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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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瑾沒有將他們姐弟倆的事情說出去,這成了叄個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四月中旬,易真正式從茶店離職,過了沒兩個星期,吳漾也走了,店鋪由新老闆接手,新老闆聽說是個雷厲風行的嚴格派,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划水摸魚了。

  宋婷經常發消息給易真抱怨,說新老闆沒人周扒皮,天天下班要留下來開盤點會,還不算工時。

  易真愛莫能助,只能幫腔一起吐槽吐槽。

  易轍已經全力進入了衝刺模式,他一模考試發揮比較穩定,但依然還有突破的空間。

  易真每天早上陪著他一起四點起,儘量把瑣碎的事情都做好,給他節省下碎片時間。

  這一片住的都是高二或者高叄的學生,幾棟樓大部分時間都鴉雀無聲,到處都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

  易真怕他長時間力高度集中又睡眠不足會吃不消,便強制他每週要有一天睡夠六小時,但也不起什麼作用,每次她睜眼,易轍都已經坐在了書桌前。

  她挑選半天的藤椅最後也只能自己享受了,易轍本沒時間也沒心思放鬆。

  天氣由涼轉溫,小區大片的植被漸漸褪出鮮的翠綠,一張暴雨過後,就有了夏天的影子。

  高考前半個月,易真把飯館的工作也辭了,芳姐笑話她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讓她不著急辭工,先放個長假,等易轍考完再回來上班。

  易真被她說的臊得慌,卻也不得不承認她就是緊張。

  易轍實在是太拼了,這小半年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易真每天各種滋補營養的東西輪番上,還是眼睜睜地瞧著他消瘦了下去。

  她心疼又驕傲,這時候哪怕只是幫他做一點小事,節省出一點時間,她也是開心的。

  子過得既慢也快,一晃就到了最後的時刻,臨考兩天前易轍難得好好睡了一覺,睜眼黏著她抱了一會兒,然後開口叫餓,易真已經習慣了他廢寢忘食,冷不丁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回神後連忙起身跑進廚房給他張羅吃的去了。

  高考當天,清晨飄起了小雨,易真總覺不大吉利。

  “你怎麼還信。”易轍笑她,“可能是因為我考得太好了,老天都被動哭了。”

  易真被他逗樂,陪著他檢查好證件和必需物品,一起出了門。

  易轍和高天陽梁瑾都在本校考試,高天陽甚至還和易轍在同一棟樓,可把他動壞了,直呼要被考神附體,走上人生巔峰,照例被梁瑾懟了一通。

  易真握著易轍的手拍了拍,鄭重道:“加油!”

  “好。”

  易轍讓她不要傻站在學校門口,在家裡等著他回去就行。

  他這麼說了,易真也就照做了,易轍進校後她就去菜市場拎了大包小包回家做飯,等易轍考完回來正好能吃上熱乎的。

  易轍心態很穩,幾年的沉澱造就了他不驕不躁的子,易真不會開口問,怕影響他心情,只等他說一句“考得好的”,她就放心了。

  叄天高考,如大夢一場。

  最後一場易真守在了校門外,一眼就在人群中鎖定了易轍的身影,簡簡單單的白T牛仔褲,格外的少年氣。

  他就像去隨意參加了一次模考,臉上還有被烈灼曬的不耐煩,看見易真後表情才放鬆了些。

  兩人相視一笑,易真主動去牽了他的手,兩人慢悠悠沿著林蔭道晃悠回家了。

  易轍自己的估分非常理想,班主任還特地往他們家跑了一趟,代他最近有招生老師打電話來的話先不著急答應,他現在是個香餑餑,選擇多的是。

  中年男人嘴角都要咧到太陽去,他打聽了其他學校尖子生的估分成績,不出意外易轍就是今年的理科省狀元了,手底出高徒,他倍兒有面子,一連好些天都滿面紅光。

  易轍比他想象的更能沉得住氣,每天和易真遛遛彎種種菜,再空和一些招生老師周旋。

  家裡堆了不少大學的宣傳冊,易真看得眼花繚亂,她幫不上什麼忙,偶爾也會覺得沮喪,她和易轍的差距越來越遠。

  大學,那是個對她來說很遙遠的地方,而易轍正要往那遙遠的地方去。

  易轍像是看出了她喜悅下的擔憂,接電話或是與班主任商量學校和專業時從來不避著她,還會將那些宣傳冊在她面前一字排開,耐心跟她講每個學校的優勢和區別,再鼓勵她說出自己的建議。

  他想要她參與人生中每一個重要的決定,恰是這種理所當然的舉動才更讓易真動。

  六月下旬,高考出分,易轍總分709,排名第一!

  接下來的一切在易真眼裡都是那麼的不真實,來拜訪的招生老師和媒體絡繹不絕,要不是有班主任幫襯著應付,易真還真招架不來。

  各校為了爭取易轍,獎金和待遇開的都不低,經過多方拉鋸,易轍最終還是選擇了他早就確定的首都大學法學專業。

  四中、地方政府和企業再加上首都大學獎勵的獎學金,一共一百八十萬上下,易真頭一次體驗被錢砸蒙的覺,直到一切塵埃落定了,她還依舊到不真實。

  易轍難得臭地刮她鼻子,“這才哪跟哪,以後我還會掙更多的錢,你就安心當你的小富婆,什麼事都不用幹,花錢就行。”

  易真失笑,知道他是說著好玩,果然易轍緊接著又說:“首都的資源非常多,等我們到了那邊,看你是想繼續唸書還是去學烘焙,我覺得這兩個你都興趣,那就一個個來,好不好?”

  她有些怔愣,易轍溫柔地撫著她的背,“姐,我們已經熬過來了,以後你不用再為我而活了,安心去做你想做的事,嗯?”

  易真在笑,但是眼前卻越來越模糊,眼淚非本意地一直往外,易轍吻去她的淚珠,溫熱的在她臉頰輕觸,輾轉來到她畔,落下很輕很溫柔的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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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尒説+影視:○①⑧.run「Рo⒏r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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