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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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單靠個人道德和良知來支撐整個社會的運轉，是不可能的。

怎麼辦呢？

李強繼續寫：必先守法，方能守信。

政府守信，才能帶動百姓守信。

誠信建設，政府應該率先垂範。

同時，誠信是一種社會文明，文明必須而且只有從完備的制度上才能生長出來，因此必須引入徵信系統，建立起有效完善的失信行為處罰機制。

最後，通過宣傳和教育，讓誠信觀念深入人心，形成“以誠實守信為榮，以見利忘義為恥”的社會風尚，使全社會自覺地將誠信作為人際往、商業經營、政府行政的基本規則。

李強全部答完，用了一個半小時。

他沒有提前卷，而是從頭把卷子又做了一遍，用鉛筆把選擇題答案記在了自己的透明手袋上，然後坐在考場裡靜靜養神，直到卷鈴響。

中午回家睡了一覺，下午李強一臉平靜地坐在考場裡等待發數學試卷。

這是一個無聊而煎熬的下午。

李強雖然硬著頭皮也背了一些公式，但公式歸公式，題歸題。

李強看見數學試卷的時候腦子就“嗡”的一下。

從第一題看到最後一題，什麼區間啊，反函數啊，取值範圍啊，離心率啊，週期函數啊……題認識他，他不認識題，沒一個會的。

李強不慌不忙地鋪好演算紙，有模有樣地在上面寫寫畫畫。

看一會兒考題，然後在演算紙上寫幾筆，整整一個多小時沒抬頭看監考老師一眼，煞有介事地控制著答題節奏。

單看答題時的表現，誰都看不出來李強一道題都不會。

李強在演算紙上寫著各種外星人都看不懂的公式的時候，兩個監考老師的眼神很默契地覆蓋著整個教室，觀察下來，幾個開考30分鐘就臉發白、脖子見汗、坐那看半天不動筆的，已經被列為重點觀察對象了。

李強雖然不會，但是其中許多題目他已經提前請人算出來了的，其中幾道大題他更是連公式都記得，這便是重生的優勢，完數學卷，李強的高考已經沒有懸念了。

父母看到李強一臉輕鬆地走進家門，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

吃完飯，李強在家附近走了一會，按照自己標註的重點符號，將文科綜合三門課本翻了一遍，因為父親在家他和母親不好放肆，所以晚上10點不到就睡覺了。

7月8上午考文科綜合，下午考英語。

文科綜合李強答的還不錯，到了下午的英語，李強發現高估了自己的英語水平。

好在他美劇和原聲電影看得多，英文歌聽得多，英語語還是不錯的。

聽力、單選、完形填空、閱讀理解，一路做下來，居然沒用太多時間。

作文他早有準備，提前找了一個差不多的範文，已經背得滾瓜爛。

離卷還有30多分鐘的時候，李強看見趙鶯把卷子扣在桌子上，站起來跟監考老師示意她要卷。

她是全考場第一個卷的。

李強疑惑地看著趙鶯的背影，發現她走路的樣子有點軟，果然趙鶯剛走了幾步，“砰”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站在教室後面的監考老師大聲喝止了想要站起來看情況的其他考生，前面的監考老師把趙鶯扶起來放在自己的椅子上，出門去找動監考。

李強檢查了一下答題卡，收拾東西，把卷子扣在桌子上，跟監考示意自己也卷。

走到趙鶯跟前，看到趙鶯臉白得像紙一樣，低聲問她：“能走麼？”

趙鶯見是李強，點了一下頭。

李強攔抱起趙鶯，瞬間溫玉滿懷，覺趙鶯的身體軟綿綿的，大步走出教室。

“你高考前就病了？”

“嗯，那天淋了雨冒了。”趙鶯說話有氣無力的，她軟綿綿的聲音更加顯得嬌柔。

監考老師正領著一個動監考往這邊跑，看見李強抱著趙鶯，大聲問他是幹什麼的？

李強抱著趙鶯焦急地問監考：“考場的醫療點在哪？我是她同學，我卷了。”

動監考領著李強去醫療點，監考回了教室。

到醫療點後，趙鶯已經疼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醫生問了趙鶯幾個問題，就讓校方聯繫守在外面的120救護車。

李強一分鐘也不想等，問出了120待命的位置，抱著趙鶯就衝了出去。

守在校門外的家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看見一個男生抱著一個女生向側門的救護車跑去。

李強邊跑邊問趙鶯：“你家電話多少號，告訴我，我通知你家裡。”把趙鶯放進救護車，李強又飛快跑到四中的小超市，撥通了趙鶯家電話。

電話通了。

“喂，你好，是趙鶯家麼？阿姨你好，我是趙鶯的同班同學，我叫李強。趙鶯有點不舒服，剛把她送到四中考點的救護車上……啊不不，沒什麼大事，可能沒睡好或者太緊張了，對對，您現在過來一下吧。什麼？董叔叔在門口等著呢？董叔叔穿什麼樣的衣服？……好，您彆著急，我現在去門口找董叔叔。”

放下電話，跑到四中門口，看一眼就暈了，從校門口到對面街上，全是等孩子的家長，電話裡趙鶯媽媽說趙鶯爸爸穿著深藍西褲白半袖，這一身也太大眾了。

李強想扯嗓子喊幾聲“誰是趙鶯爸爸”，扭頭就看見兩個一臉嚴肅的學校保安，站在寫著“止喧譁”的大牌子兩邊，其中一個保安正雙眼炯炯地盯著他。

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t恤，心想只能出此下策了。

李強跑回小超市買了個黑標記筆，脫下衣服在上面寫了“趙鶯爸爸”四個大字，光著膀子跑到校門口，兩手把t恤高高舉起，李強本來就高，又是站在道牙子上，李強相信只要趙鶯爸爸在附近，一定能看見。

果然，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看著李強沒說話，李強放下衣服，“您是第一高中趙鶯的爸爸？”

男人說“是”。

李強問：“是三年四班的趙鶯？”

男人一愣，說：“三年七班。”

李強說：“我是趙鶯同班同學，叔叔跟我來，趙鶯不太舒服，正在裡面休息。”

李強跟守門的保安說了情況，把趙鶯爸爸領到了救護車旁。

李強穿著寫著“趙鶯爸爸”字樣的t恤，施施然騎著車穿街過巷，像極了搞行為藝術的文藝青年，一路拉風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