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原來終究要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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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裡的濃重嘲諷以及邊掛著殘酷笑意,讓我覺得張臉該是溫文爾雅,笑意闌珊的。

“本大人的話,你可聽清了?說,你是誰的女人?”他冷冽的聲音再度響起,撫著我下巴的手陡然捏住,痛得我齜牙咧嘴。

“說,你是誰的女人。”他墨黑的眸裡滿是暴戾。這種居高臨下、俯瞰眾生的威脅反而讓我適才糊的腦袋清醒過來。

我抬起手,用力拍開他的手,指了指上的夏月凌,冷聲說:“若非得要問我是誰的女人,那我告訴你,你也最好記清楚,我是他的女人,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以後,少拿什麼身份來壓我。”

“你竟敢對本大人說這種話?”他不可置信地看著,一臉震驚。

我聳聳肩,懶得理他,徑直走到榻邊,蒙上“黎落”探看夏月凌的魂魄與元神。那六芒星的咒符號死死罩住他。此刻是第四個時辰,正巧落在六芒星符咒的第二個內角上,這個內角屬為雷,也就是說,夏月凌此刻受的是雷霆之苦。

心痛得無以復加,如何才能解咒?自己之前還寄託於冥天和蘇澈,可就在剛才,他已將我全部的念想毫不留情地擊碎了。

“你居然敢藐視本大人?”他的語氣更加冰冷。我只覺一陣冷風過,他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拖起來。我咳嗽起來,拼命呼,他的力道卻不斷加大。我頓時覺得我的肺要炸開了,使勁氣,我聽到了自己發出水般的呼聲,我清楚地知道那是死亡的聲音。

因職業的問題,我並不懼怕死亡,但此刻面對死亡時,我腦中卻不斷浮現終年飄雪的夏月國,夏月凌蒼白的臉溫柔地眼神,還有李家軍營前那神秘的黑衣人。

不,我不能死,月凌還等著我救,天商還等著我解咒,有許多人曾為了我的生而付出了許多,甚至付出了生命,放棄了輪迴的機會。

我不能死。我突然有強烈地願望。這願望迫使我奮力凝聚靈力向冥天地面門拍去。卻不料他早有防備。狠狠抓住我拍出去地手掌。略帶諷刺地說:“終於出狐狸尾巴了。敢弒神。說。你到底是誰地棋子?”原來這男人從來沒相信過那朵花。卻又固執地製造出冒牌貨。一方面供己緬懷藍雪瑩。另一方面恐怕他是帶著淡漠地諷刺。用擒故縱地手法陪著對手玩一場遊戲吧。而我。不過是棋盤上讓他分不清敵我地一枚棋子。於是這枚棋子便可為他孤寂無聊地生活帶來樂趣。

棋子?這個詞讓我頓時骨悚然。或許冥天是對地。我是別人安排在他身邊地棋子。所以三界六道才查不到我地本體。不知我地來歷。

倘若如此死了。也好。至少他地勝算多些。只是夏月凌還沒解咒。於是我凝聚所有靈力。艱難地說:“你…以…我。但你…須…替我…救他…”脖頸間地手驟然放開。我頹然跌在冰涼地地板上。胃裡泛起空地惡。乾嘔著大口息氣。

“六芒星之咒。需地第一樣材料至情眼淚。剛才你已經提供了。第二樣材料是陰陽合地處子血。你有嗎?”他語氣帶著淡漠地諷刺。

我心裡一陣莫名難受,即使他只是夏月凌的前世,但這張臉上吐出的輕蔑還是讓我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我憤恨地盯著他,他一臉淡漠地說:“怎麼?沒有辦法嗎?”

“還有其他材料嗎?請你一次說完,然後滾蛋。”我心裡也是氣得不得了。夏康峻和夏月凌,無論是誰,他們對我從來都尊重地,這等侮辱的神情和口吻,我真是受不了。

有骨氣。”他瞟了我一眼,然後說道:“第三樣材料是天商王朝地聖藥:龍鬚,此藥為紅絮狀物品,渾身晶瑩通透,呈血紅,能修補符咒所傷之魂魄。是天神龍族賜予天商王朝帝王的。第四樣材料在城林家,一瓶七虞神水,是女媧任命林家為冥神監察使者時賜予地,能平定至戾氣,徹底清除符咒之。至於最後一樣”他說到此,停了下來,看了看我。

“怎了?”我一問,心想,莫非是要我的元神與魂魄?罷了,如此這般也算為夏月凌盡力了。

“難道是要我地元神與魂魄?”我又問。他沒說話,只看著我,眉頭微皺,眼神裡有些怪異。

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心裡卻輕鬆了,若最後一個材料是我,那倒是說明夏月凌有救了。於是對他一笑,說:“沒想到冥神大人也有悲憫之心。

其實大可不必,我是心甘情願的。只要能為他盡一點綿薄之力,即使灰飛煙滅又何妨。只是希望大人不要告訴他,這第五樣材在。”

“你真不後悔?”他還是看著我,眉頭皺得更難看。

我笑著搖頭,斬釘截鐵地說:“不後悔。”

“你可知,他遲早會知曉自己的咒是如何解的,他遲早會歸位,回到冥界的。”他的眼神有些複雜。我看不懂,但他的話還是讓我渾身打了冷顫。

是的,夏月凌和夏康峻的魂魄遲早會合二為一,成為神界俊美無雙的戰神。那時候,他定然知曉今之咒如何解。這傢伙知曉真相,肯定又要悲傷,又要將自己關在淨河岸。現在唯一祈禱的便是他愛的人是藍雪瑩,而在成為真正的鬱磊之後,再不會對我有半分留戀,一如眼前的這個男人。

“你怕了?”他語氣裡又浮起諷刺。

我有些沮喪地搖搖頭,輕聲地說:“他歸位後,一定會想起自己愛的人是藍雪瑩,一定不會在意我。他不愛我,是我多慮了。”他不愛我。我說得很輕,可心卻像被巨大的鐵杵在狠狠地砸,砸成了泥,生生疼痛。原來我連設想一下他不愛我,都會如此疼痛。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這樣在意,這樣孤注一擲了?在繁華的上海,看盡了人間的愛恨蒼涼之後,自己竟還有如此砸鍋賣鐵愛一個人的勇氣,自己也是萬分驚訝。只可惜,我終究是替身起家,終於是要與他分離。

“你很愛他?”冥天問道。

我只覺身體力氣被走了,也沒回答,只一心想著救夏月凌,然後貪戀一下與他相處的時光。於是問:“那龍鬚可在蘇澈帝手上?”

“咦?”冥天發出訝然的輕呼,我抬眼,看著他正以一種探究的眼神看著我。

“難道有什麼難處?”我心裡又是一緊。心裡暗罵:最近怎麼這樣不順利,什麼都要一波三折。如果真有命運之神,真他孃的該魂飛魄散。

“沒有。”冥天把頭扭到一邊,恢復了淡漠的神情,說:“龍鬚是歷代帝王貼身收藏的,並不好拿。”

“我自有辦法,這無須大人心,你只須告訴我至情淚與處子血可以拖住他的命多久?我還有多少時間?”我打斷他的話。

他這次也沒有給我宣佈什麼規矩,只是說:“六芒星符咒主體就是陰陽合之象徵,屬火。至情淚澆滅的是火,所以他的靈魂不會再到灼熱難忍;陰陽合的處子血破的是符咒的本體。城林家的七虞神水是清除六芒星內六角的符,龍鬚則是快速修補他魂魄、恢復法力的聖藥。至於第五樣材料”說到此,他又停住,看了看我。

“你倒說有什麼功用啊?”我著急起來,大聲喊道。

他雙目一眯,我知曉這是發怒的徵兆,這點他和夏月凌是如出一轍。

我趕忙低眉垂首地說了句對不起。

“哼!那功用就是熄滅六芒星外六角的咒的。”他哼了聲說道。

接著他的聲音再度響起,一貫平靜的他,居然無比暴怒地說:“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地想死?”我不抬頭看他,咬牙切齒地說:“誰有病啊,想死?但是情勢所,我有什麼辦法?”

“你可以選擇不救就是了。”他眉一挑。

我聽著這句話,簡直想上前咬死他,將他撕成碎片。他這說的是什麼話,好歹夏月凌也是他的轉世。他竟能如此不負責任。

“收起你那不切實際的想法,你連我一指頭都動不了。”他戲謔地說,語調裡竟是得意洋洋。

“哼,沒想到冥神大人這麼差勁,若我是藍蓮花神也不會喜歡這樣自大的男人。”我冷哼道。心想,氣吧,氣吧,氣死你。

果然,他面上一黑,又一把捏住我的脖子。

我反而不怕了。因為我想:倘若他要殺我,憑他冥神的功力,一個眼神就夠了,何必每次都用這種人類才使用的方法。

我略帶笑意地看著他,努力吐出幾個字:“大人就只會捏人脖頸嗎?”

“哼。”他提著我一扔,將我扔到榻上,跌在夏月凌的旁邊。摔得我骨頭都要斷了一樣,我心裡萬分奇怪:為什麼我無法跟他對壘?所有的法力都無法對他使用呢?就比如剛才他扔我的時候,我明明是運了功,卻不計還是摔得我股生疼,骨頭都像斷了。

“看來本大人的懲罰還不夠。”他一轉身,朝榻邊走來,身影飄逸,帶著滿身的銀輝。

這氣氛怎麼如此詭異?我心裡一洌,腦袋定格在“懲罰”二字上。這個“懲罰”還加上榻,我心裡惡寒叢生,警覺地問:“你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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