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五章王夫人失心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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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同水溶虛以委蛇周旋一番,方送水溶出門,水溶偏過身子,壓低聲音輕笑道:“昔我曾聽聞錦香院中的姑娘常常誇讚世兄,生的風倜儻,貌賽潘安,談吐不俗,待人溫柔多情,最是讓姑娘念懷的,我原是不信的,今一見,果然傳言不假,世兄真有讓人過目難忘的本領,談吐風趣的緊。”賈璉巴不得早早送走這尊大佛,面上笑的燦爛:“多謝王爺謬讚,原來王爺也是同道中人,改有機會下官邀請王爺一道前去痛飲放鬆下如何?”心內卻哼哼唧唧,水溶拐著彎說自個兒不務正業,只知風快活,拈花惹草,連風月場所,大爺就拖你一起下水。

水溶虛咳嗽一下,瞪了賈璉一眼,見過厚臉皮的,沒見過這般不要臉的潑皮的,難道就沒聽出我話中的諷刺意味本王可是潔身自愛得很。真不明白,那位是不是中了,與這位滑頭好吃懶做的傢伙玩起曖昧來了。

水溶打心底裡瞧不上賈璉事事沒個正經調,礙於那位的面子,不得不將代的話說完:“男人嘛風也是個雅事,有機會一定前去。本王當世兄是自家人才會說些掏心窩的話,本王曾無意中聽得一位酒醉的姑娘私下竊竊私語過,璉二爺看著俊俏風,不過是個繡花枕頭,外強中乾,身體那方面有些不行,本王聽的氣不過,直接將那胡言亂語的瘋女人一頓斥責遠遠的打發了。今本王見世兄身體壯的很,想來必是那些女人醉後胡說八道來著的,做不得真。”水溶的話,滴水不漏,且不論真假,罪魁禍首早發配走了,興師問罪也無從問起。

水溶表達的很是委婉,聽在賈璉耳中卻是萬分刺耳,試想哪個男人喜歡聽到別的女人置疑自己房事不給力,面上鐵青,眼裡冒火。

水溶抬頭看了看天,瞥了幾眼臉不虞的賈璉笑道:“不過青樓女子幾句胡話,不要放在心上,本王也該是回去了。”水溶拂了拂衣袖,風度翩翩,一副濁世佳公子說不出的好看,上了豪華馬車,徑自回府去了。

賈璉心裡翻起驚天怒,忍不住罵了幾句,回了屋子,躺在榻上,回想起當初來這個世界,第一次和鳳姐兒的□,那次確實有力不從心的覺,後來去了山中訓練一段時間體能,身體得以改善,和柳湘蓮有過幾次情纏綿,心內隱隱覺得身體不如前世那般持久,強悍,爆發力強。

賈璉心內暗暗想著水溶說此番話的動機,兩人往無怨,近無仇,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說出這等令自己難堪的事。正心煩意亂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鳳姐兒扶著平兒的手走了進來,坐到榻邊緣:“二爺有心事?”賈璉撐起身子,半依在榻上笑了笑岔開話題:“老太太怎麼處置二太太的?”鳳姐兒啐了一口:“好一個慈悲佛面的二太太,沒想到她如此歹毒,狠心,為了幾十萬兩銀子,讓周瑞家的買通太醫,在藥了做了手腳,要了林妹妹的命,事情敗後竟然反咬一口,讓我做替死鬼,我自然不會如她意,將二爺代的話都說了,平兒當場就舀出了人參,老太太才信了,將她幽到佛堂內了。”心內很是佩服自己二爺未卜先知的本領。

賈璉嗤笑:“為了錢就想要了親侄女的命也不是個能為的,你以為老太太真是信了你的話,心疼林妹妹,才辦二太太的麼,不過是做給北靜王看的,如果她對今天的事情,沒個明確的處理,只怕後傳了出去,京中哪個人家還敢和我們府裡有來往。”賈璉正是利用了賈母好臉面這一點,湊巧王夫人早就對黛玉心生不滿,得知賈母有意讓大房二房吐出林家那筆遺產,賈母又獨斷專行讓二玉的定親,王夫人腦袋一熱,起了歪心思,誤打誤撞的和賈璉讓平兒帶過去的人參攀扯上關係。

賈璉為何能猜測到王夫人對黛玉不利,權不過是平兒來請賈璉前去接北靜王的時候,無意中嘆道,林姑娘也是個苦命的人,請了那麼多大夫都不管用,今兒太太特特請了個新太醫過來,但願林姑娘的病能治了。

事出反常,必為妖,賈璉聯想到王夫人素來對黛玉不過是面子情罷了,為何突然如此好心,為林妹妹請太醫醫治,心裡生出一個大膽的推測,故而讓平兒將有問題的人參帶了過去,在北靜王面前演了一齣戲。不過那貓卻是個突變,賈璉也不知曉那貓從何而來。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到底,賈璉還是很那隻突如其來的白貓,徹底在水溶面前暴了那藥有問題。賈母迫情勢,不得不懲辦王夫人。

賈璉冷笑,賈母晚上定會讓自己帶上寶玉去王府走上一趟,少不得要送上些厚禮,將王氏“身患頑疾”的假消息透出去,一則可以解釋為何王氏會在水溶面前做出那樣失態的舉止,二則,生了重病,胡言亂語也是有的,正好遮掩王氏為何顛三倒四的不讓寶玉碰藥,口不擇言的要打死白貓。三則水溶和寶玉一向好,看在他的面子上,多多少少不會去深究其中辛秘。四則賈璉善談,定能將事情輕巧的揭過,打消水溶的疑慮。

賈璉猜想的果然沒錯,晚膳後,賈母打發鴛鴦來傳話,讓賈璉帶著鬱鬱寡歡的寶玉去趟王府。

直至掌燈時分,兩人方歸,與兩人一同回來還有北靜王打發過來的劉太醫。

賈璉笑著向賈母解釋,北靜王說兩家本是世,心裡掛念王夫人的病情,特地派來了劉太醫為王夫人診治病情。

賈母自然不敢佛北靜王的盛情,心內卻很是忐忑,親自帶著劉太醫去了王夫人處,屋內到處瀰漫著香菸火燭的味道,王夫人一身暗家常服,點了香,雙手合十,虔誠的拜了下去,口中唸唸有詞。

賈母暗中給王夫人遞眼,讓她機靈點,別了馬腳,王夫人眸斂了幾下,賈璉再次重複了北靜王的話,鴛鴦捧過大枕,一面給王夫人靠著,一面挽起袖口,出手腕,劉太醫伸手在王夫人右手脈上按住,調息了至數,凝神細診了半刻工夫。換過左手,亦復如是。診畢了,面溫和說道:“我們外邊坐罷。”王夫人覷了幾人一眼,賈母已帶著劉太醫走了出去,劉太醫面肅穆,捻著鬍鬚短短的鬍鬚,長長的嘆了口氣:“夫人脈象弦滑而數,面紅目赤,表情淡漠,神智痴呆,喜歡喃喃自語,語無倫次,不思飲食…”劉太醫停頓了下,長吁嗟嘆,似是難以啟齒,賈母說道:“勞煩劉太醫明示。”劉太醫來自北靜府,賈母不敢怠慢。

劉太醫方說道:“此乃失心瘋病症前兆,如果再不及時治療,假以時只怕後會出現頭痛失眠,不避親疏,叫罵打鬧,病情發嚴重,甚至會出現打人毀物,狂亂無知病態。”賈母心內當然明白王夫人自然是沒病沒災的,但礙於水溶,不敢打斷信口開河的劉太醫,劉太醫老神在在的說完,叫人準備忙筆墨紙硯開方子,賈璉心內發笑,連續翻了幾個白眼,看著藥方,久久不語:“黑地黃丸、黑龍湯、黑金膏、黑金丹、黑金丸、黑逍遙散…”全部是黑字打頭的藥名,滿滿一張紙。

賈母的臉在接過藥方的時候,已是黑的可以同鍋底相媲美,卻不得不強顏歡笑,再三謝過劉太醫。

賈母勉強笑著讓賈璉好生款待劉太醫,扶著鴛鴦,回了屋子,吩咐不許任何人探視王夫人。

賈璉睜大眼睛疑惑道:“你說我身上除了劍傷,沒有任何其他病症?”劉太醫點頭,收回把脈的手指說道:“我是個心腸實在大夫,絕對不會說假話欺騙公子的。”賈璉嘴一撇,你實在?天下沒實心的人了。雖然他不過是奉北靜王命行事罷了。

劉太醫喝了一口茶,接著道:“公子早些年身體內確實有些慢毒素,不過公子命好,得了奇遇,有高人給公子診治過,只要按方服藥,不便會痊癒。”賈璉不由想到皇宮內那位宛如清水般的皇帝,想來奇遇是指他了別無二人,心裡突然被注入一股暖泉,臉上情不自風般的笑容,賈璉本就生的好看,這一笑,倒似暖花般溫暖,令人如沐風,劉太醫老臉一紅,微微偏過頭,灌了幾口茶水。

賈璉心思活絡,又請劉太醫替鳳姐兒和大姐兒診治,沒想到結果卻令賈璉的臉變的鐵青,再悄悄差平兒將黛玉請了過來,劉太醫把完脈後,臉凝重的開了三副藥方留下,謝絕賈璉相送,回去王府覆命。

待黛玉蕭瑟的背影漸遠後,賈璉手指捏的咯咯直響,大姐兒早被媽抱了回去哄了睡下,鳳姐兒哭的肝腸寸斷,鬢髮散亂,破口大罵:“這個挨千刀的毒婦,我一直將她當親人看待,為她馬首是瞻,她卻這樣狠了心腸,作踐我和大姐兒身子,這是在絕我和二爺的後路呢。”鳳姐兒抹了把淚,咬牙切齒:“我要去揭發她,讓她不得好死,死了下十八層地獄,不得超生。”鳳姐兒一想大夫說自己體內胞宮已被毒藥侵害,很難懷有子嗣,活活掐死王夫人的心都有了,在府裡只有她有這個膽子和辦法,在自己和大姐兒的飯食湯藥裡做手腳。

賈璉冷笑道:“只要有寶玉和宮內娘娘的一天,老太太就不會鐵了心,治二太太的罪,即便是她殺了人,犯了事,老太太只會千方百計遮掩過去,不痛不癢的懲罰下,事後還是會想辦法出來,即便不看在二老爺的面子上,也會看在寶玉和元的面子。再說了老太太還指望著元生下一男半女為賈家增光呢,怎麼可能真的動了二太太,讓元面上無光,影響到她的前程和賈家的榮耀。”鳳姐兒沉默半響,臉上的淚水無聲的滾落下去,平兒紅著眼眶,替鳳姐兒擦淚,賈璉語氣緩和了點:“今的事,絕對不能透出半個字,往後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不能讓外人看出什麼苗頭,此事我自有辦法,終有一天會將這個毒婦人除去的。”一夜無話,歇下暫且不細表。

作者有話要說:去上海幾天,沒有更新,真是對不住大家了\(^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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