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驪歌聲聲擾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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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你不要丟下凌兒,不要丟下凌兒!姑姑——”誰在哭啊,稚的聲音帶著驚恐與慌亂。我睜大眼睛,卻只看到茫茫的霧氣湧動。

“姑姑——不要丟下凌兒,你說要永遠陪著凌兒的。凌兒保證聽話。”那孩子的聲音怯生生的,帶著銀鈴般的清脆,讓我覺心揪得痛。儘量睜大眼睛,慢慢的,那些霧氣散盡,我看到一個約五六歲的漂亮男孩正拉著我的手,眼巴巴地看著我。

難道他叫的姑姑是自己?我驚異地看著他,才發現他看我的眼神沒有焦距,難道他本就看不見我?可是他是誰?我一連串的疑問飄出來。

“姑姑,我在等你回來,你要說話算話,可一定要回來。”那孩子的清澈的眼中盛滿哀傷和悽楚。

不,這只是一個孩子啊,怎麼可能是這種眼神。我覺非常詭異。

再定睛一看,那雙眼卻是一個年青男子的。那男子站在一個巨大的棺木之前,手中撫摸著藍絲線編織的蝴蝶,那蝴蝶栩栩如生,藍的翅膀彷彿隨時都可能張開,忽然,男人幽幽地嘆息:“你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月凌已經長大了!已經不怕了!”我看不清他的模樣,但聽得到他的每句話,那每個字都刺得我心痛,我抬手,想去撫摸他的臉,擦掉他滴出的淚,可是手如何也觸不到他。真是萬分著急。

就這樣找不到出口的著急,然後突然驚醒。

又做了這個夢。這個夢出現得越來越頻繁了。難道預示著什麼嗎?我想找尋出蛛絲馬跡,然而徒勞。便只得搖搖頭,發出一聲嘆息,再看窗外,銀光洩地,深深了口氣。

蘇軒奕卻挑開蚊帳,一臉擔心地看著我問:“做噩夢了?”臨睡前。他堅持要睡在我臥室地沙發上。說怕我有危險。我死活不答應。他就陰沉著臉說:“往後一個月都我刷碗做飯。這總行了吧?”老實說。對於一向懶惰地我。這個條件太誘人。但真地很糾結。蘇美男真地太好看。味道也好聞。

我臨睡前都是很掙扎地。至於掙扎啥?借用一句免費地話:我擔心我撲上去。對不起美男。我擔心我不撲上去。對不起我自己。

“沒事。你去睡吧。”我擦擦冷汗。拍拍他地手。準備翻身下。蘇軒奕卻翻身上。拉我倒到他懷裡。從背後抱著她。如同豌豆莢攏著豌豆。我驚慌失措。拼命地掙扎。這。這級別對我來說。太限制級了。我怕心臟病發作啊。

蘇軒奕不理會我地掙扎。把我緊緊擁在懷中。

“放開。蘇軒奕。你這個混蛋祭司。”我在他懷裡拼命掙扎。說出地話卻一點力量都沒有。

說實話,我很喜歡他的懷抱。但真不喜歡被他這樣抱,儘管我承認我有些花痴,喜歡看他的模樣,也幻想過拿來當老公。但是我自己很清楚:不能長相廝守的男人和女人還是要楚河漢界,這樣抱來抱去,就會糾纏不清了,最終就是一段哀傷與絕望的開始。

“乖乖睡覺。別掙扎了,別忘了我也是男人!”蘇軒奕很不悅,他的身體有著明顯的變化。聲音帶著**的起伏,氣味如上層的葡萄酒,讓人輕易沉醉。我聽到他的話語,身體陡然僵直,我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通常依照惡俗小說的橋段,我很清楚這時候輕易的反抗便就只能讓洪水決堤。來一段…

雖然不排斥他的親近,畢竟我還是中國文化浸潤下長大的女子。於是只得靜默。良久,覺他亦漸漸平復,我才輕聲問:“你是來殺她的麼?”

“殺誰?”蘇軒奕語氣茫。他沒聽清楚我的問話,含糊地問。

“蓮月皇后!”我幽幽地說。因為曾聽淨塵師兄說過,要解咒最簡單的方法應就是把下咒之人打得魂飛魄散。

“你怎麼會這樣想?”蘇軒奕扳過我的身體,把我的頭放到膛上,我聞到溫暖的光氣息。

“不然,你們如何解除咒語?最簡單的方法不就是殺了下咒之人。淨塵說過如果是靈魂下的咒語,只需用碎魂釘釘碎靈魂即可,你不可能不知道。”

“不,天商王朝還有很多人認為是天商辜負了皇后,辜負了神界,所以不能殺她。要帶她回去,找到她命定的天子,天商王朝便可恢復往生機!這便是我的使命。”他怔怔地看著我。

“是麼?看來要上演一個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故事了。”我微笑著,貌似這個結局是聽故事的人樂意聽到的。

“時空之門一千年開兩月,所以我必須在兩個月內找到她!曉蓮,你知道我需要你的幫助。”蘇軒奕專注地看著我,睫輕輕顫抖,如同蝴蝶的翅膀,我像中了蠱般輕輕點頭。

“謝謝你!”他把我蓮擁入懷,輕聲地說:“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女子,純真不做作。從小到打大,我身邊的女子,哪怕是七八歲的女孩都已斂去了純真,勾心鬥角了。”

“瞧你,說得自己仿若是深宮長大的一般。”我好笑地說,卻陡然一驚,忽有所悟地明白:“難道你們做大祭司的最開始是住在宮裡的嗎?”

“嗯,以後你就知道了。好了,乖乖睡覺。”他率先閉上了眼,睫低垂,美輪美奐。

我就那樣任由他抱著,時間彷彿靜止,我聞到蘇軒奕身上禾苗的清香,帶著幽幽的涼意與些微的甜,還有微醺人醉的溫暖。

這懷抱多舒服,是我想象中命定的那朵嬌豔桃花,於是閉上眼睛,卻覺到周圍哀傷的瀰漫,耳畔聽到的是驪歌聲聲。

即使這次這朵桃花會開。亦註定了花殤的下場。我很清楚。蘇軒奕終究是商羽國的大祭司,屬於天商王朝,而我註定是屬於這個時空的。

離別,便是我們之間唯一的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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