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2章趙毅奪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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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凱聽出了岑鳳話語中略帶責備,意思是趙凱這麼晚了,不應該再出來,秋風凜冽。人很容易因為秋風吹的太久而生病,一旦趙凱病倒。趙軍恐怕也會陷入更大的混亂。
但是此時趙凱心中的苦澀,卻不是任何人可以領會到的。
趙凱又注視了一會遠方,之後他無奈的苦笑一聲:“恐怕鄴縣已經不需要告急了。”
“這火光預示著鄴縣已經失守了嗎?”岑鳳似乎明白了趙凱為什麼發愁,她也注視著遠處的火光,呆呆的望著。
趙凱略顯遲疑的點了點頭:“也許…是吧。”
“那將軍有什麼打算嗎?”岑鳳又反問一句,之後。她又說道:“如果兵臨城下,四面被圍,你害怕嗎?”
“呵呵,你先告訴我,你怕不怕?”趙凱沒有回答岑鳳。反而反問了一句。
岑鳳用手杵著下巴,思索了一下,她忽然甜甜一笑:“有趙將軍在,哪怕天塌了我也不怕。”岑鳳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股子稚,但是這種天真無
的
覺,卻讓趙凱心中生出一絲酸楚,他慢慢的把岑鳳摟緊,略顯自責的嘆道:“我怎麼會讓你陷入絕境呢?我又怎麼會捨得呢?”
…
邯鄲城城東的一家酒肆,這裡平時就很少有人來,酒肆裝修的非常到位,有二層小樓,但是顧客卻照比同級別的酒肆少很多,而秦軍北伐之後,到處都處在戰亂和人心惶惶之中,酒肆的生意更加冷淡。
但是這家酒肆今天門口卻停了很多兩軺車,還有一些戰馬拴在了拴馬樁上,一位穿著白
袍服的少年靜靜的坐在靠窗戶的雅間之中,雅間外站滿了魁梧高大的壯漢。
不久,一輛馬車緩緩而來,馬車有幾位打扮樸素的家丁護衛著,他們來到酒肆之後,車上下來一位中年人,中年人剛下車,便有一位壯漢了上來:“先生,請樓上說話,我家主人等你多時了。”中年人很詫異,“你家主子到底是誰?他用什麼方法把我府門前的守衛
走的?”
“呵呵,您就別問了,上去就知道了。”壯漢笑了笑,之後率先一步向酒肆內走去。
中年人凝望一會酒肆,他滿臉狐疑的望了一會,之後也隨著壯漢走了進去。
中年人緊隨大漢身後,中年人身旁是一名年老的管家,而中年人,就是被軟在府已經很久的張耳。
張耳也曾被趙凱脅迫,承認陳餘謀反,趙歇被殺的事實,一時間,張耳被推上了輿論的巔峰,更重要一點,他已經失去了趙毅對他的尊重,至少,張耳自己也知道,他邁出這一步,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可趙凱卻沒有履行諾言,張府門前的軍隊沒有撤去,除了常採購以外,張府的人不能出去半步,他張耳更是如坐牢一般,連自己的府門都跨不出去。
張耳一度絕望了,他已經失敗透頂了。
可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張府的門衛逐漸減少,開始鬆懈,張耳讓管家趁著採買的空檔在外打探得知,秦軍壓境,安陽吃緊,趙國都城邯鄲已經人心惶惶,從安陽到邯鄲,只需要一天的路程,安陽一旦失守,邯鄲將會在一天之內被秦軍包圍。
很多人開始舉家遷移,向北走,去鉅鹿郡,或者去恆山郡,躲避戰事。
所以,守衛都城的士兵大多數被調往城防,張耳府門前的守衛也在一天天減少。
張耳似乎覺得,趙國已經大勢已去了,可惜,張耳沒法得到趙軍目前的佈防圖,也不知道,趙國目前政治,經濟,軍隊都處在什麼程度上,所以,他無法估算這一戰的結局到底會是怎樣。
可趙凱篡權到與秦軍一戰,時間已經好幾個月了,能堅持這麼久,安陽至今未丟,張耳也不得不敬佩趙凱的才能。
可今天,一個神秘人來訪,張耳府門前的侍衛忽然消失了,張耳的軟生涯忽然結束了,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可當張耳想要見一見出現在自己府門前的那個人時,那個人卻已經留下一句話給管家,匆匆離去了。
之後張耳便來到了這家酒肆,由壯漢領著進入了酒肆。
一路走上二樓,在一處拐角處,壯漢停住了腳步,他指了指房間,然後笑道:“我家主人在裡面,張相國請。”已經很久沒有人稱呼自己張相國了,張耳的笑容顯得十分苦澀,他點點頭,然後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一個少年背對著張耳,他坐在窗邊,窗戶正好朝陽,這個時間有陽光入,刺得人有些睜不開眼,張耳微眯著眼睛,抬起右手搭起眼簾,這時,他看清了眼前之人,他不由整個人愣住了:“是公子!我的天!”張耳驚歎一聲,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口誤,他立刻改口嘆道:“我應該稱呼您為國君。”
“老師,您請坐。”趙毅非常恭敬的稱呼張耳為老師,並且起身施了一禮,已學生之禮與張耳見面,畢竟張耳曾經教授過自己,趙歇在為時,張耳經常會輔導,教授趙毅一些學識,所以趙毅對張耳的態度一如往常。
但是趙毅雖然擺出了低姿態,這卻難以掩飾他對張耳的不滿,尤其張耳失去權利之後的自甘墮落,父親趙歇死的不明不白,他張耳反而幫助趙凱坐實趙歇已死的傳言,這一切,讓趙毅在奪權的路上變得很被動。
此時張耳受寵若驚,他恍然大悟,能夠撤走或者臨時撤走自己府門前的守衛的人,恐怕也只有趙毅了。
不管趙毅是賄賂守衛,臨時放自己出來還是他已經掌控了這支部隊,趙毅既然找自己來,恐怕就不是一件簡簡單單的事。
張耳又很恭敬的給趙毅還一禮,之後他走到窗邊,與趙毅相對而坐,一名陪侍在側的壯漢走過來拉上窗簾,為二人各自倒一杯茶,之後壯漢退出去了。
兩個人彼此對望一會,誰都沒有說話,好一會,趙毅才輕嘆一聲:“我想天底下最清楚我父王還沒有死的人,唯有老師了,可老師為什麼要幫助我王叔趙凱,助紂為呢?”趙毅一開口,便用這件事興師問罪,張耳看著趙毅,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