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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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該料到的,傲鷹適合在藍天飛翔,況且她不過只是受他幫助的人,又憑什麼留住他?

“我可以多留一天。”不忍心見到她俏麗容顏覆上失望,任翔飛不由自主的答應留下。

自厄運襲擊任家之後,他再也沒有與人相處這麼久過,那種輕鬆不必防備的心情真好,他不得不承認她給予的溫暖令他捨不得放手。

再一夭就好,再嘗一回她的廚藝就好…“真的!太好了,我一定會努力學好繡鷹的。”雖然只有一天的時間,但至少她還能再見到他,明一定要準備豐盛的菜餚。

“不論繡出來的是鷹還是烏鴉都好,明我會在這等你。”有東西可以留念也是很不錯,任翔飛心裡很期待。

“才不會是烏鴉呢。”季冰柔跺腳抗議。

“哈哈…難說喔。”那鼓著的臉蛋好可愛,任翔飛不朗聲取笑。

“別笑得太早,明定要你刮目相看。”

“好,你快回去,以免你的家人起疑心。”官兵剛剛來橋下搜查過,生怕又會繞回來搜查一次,任翔飛找藉口要她離開。

“嗯,你也要小心,方才在大街上聽聞有殺人搶匪在城裡犯案,我怕是昨被你打跑的賊子…”

“別胡思亂想,我不會有事,你快回去。”任翔飛再次催促她離開,就怕她瞧出不對勁。

“這約定信物你要帶著,明天不見不散喔。”季冰柔取下玉鐲到他手中,隨後提著籃子離開。

“約定信物你要帶著,不見不散喔。”這樣的約定復一,每一天任翔飛都對自己說這是最後﹂次見她,然而那燦爛笑顏讓他﹂再停留,冒著生命危險就只為短短的相處,直到連續兩不見她赴約惆悵充斥在心中,任翔飛‮摩撫‬著玉鐲喃喃自語“知道真相了嗎?終究還是要離別…”城裡滿是捉拿他的懸賞畫像,他早該遠離,然而身體卻不聽使喚仍舊死守在橋下,每當官兵搜查,他遠離躲藏時,總是擔憂因此錯過她,等待讓他焦躁不安,甚至有股衝動想侵入季元布壯探個究竟。

“在傻愣些什麼啊?不來赴約肯定是知道真相。”他揚起嘴角諷刺o口己像個純情小夥子。

“這樣也好…至少不必面對那指責的眼神。”不知過了多久,任翔飛聳聳肩無所謂的笑著,語氣雖輕鬆,心裡卻有著強烈的失落

他收起玉鐲、背起奪得的財物正準備離去,不遠處卻傳來細碎腳步聲,對方只有一個人,從呼息聲聽來像個女子,他探頭便瞧見那悉嬌小的身影。

季冰柔見到在橋樑下的任翔飛,早已紅了的眼眶再也壓抑不住淚水,加快腳步直往橋下飛奔而去。

不見不散哪…像他如此守信之人,又怎麼會是人們口中的嗜血少年,錢萬貫見到的玉鐲子絕對不會是他們的約定信物。

冒著生命危險等待兩總算沒有白費,任翔飛很自然的將她拉進懷裡“冰柔…”

“你快遠離蘇州城!他們…他們居然說有玉鐲子的人就是殺人盜匪,不斷問我玉鐲子是失竊,還是贈予他人,我我…反正你快離開便是。”季冰柔將連趕繡出來的衣裳進他手裡,不斷催促他離開,害怕與惶恐讓她連話都說得不完整。

“你…”手裡的衣衫像是無價之寶讓他承受不起,她的盈盈水眸漾著信任讓他失神。

“我相信你絕對不會是那種人,但是…錢萬貫出重金懸賞,官兵或是百姓全像是嗜錢如命的狂人,為了錢財,凡是可疑的人全部都遭捉拿拷打,你還是快走吧!”很怕那約定的信物為他引來不幸,季冰柔怎麼也不願立局看著他陷入危險,等待兩終於有機會溜出布一壯來通知他…

“他們來了。”當任翔飛回神察覺時,大批人馬浩浩蕩蕩近,惶恐爬上心頭,而令他害怕的來源則是季冰柔。

“什麼?”背脊發涼,季冰柔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

“來人啊,將盜匪拿下。”捕頭領著大批人馬圍向前。

“等等!你們寧可錯殺一百,也不願放過一人的態度很殘忍。”猛然轉身,季冰柔維護身後的人。

“這次絕對錯不了,錢老爺十分確認這傢伙就是殺傷他的盜匪。”捕頭指著不遠處的錢萬貫。

“胡說。”順著捕頭所指的方向望去,季冰柔見到肥胖的錢萬貫與父親。

“柔兒,快過來,那人真是殺人盜匪啊。”若不是錢萬貫再三要求施計跟蹤,季元怎麼也不相信寶貝女兒會私會盜匪。

“啊…啊…”被割掉舌頭的錢萬貫像只烏鴉嘶叫,雙手氣憤比畫著,恨不得當場讓任翔飛人頭落地。

“小小姐別再被他給矇騙,他就是前襲擊我們的惡匪啊。”佇立在季元身後的白護衛呼喊著。

“什麼?”自護衛的話像是一記問狠狠痛打上她。

在季冰柔錯愕發愣時,官匪已展開追逐廝殺,任翔飛為了保命出招凌厲陰狠,眨眼間已經葬送幾條人命。

哀嚎聲扯神智,眼前的一切讓季冰柔嚇得癱軟在地,怎麼也無法接受一個如陽光般的少年竟會有陰鷙肅殺之氣,他真的是曾經埋伏想搶奪財物的盜匪?而傻憨的自已竟錯將他當成恩公?

“翔飛…”終究寡不敵眾,任翔飛早已為自口己找了出路,當他縱身躍入湖面之前,呼喚聲讓他轉頭面對季冰柔,從此那失望哀怨、心傷的眼神像灼熱的鐵在心裡烙了印。

為了生存,十歲那年開始他學會盜取掠奪,漸漸成了殺人如麻的狂人,而與季冰柔短暫的相處徹底顛覆他往後的人生,哀怨心傷的眼神提醒他還有一絲絲良知,她給予的溫柔關懷像是毒癮引他開始與人親近。

然而任何人給予的關懷全不及她的真心,分別的子愈久愈明白對她的渴望,他想要她,但他雙手染滿血腥又如何才能匹配純淨的人兒?

月影婆娑,夜晚微風涼,思緒拉回六年後的現實生活中,倚在樹下的任翔飛表情變化莫測。

如今他不但還是個盜匪,甚至佔地為王升格成了盜匪頭子,一樣掠奪盜殺,只是搶奪的對象縮減為官府、為富不仁的人渣,說他是俠盜太抬舉了,充其量只不過是想贖罪的惡人罷了。

“吱!吧麼把自己想得一文不值,好歹也是個王啊!”任翔飛甩去自卑,笑著自我安

在困苦的百姓眼中他是大善人,但卻是腐敗朝廷的眼中釘、向中刺,其他賊王群雄更是忌諱他的存在,深恐翔鷹寨勢力壯大,進而搶先推翻朝廷成為新君主。

是賊王、善人也罷,他只想當季冰柔眼中的好人,能保護她的強者,不料季家慘遭滅門,這殘酷的消息幾乎粉碎築愛的夢。

任翔飛始終抱持著一絲絲希望,除非親眼見到屍體,否則絕不放棄,終於老天肯垂憐,沒有奪走深愛的人兒,但…

“冰柔怎麼會是個男人?”思及此,心又隱隱作痛,任翔飛忍不住哀嚎。

“不!只要冰柔平安活著,是男是女又如何?真愛無敵啊。”那痛徹心扉的苦,提醒著他能再次相逢是上天給予的恩賜,頓時任翔飛豁然開朗,擤擤鼻子、拭去淚水,愛意像熊熊烈火再次燃起。

他絕對不會因冰柔是個男人,而再次錯過愛“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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