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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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同情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讀出阿爾瓦利德的想法,紫鳶微微眯起美眸,淡淡地發出警告。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她不在乎他拿她的命運自我安,進而減輕他的沮喪。

但她無意接受他人的同情,因為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被可憐的必要。

多數人一聽到孤兒兩個字,就會心生憐憫。

那些人並不明白,孤兒咬緊牙闖出一片天,為的並不是別人的憐憫,而是要別人認同他們付出努力所得來的成就。

或許她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然而她為自己能撐到今天而到驕傲。

無論有多辛苦、多難熬,她都已經一步步地走過來了。

如今,影子組織就是她的家,她的世界。

她對目前擁有的生活並無不滿。

第一次,阿爾瓦利德這麼清楚地從她眼中讀出她的想法。

有那麼一點錯愕,但他更不由自主地到欣喜,原來她對人事物並非完全沒有覺!

本來,他還怕她受人事物的能力早已麻木。

“達令,你別誤會,我沒有同情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自己過得這麼幸福還不滿意,實在太不知足了。”阿爾瓦利德搖搖頭,以帶著歉意的口吻笑著解釋。

與其說是同情,不如說他是心疼她的遭遇,想分擔她的辛苦。

她活在闕龍門那個弱強食的地方,必是靠著比普通男人更強的毅力才活下來的,這樣的她肯定不能接受他無濟於事的心疼,所以他的憐惜只能藏在心底。

因為她不是溫室裡的花朵,所以他不該以對溫室花朵的態度去對待她。

當她是弱女子般的疼惜,只會讓她覺得受辱。

大多數的女人是習慣被呵護、疼愛的,但她不是一般女人。

特殊案例,自然得以特殊方法待之。

達令?

紫鳶微微皺眉,轉念又想,要怎麼喊她是他家的事。

不管他怎麼喊,對她而言皆不具任何意義,所以她沒有必要在乎。

他現在的神智清不清醒都很難說,跟他爭論這個並沒有意義,只要他沒有同情她是個孤兒就好了。

“我很不知足,明明是個幸運的人,卻從來不覺得自己幸運。”見她的眉微微一動卻沒有開口說話,坐在沿的阿爾瓦利德突然往前一傾,將額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嘆息聲裡有著不易聽出來的自我厭惡。

紫鳶愣了一下,身子有些僵硬卻沒立即將他推開。

側過頭,她瞥著他烏黑的頭頂。

他這是在跟她…撒嬌嗎?

她不是一個會撒嬌的人,也沒人向她撒嬌過,閃過腦海的念頭,讓她的嘴角揚起一絲自嘲的微笑。

不知如何受,所以她並不想去深入研究,他是不是在對她撒嬌。

其實是不是都無所謂,她不知道他真正需要的是什麼,但如果他只是需要一個暫時倚靠的肩膀,她還提供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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