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天涯-羈旅-燈火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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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傾閣。
西傾,銀河也。
殘月樓中收集收藏絕密資料的重地。
然,就是這座西傾閣中的所有事務,完全仰仗月使的統領與決策。
可以說,西傾閣是聚蝶樓最為重要的命脈所在。
而,閣中最高領導者月使,就是緊緊握著這條命脈的人。
“當年,公子剛剛繼任樓主之位,只在匆忙中見過一面。”話音一頓,又悠悠淡然道:“幾年下來,屬下深居簡出,公子自是不復記得屬下的樣貌。”一段話說下來,清清淡淡的語調,讓人聽了莫明地心中一安。
“原來如此。”不緊不慢地轉過身形,心中默唸著天機老人留下的那封信中所寫詞句,蕭蝶樓忽而正道:“月使。”
“公子有何吩咐?”
“把記錄樓中所有女子名字的花名冊拿來此處。”
“公子。”微微顰眉,隔著白紗的視線落在醒目的血跡上“你的身子…”反觀蕭蝶樓,只是搖了搖手,表示無恙“快去把那花名冊取來吧。我有急用。”知道多說無益,月使領命而去。
不久,便小心地捧回了幾本書冊,雙手奉上。
伸手接過,放在已經擦拭乾淨的紫檀桌上,蕭蝶樓開始一頁一頁翻找起來。很細緻,很仔細,生怕會錯過什麼一般逐字逐行地翻閱。
在紙張單調的摩挲聲中,光如逝水,窗外幕
漸濃,是倦鳥返巢之際。只聞樹葉沙沙細響,天地靜得可以。
合上最後一頁,失望於沒有一名女子的名字符合詞句之意。蕭蝶樓驀然推書而起,在已然由月使整理乾淨的書房內來回踱步不止。沉思片刻,仍然不得其解,眉宇間不盡顯焦慮之
。一焦一躁,不想體內血氣再次被牽動,清逸的容顏頓時略見蒼白。
眼見蕭蝶樓神有異,一直靜待一旁的月使連忙上前“公子…”到底是誰?
到底哪一個才是你?
還是你…
倏地,像是恍然想到了某事一般,蕭蝶樓腳下的動作一滯“對了!”緩緩地深了一口氣,神
已經恢復平靜的他這才開口道:“我一直忽略了一件事。”長長眼睫微啟,一雙墨黑如星子般深邃的眼瞳傲然地鎖在離自己很近的月使身上“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當然不會忘記這裡是
地的事實,更不會相信這裡在那老頭走後就成了可以隨便讓人出入的觀光之處。
不緊不慢地越過蕭蝶樓,整理散落在桌子上的花名冊的同時,月使不慌不忙不卑不亢地回道:“是長老特許的。”長老?陌生的職位讓蕭蝶樓秀氣的眉頭皺了一皺。旋即想到…是那個留言的老頭。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
似笑非笑地在窗前站定,揚起的嘴角難得地出一絲自嘲,藏在衣袖內的雙手不可抑制地開始微微顫抖“我有一個疑問,請你務必據實以告。月使…”是他大意了!因為太過於焦躁,而忽略了最重要的線索。樓內未登錄在花名冊上的只有身份特殊的樓主,閒雲野鶴一般的長老,樓主之下的一星…星隱,星隱之下的二使…月使、
使,總計只有五人而已。
然,就是這五人中,只有月使是一名女子。既然所有登錄在冊的人都不符合,如此說來…
越發深邃的雙瞳緊緊地鎖住眼前的人“恕我唐突,你在當上月使之前的名字是?”
“已經有數年都沒有提及本名,是以,屬下以前叫什麼名字,連屬下自己都有些淡忘了。”她清清柔柔地,就用看似有禮,實則漠然的口氣回道。
“…有些淡忘了啊。那麼你一定還沒有完全忘卻對不對?”不等月使作答,鍥而不捨地步步進,清冷低柔的嗓音一字一字緩緩道來“我只是想知道你本來名字而已。你又何必推三阻四,閃爍其詞?”蕭蝶樓努力讓自己的語調不會因為一時的沉不住氣而顯得咄咄
人。
不可以因為一時心急而亂了方寸,他不止一次這樣地告誡過自己。今天,亦是如此。幾年的時間都已經等了下來,為什麼還要在意這短短的一時半刻?!
冷靜!
冷靜下來!
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著自己。衣袖下的雙手卻下意識地更加握緊了窗稜。不是早已經習慣了希望之後又失望的覺嗎?為什麼心中還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