杳無音訊!”他停了停,掃了一眼全場,暗暗提氣戒備,謹防對手鬧惡作劇。
“說到不濫殺無辜,更是稀奇!”高其倬繼續說道:“金陵‘集茂錢莊’八十餘莊,他們中絕大多數人,是帳房夥計,老嬰婦孺,身無縛雞之力,算是無辜百姓吧,如何一個不留,均被誅戮。有這樣宗旨的教派,稱得上正大名派嗎?!”眾人復又喧曄起來。
“放肆!”白衣中年人眼睛一瞪,就要發作。風道人手一抬,制止他發作,不動聲
地看了一眼高其倬,搖了搖頭,道:“那是
言,閣下不可誤信!”
“嘿嘿!”一聲冷笑自西邊席桌上傳來。一個身著灰袍,滿面紅光的老人,崆峒派掌門人方嘉竹,說道:“‘言’二字,恐怕
護法蓋彌彰!”眾皆譏知起來“唏噓”之聲,此起彼落。
豈料風道人仍然置若罔聞,這份定力著實令人佩服。他不急不忙地說道:“方掌門,可有人證物證?”一句話說得眾人面面相覷,要知道“巨靈教”作案,從不留活口,一時倒把眾人難住了。
“天下人管天下事!”說話之間,那人站了起來,是一中年人,五綹長鬚,乃“黃河雙怪”中的老大“騰龍怪”年松青“眾人異口同聲,不說張三,不道李四,偏偏言你們‘巨靈教’!?此時不過是呈口舌之能,談之何易。在下可不想此費神詭辯?!”一副嗤之以鼻的神情,顯然不屑與“巨靈教”人說話。邊說邊向門外陡去。嶽無地跟在他之後走出。
年松青這一動,許多人都跟著站了起來。這時,大門邊已著兩個斤手持長劍,身著紫衣服的高大漢子。方才大家都在喝酒說話,未曾注意這兩人,什麼時候站在門邊。
“想走!”風道人呵呵一笑道:“沒有那麼容易,這叫來得去不得!”高其倬大聲怒道:“想挾持我們麼?”說話之間,一柄長劍已然摯在手中。
“倒要看看‘巨靈教’有什麼手段,來挾持天下英雄!”說畢,向門口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