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選擇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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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文字||顧禹輕聲安說:“不要灰心。照片的事情寒少已經派人調查了。他既然決定了娶你。就不會輕易地和你離婚的。”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這些。你送我到這裡就好了。借我一些打車的錢。我想找個地方休息。”唐糖在一個路口停了下來。

顧禹沒有再說話。而是陪著唐糖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前從皮夾裡了幾張鈔票給她。然後目送著她坐進車裡。然後車子離開。

車子在唐糖的要求下來到當初林巧巧買房子的那個小區。停了下來。唐糖付了車錢。在物業處領了鑰匙。當初怕自己居無定所丟鑰匙便放了一把鑰匙在物業。今天剛好用上。拿了鑰匙開了門。在臥室裡。揭開被子。直接躺了進去。

睡覺。唐糖每每遇到難以跨越的障礙的時候都習慣要睡覺。因為人睡著了以後就像死去了似得。很安靜。什麼都可以不去想。前幾天。唐糖在警局裡面幾乎麼怎麼睡。現在腦袋一碰到枕頭。便立刻睡了過去。

夢裡夢見了童年。那些險些一輩子都找不回來的記憶。就這麼出現在了夢裡。夢見小時候小學門口。捧著試卷給媽媽看。高興的說:“媽媽。我又考了滿分了。你晚上給我做好吃的好不好。”媽媽會微微地笑著:“得了滿分可不能驕傲。要繼續保持。”夢見小時候夏天裡和爸爸媽媽一起去海濱城市。提著鞋子踩在沙灘上。看剛剛踩上去的腳印被海水沖刷平整。彎下來撿貝殼讓媽媽幫著收好…夢見第一次來例假。媽媽溫暖的懷抱裡聽媽媽愉悅地說:“我們家小唐長大了。成大姑娘了。”夢見寒假和媽媽一起去外婆家裡。過節的時候吃好多的各式各樣的包子。吃各種緻的臘菜。除夕夜裡面在家門口放鞭炮。辭舊新。喜氣洋洋。頭放著年初一的新衣服。初一的早上起後穿著嶄新的衣服和媽媽外婆一起去給人拜年。多麼的歡喜。

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夢境因為深睡變得十分的真實。夢中可以真切的覺到內心的歡喜。可以真切的摸到媽媽手心裡溫暖的熱度。人體具有這樣的潛能。當神壓抑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會自我修復和放鬆。所以才會在夢裡夢到這樣歡樂的事情吧。

一覺醒來的時候。是在凌晨五點左右。從離開警局的那天上午一直睡到第二天凌晨。這一覺睡得確實夠長的。唐糖起身來到洗手間洗臉刷牙。牙刷是當時圖便宜買的便宜貨。一個不留神戳到牙齦。一瞬間疼痛難當。可是如此的痛意如何記得上心頭的鈍痛。回想起昨夜的夢境。唐糖直覺辛酸無比。眼睛一熱。有眼淚湧出。

快樂的童年。和此時此地的窘迫相比。截然不同。唐糖勉強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刷牙洗臉完畢。在衣櫃裡找了自己以前的衣服換上。想要出去走走散散心。可是看看窗外的天朦朧。才凌晨五六點的時候。商店餐館什麼的都還沒有開門。

獨自在房間裡踱步。主臥到次臥。從次臥到客廳。房間裡有當初林巧巧沒有帶走的東西。有她常看的書籍。有她心血來買來的護膚品。也有她經歷情挫折時徹夜難眠買來的安眠藥。牆上的時鐘指向七點的時候。唐糖時隔數月。終於撥通了林巧巧的電話。

電話那邊林巧巧帶著睡意朦朧的音調說:“小糖。你終於捨得聯繫我了。我就等著看你這個沒心肝的什麼時候會想起我呢。”

“你可冤枉我了啊。我怎麼會不想你呢。我可是犧牲了自己給你留全了足夠的自由空間。任你重新開始新生呢。”唐糖和林巧巧開著玩笑。

林巧巧開口說:“大清早的打電話給我。肯定不會是敘舊那麼簡單。說吧。找我什麼事。”唐糖握著手機。想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口說:“我想離開福元市。可是想不出來可以去哪裡。你可以收留一下我嗎。”說到這裡唐糖不由想起。曾經的好幾次走投無路。好像都是在林巧巧的幫助下度過的。

“行啊。你來吧。姐是誰啊。天大的禍事姐給你罩著啊。”電話那邊林巧巧答應的很乾脆。

唐糖答應說:“那好。你等一下把地址發給我。我等一下就去車站買票。”離開福元市。前往林巧巧所在的市。唐糖在心裡對自己說。逃避就逃避吧。許多的現實無法面對。還不讓人逃避。那不是把人往絕路上麼。掛斷電話以後。唐糖果斷提包。換鞋。出門。此時此刻再沒有什麼事比逃離福元市更讓她愉悅了。

小區附近的火售點。唐糖買了當天的前去市的車票。因為不是週末更不是節假。票很好買。買完票還不到八點。唐糖揣著車票。吃了些早餐。然後回房簡單收拾了東西。上午十點多鐘。坐上前往火車站的地鐵。夾雜在匆忙的人群中的時候。唐糖覺自己的心莫名的沉寂。

火車站候車廳。唐糖買了報紙來看。本來只是打發時間的。可是當打開報紙看到頭版頭條的新聞時。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突然猛烈的搐起來。巨大的新聞標題赫然寫著:豪門新娘婚禮當天臨陣脫逃。只因醜事被揭穿。旁邊附上一個空曠的婚禮現場的照片。唐糖抑制著內心的巨大波動。耐心一字一句的讀完報道。

報道中全部採用了化名。並且並沒有寫明當事人的身份。但是真個事件卻是如實報道了閻寒和唐糖的那場婚禮。連時間和婚禮舉行的酒店都是一致的。記者的這篇新聞稿中間報道事實至於加入了一些個人的彩。將唐糖寫成了一個極不檢點的卑劣女人。唾棄這樣的女人活該和豪門婚禮無緣。

唐糖看完報道。摺好報紙。微微嘆了一口氣。記者沒有把南宋散播出去的那些照片公佈在報紙上已經是好的了。看了那樣的照片。誰都會罵一些難聽的話來。有那麼一瞬間。唐糖自己都有些討厭自己。為什麼那天要給方澤打電話。為什麼要和方澤相處那些子。為什麼。。這些麻煩難道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的嗎。

可是唐糖捫心自問。自己在這個城市裡。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可以依賴。人們都說外出的遊子獨身遠走異鄉如何悽清孤寂。可是那些遊子起碼還有自己的家鄉。家鄉里有盼望他們歸去的雙親。身邊或多或少也會有三三兩兩的朋友。

唐糖問自己。自己到底有什麼。家沒了。對自己最好的媽媽。沒了。朋友去了別處。平常的時候。自己一個人顧影自憐形影相弔。也沒有什麼不可以。可是失意的時候呢。悽清的時候的。要如何去自處。自己不過是想找一個可以傾心聊天的朋友。有錯嗎。

火車站候車廳裡。唐糖面茫然的靜靜的坐著。目光呆滯的看著候車廳牆壁上巨大的廣告牌的角落的時間。秒位上的數字在不停的跳動。中午一點多的火車。現在時間已經十二點多了。再過幾十分鐘就可以檢票上車了。

時間分分秒秒的逝。不管置身在時間裡面的人們是高興還是悲傷。它都在按照它自己的腳步頻率。緩緩淌。從不打算為誰停留。它沒有生命。沒有情。它永恆存在。

火車上一節略顯空曠的車廂裡面。唐糖坐在靠窗的位置。手裡是她隨身帶著的包包。行李架上有她簡單的行李。時間到了。火車緩緩開動。車窗外的景物緩慢移動。起初是城市裡面的建築物和街景。幾分鐘後。屬於城市的景物被拋在車後。入目的景物逐漸荒涼起來。

火車行駛一個小時後。車窗外面的景物開始變成大片大片的莊稼地。有的土地呈現荒蕪的狀態。華夏國曾經是一個農業大國。可是近年來工業慢慢崛起。農村裡面的人口大批量迅速的往城市動。城市和鄉村的差距逐漸拉大。富人和窮人的貧富差距也逐漸拉大。

工業。商業。發展的良莠不齊。那麼一大片地大物博的國家。就只有那麼兩三個城市美麗富饒。其餘的地方。經濟皆處於一種病態。消費的水平以天為單位不斷上漲。收入水平。以年為單位一點上漲的趨勢也沒有。即使上漲也不過象徵的漲那麼一點點。

通貨膨脹得厲害。各類有害食品頻頻被媒體曝光。房價居高不下。教育質量陳舊落後。年輕人畢業就面臨著事業。名校博士生擠破頭的搶一些公職事業單位的掃垃圾的職位…

整個華夏國。絕大多數的人民。均生活在某種程度上的水深火熱之中。

伴隨著這樣的思緒。唐糖托腮安靜的坐在座位上。看著車窗外各種各樣的景物從眼前掠過。有平原。也有高山。有隧道。也有橋樑。漸漸的覺困頓。便倒在空曠的座位上睡覺。

深夜過後的凌晨時分。唐糖下了火車。拖著簡單的行李箱。一步步的朝出站口走去。凌晨三四點鐘。天一片黑暗。出站口的盡頭大廳裡。唐糖遠遠地就看到林巧巧等在人群中。穿著卡其外套。市的五月已經開始轉熱。可是這樣黑暗的凌晨時分還是有些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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