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應龍與女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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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非明皺了皺眉頭,搖頭說道:“應該不是,應該是幻術…”
“幻術?”眾人聽到這兩個字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當時墨非明在江陵城中了的幻術,記得那好像是叫左清明的人給他中下的。
“嗯。”墨非明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有什麼人故意佈下了幻術,讓我們在這裡原地打轉。”眾人還在思考究竟是誰要阻止他們爬上不周山的山頂時,突然遠處走近了一個人影,他們仔細一看,這人影是彎著的,他們先是一愣,後來便在懷疑,這人不會就是之前他們碰到的那位老樵夫吧。
不過那人走近一看,眾人這才看清,這人不是老樵夫,是一個年輕人,而這個年輕人與那老人一樣,都是個樵夫,他弓著,身上揹著兩捆木柴。
見到這位年輕人,他們只覺得事情太過蹊蹺,上山之前,他們注意看過,山下沒什麼村子人家,可是他們卻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遇到了兩位樵夫,若說巧合那還真是有些勉強。
楚浩歌走上前去,問道:“這位大哥。”那年輕人“哦?”了一聲,看向了眾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想要上山的旅人,不幸在這裡了路,這位大哥,您能不能告訴我們如何才能上山?”楚浩歌說道。
“上山?”年輕人一愣,問他們說:“你們要上山做什麼。”楚浩歌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得將之前與那老人說的話再說給他一遍:“是這樣的,我們聽說山上有神龍,知曉天下事,特此去問惑。”
“噢,你說山中的神龍啊?”年輕人恍然大悟的道。
“…”楚浩歌已經不報希望了,因為之前那老人就是這麼說,之後說本就不知道,可沒辦法,該問的還得問,總歸有些機會嘛:“您的意思是說您知道這山上的神龍。”
“額…不知道。”年輕人十分尷尬的樣子,看見眾人一陣失望,年輕人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但我聽家父說過關於神龍的傳說。”
“傳說?”眾人聽的一愣,之前那老人不就是知道關於那神龍的故事,這人又說是聽自己家父說過,那沒準這倆人本就是父子倆,同是這山中的樵夫。
不過第二次聽說了這山中神龍的傳說,眾人還真有些好奇,這個山中如此無所不知的神龍會有著什麼樣的傳說。
於是就側耳傾聽,等著年輕人給眾人說來。
年輕的樵夫與之前那老人家一般無二,將手中的木柴放在了地上,之後坐在了上面,與眾人不急不緩的說道:“事情要追溯到上古時期。”年輕人侃侃而談:“大地之初,神樹賜諸神神格,予女魃為火,應龍為水,然水火本不相容,卻奈何女魃竟漸漸愛上了應龍。”:那時,應龍因罪被鏈於神樹,女魃終不得與其相見,只得每去樹下,以美妙的歌聲來撫
應龍,那美麗的聲音使
漸頹廢的應龍燃起了希望,應龍曾說,那歌聲,是天界最美的聲音,那歌聲,他永遠也不會忘記。
水火不相容,這是自古以來的定律,由於女魃離得應龍太近,女魃失去了美麗的容顏,為應龍的水屬所侵蝕,漸漸的,她變得醜陋了,從一個能夠
倒眾神的神女,變成了大家都視而遠之的醜陋。
樹上的鳴鳥曾私問女魃:‘這樣,值得麼?’女魃沒有回答,她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但那笑容卻再也不美麗了。
女魃還是夜在樹下唱歌,但從未讓應龍見到她的面容,她的內心是十分自卑的,她的歌聲也
漸悲傷,
漸低沉,她多想問應龍:‘你知道我唱的是什麼嗎?’可終於,她沒有勇氣去問。
應龍從不見女魃的面容,他想,女魃的聲音如此美妙,一定是天界中最美麗的女子,他漸漸愛上了為他歌唱的女魃,應龍不見她的面容,那時,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鎖鏈,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罷了,就算見了又能怎樣?”後黃帝與蚩尤大戰之際,應龍被釋放,協力女魃等眾神助戰黃帝,後戰事幾經輾轉,終於黃帝取得了勝利。
歇戰之後,眾神本該歸於天界,可女魃與應龍在戰鬥中染了人間的濁氣,難以回去天界,女魃不忍應龍留在人間受苦,於是將應龍體內濁氣
入自身,使得應龍重返天界,而女魃則是獨自留在了人間。
女魃不但失去了最美的容顏,也失去了神力和她那美妙好聽的聲音,她為人間濁氣漸染,再不受自身思想所支配了,她漸漸變得惡,入了魔,為人間帶去了災難,她所到之處,萬里皆旱,草木不生。
天帝豈能容忍,便怒下征伐令,使天上神明下誅女魃,可女魃遁入魔道,許些神明不敵,難傷其分毫,卻在遇到應龍時遮面不戰而退,應龍不知女魃就是那為他唱歌的女子,只知道她是禍害人間的魔,於是追殺而去。
至於赤水之北,女魃與應龍一戰,應龍全力而女魃招招留手,只敢防禦,不敢進攻,終於被應龍所傷,應龍未曾留情,便擊散了女魃體內的濁氣、魔氣。
女魃漸漸的恢復了本身的模樣,聲音也變回了之前那般動聽,女魃臨死前,應龍聽到了她的聲音,這才知道她就是自己深愛的女魃,可是已經悔之不及,女魃之死是不可能逆轉的了。
女魃與應龍是一段悲劇,但對於女魃來說,卻不是,在她看來,自己能死在應龍的手中,又沉眠於他的懷中,最後受到了應龍的眼淚,這已經夠了,做的這一切,女魃從未後悔過。
女魃不忍他傷心,在臨死前最後為他唱了之前他最愛聽的曲子…可是,沒有唱完,女魃化作漫天光塵,消散於無形。
女魃的死讓應龍痛不生,應龍並未回去天界,而是留在了人間,後入了冥界,於奈何橋旁刻下了無數女魃的石像,然而,他見過的女魃是醜陋的,最美的她應龍未曾見過。
於是應龍刻下的女魃石像是十分醜陋的,旁人見了不敢輕易接近,但對於應龍來說,即使女魃再醜陋,她依然是應龍心中唯一的女子,是最美的。
後眾神回了天界,唯獨應龍未歸,天帝大怒,本應龍斬女魃有功,但不歸天界即為罪,功罪相抵以恕,還是召喚應龍速回天界。
應龍不肯,躲在冥界許些年,才回去人間,那時正是顓頊時期,眾位大能者大肆征伐,水神共工怒觸不周山,自身死滅,也同時使得天柱傾塌。
眾神齊力補天,然共工雖死,但魂魄不甘,未滅,化作凶神惡魂藏於不周山,可那時,眾神皆為補天之事煩勞,難以顧及不周山凶神惡魂之事,於是許些年過去了,直到補天初成,眾神這才覺察到了共工未滅,兇魂藏於不周山之中。
然九天再定,不敢與神罰擊之於是派神鎮壓,奈何共工怨氣太盛,無神能不損自身而定它。
正在天界一籌莫展之際,回到人間的應龍突然出現,請命以自身鎮壓不周山的共工惡魂,許之。
此後,應龍便名正言順的留在了不周山之中,以自身修為壓制,願能夠磨滅共工的凶神惡魂,一來便是無數年…
“大哥,你是說,這個山中的那尊無所不知的神龍就是傳說中的應龍。”楚浩歌問著,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竟是有一滴淚水劃落。
故事之中,應龍留在了人間,大概也是用另一種方法來懲罰自己,他與女魃一同來了人間,女魃永遠的留在了人間,他又如何能飛空而去?
多麼悽美的愛情,他們本是相愛的,卻釀成了這般悲劇,真是可悲可嘆。
那年輕人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的都和你們說了,我也該走了。”說著,年輕人不理眾人,就揀起了地上的木柴,背在了身上,向著一個方向走了去。
楚浩歌回頭看向了眾人,墨非明沉思,九黎芊芋正掩涕泣,用袖口輕擦著眼淚,看來也是被這個女魃與應龍的故事給動了。
再看慕容…她這會兒是背對著楚浩歌的,楚浩歌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覺到她在
噎。
慕容覺到楚浩歌叫她,於是用袖子在臉上抹了兩下,轉過來之後的慕容臉上再沒了眼淚,只有那紅腫的眼睛證明著她之前大概哭過。
“咦,慕容,你怎麼哭了?”楚浩歌下意識的問道。
“…”慕容曉煙瞪了他一眼,氣呼呼的說道:“別瞎說,我只是…只是被風吹的。”楚浩歌一陣無奈,剛才哪有風啊,他沉默了半晌,這才反應過來,呀,方才那個大哥說了老半天,重要的一點沒說,怎麼上山也沒告訴他們呀…路的困境他們還沒解決。
看著遠處正要消失的背影,楚浩歌大喊道:“大哥,等一下!您還沒說我們怎麼走才能上山呢!”楚浩歌的聲音很大,但那背影好似沒有聽見一般,不做任何回應,只漸漸的消失在了遠處。
楚浩歌一陣無奈,回頭看了看眾人,問道:“這回怎麼辦。”
“…”眾人平復了下心情,墨非明也反應過來了,看向了三人,說道:“任何幻術或是法術都有著弱點和弊端,只要找到它,便很容易破除。”九黎芊芋用手輕輕拂去了臉上的淚痕,面十分平靜的看向一旁的墨非明,問道:“墨公子,那你可有發現。”墨非明一臉大寫的“尷尬”二字,搖了搖頭,他說:“還沒,這術法的手段太過玄妙…我還沒…”四人無奈只好向著一個方向走了去,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繼續亂轉了。
他們一邊走著,一邊想著對策,若是一直找不到破去幻術的方法,那他們別說上山,恐怕就要被活活的困死在這裡了。
墨非明想了想,說道:“若實在不行,我們就只得御劍飛行了。”
“御劍飛行?”楚浩歌一愣,說道:“墨兄,你一定是在開玩笑,我們御劍飛行的話,剛飛起來不就被打成篩子了麼?”
“唉。”墨非明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也只是下策,若是實在不行,我們也只得試試了,到時我用宗門的防禦法術,看看能否擋住那自水晶中迸發的攻擊。”
“墨公子,不可。”九黎芊芋搖了搖頭,說道:“這種方法太冒險了。”還沒等他們決定該如何行事呢,四人就覺到了身後好似有什麼聲音,不約而同的回頭一看。
“嘶。”這一看之下可是嚇到了他們,身後竟是出現了無數只之前所見的影魅,不僅如此,還在其中夾雜著全身黑的獸形怪物。
四人一愣,連忙向著遠方狂奔而去,楚浩歌看著跑在最後的九黎芊芋,就想著這萬一掉隊了可就完蛋了,不過又不敢去揹她,一來怕慕容曉煙打死他,二來則是怕自己背上一個人跑不過那些怪物,畢竟他沒有很系統的練過什麼身法,只得看了看一旁的墨非明,說道:“墨兄。”給他使了使眼,看了看身後的九黎芊芋。
意思很明顯,是說讓墨非明揹著九黎芊芋跑,這危難之際也沒人會想什麼。
墨非明先是點了點頭,看了看前面,他突然停了住,又搖了搖頭。
楚浩歌見他停了下來,仙師一愣,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慕容曉煙,竟是三人都停了下來,楚浩歌也停住問道:“怎麼了?”墨非明指了指前面,說道:“楚兄弟,你看。”楚浩歌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嘎”的一聲,大驚失,竟是在前面也出現了一群影魅和黑
的獸形怪物,數目絲毫不比身後追著的多。
眾人一陣吃驚,楚浩歌看向了墨非明,說道:“墨兄,這怎麼辦。”
“沒辦法,只能衝出去了。”說著,墨非明就拔出了斷劍,真氣渡入其中,捏著法訣,做好戰鬥狀態。
見此,楚浩歌也將星芒劍拔了出來,看著身前身後的那群怪物,他是頭皮一陣發麻,這麼多,怎麼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