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七章天水會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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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七章天水會戰（一）下午7點，紅七軍團在元龍召開作戰會議紅11師、軍團直屬炮兵團、重機槍團、騎兵團、工兵團、警衛團、野戰醫院、通訊營、偵察營等單位長參加會議。

參謀長曾中生指著偵察營繪製的天水地圖，講到:“據13師報告，今中午2時，青馬以三個騎兵團向天水起攻擊，被我守城的38團重創。下午5點，青馬步兵趕到，以兩個保安團加四個民團對我天水背後弧形山地北翼、南翼動試探攻擊，被我獨一團、獨二團打退。敵隨即動全線攻擊，以保安一團配屬一個騎兵團、兩個民團攻弧形山地北翼，以保安二團配屬一個騎兵團、兩個民團攻南翼，以騎五師一個騎兵旅、三個保安團、三個民團攻弧形山中部，以1師三個步兵團各配屬一個騎兵團、兩個民團攻天水縣城的西門、南門和北門。由於陣地堅固、火力強大，加上我炮兵打掉了敵炮兵陣地，所以敵人全線攻擊起時間不長就不得不停止了。現在，圍在天水城下的馬家軍是馬步芳的新二軍的1師和兩個騎兵旅，馬步青騎師的兩個騎兵旅一個步兵旅，外加部分保安團、民團，總兵力約7萬人。下午的進攻，敵損失約6000人左右，青馬主力現存兵力約65000人。目前，寧馬馬鴻逵第七師主力已經渡過渭河，加入戰場，敵兵力已達到9萬人。預計今夜間，敵會對我13師、獨一師陣地動夜襲。”情況介紹完後，曾中生說:“據戰場敵情和軍團長部署，我軍團決心集中軍團直屬部隊、11師、12師、13師、獨一師、獨四師共五個師兵力，在天水城下、藉河與渭河之間，全殲馬步芳、馬步青、馬鴻逵主力。具體部署如下:一、以13師、獨一師守天水縣城和縣城背後山地，以工事固守，引馬家軍進攻步消耗馬家軍兵力。待主力完成部署，馬家軍最後崩潰時，從天水殺出，直擊馬家軍後背。二、12師已從平涼秘密南下，現已抵達渭河一線。今夜間，渡過渭河，沿渭河部署防線，阻擊並壓迫敵人。待敵全線崩潰時，由北向南穩步追擊。三、獨四師率炮兵團一個迫擊炮營、重機槍團三營，今晚秘密佔領玉泉鎮藉河佈防，阻擊敵向南逃跑，並擔負由南向北穩步側擊敵主力任務。四，黃蘇、蔡中率軍團炮兵團、重機槍團、工兵團，高原、袁國平率11師今晚抵達中粱一線，建立伏擊陣地，切斷天水與甘谷間聯繫，高原負責統一指揮。軍團部率騎兵團、警衛團隨11師行動，在中粱建立指揮部兵團和警衛團充當全軍團預備隊。會戰總體設想是，待敵攻擊疲憊時，現南北兩側有我軍主力包抄，必然向甘谷方向撤退，遭遇我11師和軍團重火力打擊後，很可能寧馬向渭河方向突圍、青馬向藉河方向突圍。這時，12師在渭河阻擊，獨四師在藉河阻擊。將敵團團圍困在天水城下、渭河與藉河的狹小空間內，我軍四面合圍，逐步推進敵崩潰。”曾中生說完後，劉一民就站了起來用目光在幹部們的臉上掃了一圈，大聲說道:“天水會戰，關係我軍建立大陝甘寧青戰略據地的全局，**、周副主席、朱總司令在看著我們，全軍所有將士在看著我們國一切期盼團結抗的有識之士和勞苦大眾在看著我們。馬步芳集團，騎兵多動能力強，平時我們就是想打他也追不上他在他竟敢傾盡全力來進犯天水，這是千載難逢的良機。我天水城工事堅固、穩如泰山13師、獨一師武器先進、火力強大、彈藥充足，別說是武器簡陋的馬家軍攻不下，就是中央軍也攻不下。馬家軍在天水城下必然是窮極拼命、頭破血、鎩羽而歸。我們就是要在馬家軍攻城不得、士氣崩潰之際，揮軍殺出，徹底殲滅他。因此，各部隊必須控制進攻節奏，到達指定位置後，要按照紅軍步兵訓練綱要裡面的要求，建立牢不可破的抵抗騎兵衝擊的阻擊陣地，將馬家軍拼命時的騎兵攻勢給擋回去。嚴好強逞能，擅自出擊，我們的方略就是用工事和火力欺負馬家軍，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現代戰爭。打退他的大規模衝擊後，500米、500米的往前推進，每推進一步都要構築陣地，最後，要把馬家軍困死在天水城下，他自動放下武器。我的指導思想大家清楚沒有？”幹部們齊聲回答:“清楚了！”劉一民滿意地點頭，接著又說道:“什麼是主力？不是看番號，不是看成立時間早晚，而是看能不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在我眼裡，守得住、攻得猛、拖不垮、打得贏的部隊就是主力。11師當然是我軍當之無愧的一等一的主力。那麼獨四師呢？這次會戰，既是我們獨四師、獨一師的戰，也是我們的成名戰。我希望此戰過後，我們的獨一師、獨四師能夠和原來的老一營、老二營、老三營一樣，讓敵人聞風喪膽。陳大勇、劉毅、李德光、史然，你們四個告訴我，有信心沒有？”陳大勇蹭的一下就站了來:“報告軍團長，獨四師絕不給七軍團戰旗抹黑。請你放心，堅決完成任務，不放走一個馬家軍。”劉一民又站起來的劉毅、李德光、史然，幾個人齊聲吼道:“請軍團長放心，獨四師必定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劉一民不再嗦，手一揮:“出！”幹們魚貫而出。

劉一民待曾中生把剛才地部署和地講話給劉建立和李清、馮達飛。組織軍團部立即出。說完。自己就率先帶隊出了。

接到馬元海地電報。馬步不大驚。想不到紅匪早有準備。看來這天水城不好打。說不定得要花血本了。

馬步芳思量一陣後。決定揮夜戰、近戰優勢。趁夜動攻擊。他不相信只有幾千人地天水守軍能阻擋住他九萬大軍地進攻。就是用馬踏人踩。也能把小小地天水踏平。於是就命令馬元海採取夜戰方式堅決攻擊。就是死上兩萬人。也要把天水拿下。至於馬元海要求辭去前敵總指揮地事情。馬步芳是這樣說地:“剛開始打。辭什麼職？難道老表地傢伙讓驢踢了？不行了？”想想這仗不能白打。總得向蔣介石要點什麼。於是。馬步芳就給蔣介石電。稱經過一下午攻擊損失慘重。擊斃紅匪天水守軍3000~餘人。但部隊損失很大。陣亡6000人。負傷20多人。糧草彈藥損耗嚴重。請委員長予以補充。另外。鑑於部隊重火力不足。請委員長明一早。務必派空軍助戰天水城炸為平地。

完電報。馬步芳考慮馬鴻逵馬元海指揮不動。就給馬鴻逵報。請他和馬元海一線作戰。

接到馬步芳的電報，馬元海就急忙去見已經趕到戰場的馬鴻逵。馬鴻逵一聽說馬步芳不在天水，而是在甘谷，心裡就惱了:催命似的一封一封電報地催，老子來了，你卻躲在甘谷，這不是拿老子開涮麼？因此當馬元海把馬步芳要求由他們兩個共同指揮，夜裡實施夜戰、近戰的計劃一說鴻逵就冷地說，我軍剛趕到戰場，需要休整。這夜戰就不參加了，你們先攻，我軍給弟兄們掠陣。

馬元海無奈馬步芳去了電報，報告了馬鴻逵不願參加夜戰的情況。然後就安排部隊抓緊準備梯子和**包準備連夜攻城。

馬步芳接到電報後，連續給馬鴻逵了三封電報求其務必配合夜戰攻擊，最起碼要牽制敵人。最後鴻逵總算答應可以擔任佯攻。

李清和馮達飛在山頂指揮部裡看見山下青馬部隊陣地人喊馬叫，火把通明，就知道敵人要搞偷襲，搞夜戰了，馬上命令部隊抓緊吃飯、休息，加強陣地防護，同時加強兩翼和後山陣地，準備應對敵人夜戰。

晚上8點，馬元海新二軍、騎五師的團長們叫來，嘶啞著嗓子說:“今下午攻擊失利，主要是因為我軍攻擊方向過多，分散了兵力。不過，損失的主要是民團，我軍主力3萬多人除了三個騎兵團損失略大外，基本上沒有損失。今天晚上，我們集中兵力拿下縣城，七師負責攻擊後山，牽制山上的紅匪不能增援。我們還有6萬多人馬，就是用腳踏也要把天水城踏平。要多準備**包和成捆的手榴彈，準備炸開城門。騎五師負責拿下北門，00師負責拿下西門，青海保安團一、二團指揮民團負責拿下南門。北門攻城指揮馬廷祥西門攻城總指揮韓起功，南門攻城指揮保安一團團長馬玉龍。炮團下午迫擊炮陣地被毀，損失大。晚上把野炮拉上來，給我對準西門猛轟，一定要炸開一個突破口。騎五師兩個騎兵旅和新二軍騎兵旅在城南城北佈設伏擊陣地，等山上的紅匪下來支援時，幹掉他！”看馬元海殺氣騰騰的樣，軍官們也都象打了雞血一樣，群情動，好像天水城已經是他們的了。

看看軍官的神情，馬元海知道士氣鼓起來了。就說:“我們打夜戰有個講究，現在不打，等到夜深的時候再打，那個時候是人正困的時候，容易起到突襲效果。現在各部隊回去安排士兵睡覺，讓民團抓緊趕製長梯子，多打火把，多造聲勢，讓紅匪以為我們隨時都會進攻，不能睡覺。到夜裡兩點，全軍偷偷集合，一起殺出直登城牆，誰先爬上去，城裡的女紅匪就歸誰。聽清楚沒有？”軍官一起吼道:“聽清楚了！”馬元海揮揮手就讓大家出去準備去了。

李、馮達飛再指揮部裡一直等到晚上1，都不見青馬部隊行動，都很驚異，把13師和獨一師的領導班子叫道一起，研究青馬想幹什麼。

獨一師政委雷鳴看了看山下青馬部;宿營地多入星星一樣的火把，說道:“二位師長，這個青馬的指揮官不簡單，他這是疲兵計，想讓我們一夜不睡，然後在戰士們最困的時候起突然攻擊。而且這次攻擊必然是孤注一擲對縣城或山上一個點來的，目的是一舉突破。”馮達飛想了想說:“有道理。過這個攻擊點一定是縣城。因為雖然有城牆，但他們人多，只要梯子能靠到城牆上，就可以往上攻。而且天水的城牆也不高，架不住這麼多人螞蟻一樣往上爬。如果一旦他們到了城門口，就可以炸城門。再說我軍山上兵力雄厚，不怕他們來進攻，到是城裡的兵力太少了。38團雖然是主力團，但猛虎難敵群狼啊！”李清仔細一琢磨實是這道理，軍團長再三待青馬打仗不要命，要是他們一哄而上，湧進城裡就麻煩了。雖然38團已做好了巷戰準備，但能不讓敵人突破城牆不是更好麼？

和馮達飛商量後，李清馬上命令團將陣地移給補充團，與獨一團一起從陣地前的東門進入縣城，獨一師政委雷鳴隨部隊進城負責統一指揮守城。並讓他們把三個團的迫擊炮連集中使用，揮炮擊威力。

雷鳴進城後三喜、於慶山見面後，馬上安排部隊輪班休息，命令獨一團三個營配屬38團防守西門、北門、南門的三個營指揮，39團坐預備隊，原13師直部隊守東門，保證山下、山上聯繫。然後李昌又把三個團的迫擊炮連集合到一起，指定38團迫擊炮連連長李勝統一指揮，立即建立陣地，計算程，標定炮擊區域。

李昌很希望所有的迫擊炮對準青馬營地來個三齊可惜三個團的迫擊炮都是小60迫擊炮，程有限只好作罷。

到了夜裡2點，馬元海命令部隊集合，還是民團在前，銳在後，向幾個城門悄悄摸來。

宋文虎的四營一連一排時擔任西門也就是正對甘谷到天水大路的城門監視防禦任務。

自從下午戰鬥取勝後，戰士們的士氣很高直等著青馬繼續進攻。可是等的人都快睡著了，也不見青馬有動靜。

宋文虎正想菸養神，就聽一個戰士說:“排長來了！”宋文虎往城牆下一看，乖乖，黑乎乎的一大片，看不清有多少人。不用說，往城門來的是準備炸城門的，抬著梯子的是準備爬城牆的。

宋文虎不敢怠慢，讓一個戰士去報告連長，命令全排集中火力向奔城門來的敵人擊，不讓他們靠近城門。

宋文虎他們這一打，馬上西門方向值班部隊就全部開火了。很快城牆暗堡裡的機槍和城牆半中的火力點也開火了。

時間不長西門和北門方向也打響了。

擔任西門攻擊任務的，是青馬的1師，這是馬步芳的起家部隊，他自己兼著師長。此時負責指揮1c0師作戰的是韓起功。此人在馬家軍中是個異數，因為馬家軍基本上是一支家族部隊，用人標準就是“甘、河、回、馬”四個字，意思就是必須是甘肅人、河州人、回族、馬姓。韓起功是青海循化縣人，漢族，與馬步芳用人的四條標準一條都不搭界。但是，此人確實有本事，能在嚴重排外的馬家軍中步步高昇，就可見他確實有能力、有戰功，對馬步芳也是特別忠誠。

歷史上，韓起功在青馬部隊中一直佔據重要位置。特別是青馬消滅紅軍西路軍時，韓起功就是青馬部隊重要將領，僅他動員的攻打紅軍的民團就達到四、五萬人。解放後，他被人民政府槍斃。

時，站在指揮所裡的韓起功一看偷襲失敗，就下令於是，士兵們抬著一架架長梯子向城牆蜂擁撲來。

擔任西門守備的38團四營長一看情勢危急，馬上命令四營和獨一團一營全部上城牆，所有火力點統統開火，飛雷炮馬上，同時呼叫炮兵支援。

紅軍戰士們這一次真是開了眼，無論湘軍、桂軍還是中央軍，單論悍勇，誰都比不上青馬部隊。眼見紅軍火力如此猛烈，士兵們還是踏著戰友的屍體往上猛撲，硬生生地把一些梯子架上了城牆。戰士們不知道，這還只是打頭陣的民團和保安團，青馬1師的三個團還在後面督陣呢！

很快就有士兵順著梯子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