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當眾被調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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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怎麼了?大爺我也是立過功受過聖上封賞的,比那些個只會吃喝玩樂的公子哥兒強多了!”灰衣漢子不甘氣勢弱了一分,立刻橫眼一瞪。

“哦,”東方澤撇了撇嘴“立過功啊,誰知道呢,半天也沒見著什麼真本事!”

“你什麼意思?”玄衣男子沉了臉道。

“自古美人愛英雄,這位姑娘生平最敬佩武功高強之人,誰要能為她出生入死,她一定會很動。”東方澤的笑容明顯已經不懷好意。只可惜那兩個笨蛋此刻被字衝昏了頭腦,哪裡會去細看他的神情?

“你說的是真的?”灰衣漢子目兇光。

“不信?不妨一試。”東方澤挑眉一笑,明顯有慫勇的嫌疑。

梁如月在一旁已經聽得呆了,看到有人對郡主不敬,他為何會是這種反應?

蘇漓冷漠地掃他一眼,沉著臉,並沒有出言否認。東方澤絕不是個隨意製造混亂的人,他說這些話,一定有他的目的。但不管他目的為何,拿她來做餌,心裡自然很不舒服。當下面若冰霜,寒意漸生。她雖然面無表情,但看在那兩人眼中,仍然是美得驚人。

灰衣漢子不再遲疑,瞬間一拳揮了過去!玄衣男子早有防備,閃身一躲,兩人立刻混戰一處。所到之處一片狼藉。天香樓頓時一片混亂!不一會兒已經有數桌客人被殃及,盤碗落地,叮噹亂響,砸得亂七八糟。所有人紛紛大聲叫喊著,朝門外衝出去,場面一度混亂不堪,若此時有人再進天香樓,一定會認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掌櫃的哆哆嗦嗦爬到角落,坐在地上哭無淚,這是從哪兒招了兩尊瘟神吶!

東方澤緊緊盯著大廳中兩人戰的身影,不肯放過一絲一毫,邊牽起似有若無的笑意,眼瞳深處寒芒一閃而逝。

“住手!”伴隨著一聲威嚴的怒喝,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十幾名氣勢凌然的士兵匆匆而入,為首一人高大威猛,正是驃騎大將軍戰無極。

玄衣男子一見戰無極,臉頓時大變,身急退,他心中連連叫苦,戰無極素來以冷麵無情,治軍嚴謹出名,一旦發現屬下有不當行為,便會重重懲罰。今被他現場逮住,可真是衰到了家!

他慌亂中倒也不失理智,急忙單膝跪地,行禮道:“驍騎營副將魏天超參見戰將軍!”他飛快地轉著腦筋,竭力地在想著如何才能為自己開脫。

灰衣漢子聞言心頭一震,來人竟然是威名赫赫的驃騎大將軍戰無極!而與他打了半天的人,竟然是戰無極麾下驍騎營的副將魏天超!他臉一時間也是變了幾變,低下頭心底念頭叢生。

戰無極冷冷掃過這兩人已經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樣子,心頭怒氣翻湧。他快步走到東方澤面前,拱手沉聲道:“末將戰無極,見過鎮寧王!”蘇漓見他似乎遲疑了一下,還是向自己略一頜首“明曦郡主。”灰衣漢子與魏天超頓時大吃一驚,以為自己聽錯了,猛地抬頭,戰無極肅穆恭謹的姿態,瞬間將他們心底殘存的一絲幻想擊滅。

那俊美公子哥兒竟然是現下如中天的鎮寧王東方澤?那小美人居然是明曦郡主?這這,這下可真是糟糕!一個戰無極已經讓他們吃不消,竟然還加上一個鎮寧王!難怪方才明曦郡主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見不到半點慌亂之。這鎮寧王果然心思難測,見他們對郡主不敬,不以為忤,反而挑唆他們兩個打架,自己坐一邊看戲!

早知道是當今王爺和郡主,打死也不敢出言不遜啊!可這也怪不得他們,又有誰能想到,堂堂鎮寧王與明曦郡主會紆尊降貴的來天香樓看普通的歌藝表演?

電光火石間,這兩人心中已經不知道暗自腹誹了東方澤多少遍。

蘇漓容淡淡,微微點了點頭,東方澤淡笑點頭道“戰將軍不必多禮。”戰無極一轉頭,厲聲質問道:“魏天超你身為軍中副將,為何在此生事打架?”魏天超心中一凜,他深知戰無極的脾,知道多說無益,而眼下人證物證俱在,砌詞狡辯毫無意義,不如老老實實的承認錯誤,反倒有一線生機,於是他低頭悶聲道:“末將知錯!請將軍責罰!”戰無極冷冷道“好,你既知錯,下去領二十軍,罰俸一月!”魏天超身子一顫,方才那些囂張氣焰半點全無,不敢再多說一句,只是埋了頭低聲道:“是。”一旁的灰衣漢子臉一變,冷汗冒了出來,咬緊了牙一言不發。

戰無極眯了眯眼“你!”他伸手指道:“隸屬哪個營的?”這人身姿硬朗,顯然也是軍中之人,不過一張臉卻是陌生,極有可能不是他的下屬。

戰無極問他是哪個營,而不是什麼人,顯然已經猜出了一些他身份的特徵,灰衣漢子頓時有些焦躁不安,卻咬緊了牙不敢說話。

“你以為你不說話,本將軍就拿你沒辦法?”戰無極看在眼中,冷笑。

這時,他身後走過來一名士兵,蘇漓一看,正是搬家那與蓮兒對吵很久的人,楚衛。他附在戰無極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戰無極臉立時一變,盯著灰衣漢子的眼光愈發凌厲。

“方才是誰說自己立過軍功啊?”灰衣男子顯然已經冷汗淋漓,當下跪倒硬聲道:“末將囂仲守見過戰將軍!”他有意未點明自己的軍銜,顯然不願意自曝身份,惹來麻煩。

戰無極冷笑道:“紅焰軍前鋒營副將囂仲守,好,三年前的確因戰功顯赫而得聖上封賞過。你沒吹牛!”此話似在讚賞,卻令灰衣男子囂仲守的冷汗冒得更快了。顯然戰無極不會就此罷休。

蘇漓心頭一沉,紅焰軍是父王黎奉先的屬下,一向是駐守在京都城外,這次入京,想必是為了秋獵而來。昔年曾經聽父王提到過,囂仲守是與他出生入死浴血奮戰的數名得力戰將之一,聽聞他戰場上不懼個人生死,搏命殺敵,也立下不少戰功。可讓人出乎意料的,他竟然是這樣鄙不堪,目中無人的一介武夫。這囂仲守,今怕是給父王惹下麻煩了!

戰無極看了東方澤一眼“此人並非我軍中之人,如何處置,末將還請王爺示下。”東方澤若有所思地道:“既然是軍中將領,這事自然由將軍處理更為妥當。”一句話又推了回去。

戰無極目光一閃,沉聲喝道:“好,身為軍人,公眾場合滋事擾民,已觸犯軍紀。來人,將他拖出去重打二十軍,以示懲戒!”囂仲守臉大變,躍身而起,怒聲喝道:“戰無極,你欺人太甚!我乃攝政王麾下大將,你敢打我?!”他面泛青,顯然又怒又驚,彷彿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打你如何?犯了軍紀就該打。攝政王管教不嚴,難辭其咎!來人!給我打!”戰無極怒聲發話。那十幾名士兵頓時將囂仲守圍住,他雖然驍勇,可戰無極貼身的士兵也絕非常人,他一人終是不敵人多,不消片刻便按翻在地。

“戰無極,你敢打我!”囂仲守喊聲更大,聲音已近嘶啞,一雙眼目眥盡裂,直瞪向他。

“打!”戰無極厲聲喝叱。

之聲不絕而下,聲聲催人心跳加速。看得蘇漓心頭萬分沉重,卻說不出話來。多年的風光榮耀,足以讓一個人平和的心態急劇膨脹,從而忘了自己本有的位置!父王一世英明,手下卻有這樣行為不端的副將,犯下錯事還被他人捉個正著!

囂仲守犯錯應罰,怕只怕這件事,餘波震盪,還會有更大的風波在後面!想到剛才東方澤的態度,蘇漓的心便愈加沉重了起來。

“戰無極,我囂仲守是紅焰軍的人,就算要罰,也有攝政王爺來處置,你又算是哪蔥?憑什麼來罰我?!”囂仲守怒聲大吼,他跟隨攝政王黎奉先馳騁沙場,殺敵無數,屢建功勳,軍中士兵無不景仰崇拜,從未因為違紀被懲罰。想不到第一次被打軍,竟然是讓一個不相干的人來罰,這無論如何也難以接受!

戰無極冷冷一笑“以下犯上,對王爺郡主大不敬已是重罪,犯了錯不知悔改,還敢砌詞狡辯,罪加一等!懲戒加倍,再打二十軍!”

“戰無極!你!你這是越權!你才明知故犯!”一聽要打四十軍,在場所有人都是心生寒意,囂仲守怒極攻心之下,越發口不擇言,但在那無情的聲下,他的聲音漸漸地弱了下去。尋常人打二十已經幾天下不了,他縱然驍勇,捱了這四十,也氣息弱了許多。

很快,諾大的天香樓內靜得可怕,只聽見越來越響亮的聲,聲聲奪人心魂。

蘇漓心裡十分清楚,這件事,很快便會掀起朝中一個更大的波瀾。只是,她沒想到,會來得這樣急,這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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