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重傷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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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寒大喝一聲:“住手。”身子被綁得死死的。這麼扔進海里。不就等於是餵魚麼。

阿哲抬手。止住了船舷邊的兩人的動作。然後扔了一把匕首到閻寒的面前。冷笑著說:“廢一條胳膊還是廢一條腿。寒少自己看著辦吧。”閻寒撿起那把匕首。在手掂了掂。突然將匕首擲出。匕首向飛刀一樣的朝著牢牢地坐在椅子上的哲哥的面門飛去。哲哥沒料到閻寒會有這一手。險險的躲了過去。匕首叮的一聲撞在金屬質的船艙上而後落在了地面上。

頓時有幾個人突然出了船艙。端著槍械擋在哲哥的身前。只要閻寒再妄動一下。就立即開槍。

正在這時。有好幾艘船同時朝這邊靠近過來。哲哥有些緊張。開口對閻寒說:“寒少你還是帶了這麼多人來。既然如此。今天誰都別想好過。”說完一抬手。示意船舷邊的兩人動手。

那兩個人抬著唐糖被綁成一團的身子。一揚手。撲通一聲。唐糖就這樣毫無掙扎能力的被扔進了大海里。閻寒大驚。他想也沒想的就朝著唐糖落水的地方跑去。這時只聽砰的一聲不只是誰朝著閻寒開了一槍。閻寒抬腕用手腕上的手錶寬大的錶盤擋了一下。與此同時縱身朝大海中跳去。這一刻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想著快點把唐糖救起來。

就在閻寒的身子快要觸到水面的時候。又是一顆子彈飛來。他此時再也沒辦法去擋了。只口一痛。點點鮮血濺出。下一秒撲通一聲沒入大海中…初寒冷的海水中。他顧不上口的傷。奮力游泳。尋找唐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她一定要活著。她不能死。

阿肖和黑子趕過來的時候恰好看到了唐糖和閻寒雙雙落水的一幕。哲哥這班人丟給黑子處理。阿肖想也沒想就帶著幾個人跳進水中救人。

幾分鐘後。嗆了水昏過去的唐糖被人推出了水面。閻寒也被阿肖扶著出了水面。一艘快艇駛來。阿肖扶著閻寒上了快艇。唐糖也被人抬上了快艇。控出肚子裡面的水。解開繩子。這才悠悠醒了過來。

唐糖渾身溼透。冷得厲害。手腳已經麻木的沒有知覺了。她蜷著身子。努力得保持體溫。這時同樣衣服溼透了的閻寒走了過來。有些吃力的抬手。撫摸了一下她蒼白的臉。開口說:“堅持一下。上岸了就好了。”唐糖哆嗦著點頭。忽然看到閻寒口的衣服顏有些不太對。原本深的衣服。好像染了什麼上去。意識到什麼。大聲驚呼一聲:“你受傷了。”閻寒淡淡一笑:“小傷而已。陰溝裡翻船。a國的殺手都沒能中我這裡。倒是讓幾個賊給得了便宜。”唐糖也是中過槍的。她知道口中槍是怎樣的滋味。她伸手摸上閻寒前的槍傷。再偏一點。他就沒命了。竟然還笑得出來。這樣的疼痛。他竟然忍得住。

這時快艇已經上岸。阿肖引著閻寒和唐糖來到岸邊的一個簡陋的房間。房間裡面已經放了幾套乾的衣服。雖然沒有閻寒身上的衣服名貴。可是好歹是清暖和的。都是男式的衣服。沒有女式的。不過唐糖也不是挑剔的人。

當下關好房門。唐糖脫了身上的溼衣服。擦了身子。然後快速地換了乾的乾衣服。腳上隨便穿了房間裡面的運動鞋。做好這一切的時候。已經微微暖和了一些。卻發現閻寒只是站著。卻沒有換衣服的意思。於是問他:“為什麼不換衣服。你不冷嗎。”話音剛落。只見閻寒的身子頹然倒了下來。腳下是一灘帶血的水漬…

“閻寒。”唐糖大喊一聲。撲到閻寒的身上。此時的閻寒已經昏。唐糖驚恐的拍打著他的臉:“閻寒。你醒醒。不要嚇我啊。你不是說小傷而已嘛。你又在耍我對不對。。”閻寒緊緊地閉著眼睛。唐糖拍了他的臉。見他沒有醒來的跡象。這才想到去查看他的傷口。扯開衣襟。入目的全是鮮紅的血水。而且鮮血還在不停的往外湧。唐糖當場就嚇住。再不敢看下去。大聲的衝著門外喊:“救命啊。有沒有人。救命啊。”喊了好幾聲後。砰的一聲門被撞開。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戴著口罩。抬著擔架。手腳利落的將閻寒抬起來放在擔架上面。唐糖追著跑了出去。一面跑一面問醫生:“怎麼樣啊。他怎麼樣了。”沒有一個醫生開口說話。他們抬著閻寒進了一輛救護車。唐糖想也沒想的就跟著上了救護車。救護車上。唐糖忍不住對那幾個戴口罩的醫生說:“他在血啊。你們先給他止血好不好。”這個時候。一個醫生才捨得開口說:“放心。他死不了。”聽了這話。唐糖的心裡開始不安。事情好像不太對勁。可是沒等她細想。救護車就停了下來。車門打開。這裡是一個簡單的地區醫院。幾個醫生抬著閻寒的擔架下了救護車。直接進了急救室。

急救室的門關上。唐糖只能焦急的等在外面。此刻已經晚上六七點鐘了。天已然暗了下來。

一分鐘。兩分鐘…唐糖焦急的踱著步子。他不死的。一定不會死的。等了差不多十分鐘的時候。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阿肖急匆匆的走了過來。看到唐糖以後。急切的問她:“寒少呢。”唐糖看到阿肖。同時也看到了阿肖後面跟著的李醫師。腦子裡頓時轟的一聲響。難道說自己又闖禍了。她無力的指了指緊緊的關著門的急救室。

下一秒阿肖帶著李醫師和李醫師的幾名助手踹開那道急救室的門。唐糖也跟著走了進去。不管怎樣。她一定要先確定他沒有出事才好。剛走進急救室裡。就看到阿肖扯開手術室的隔簾裡面。閻寒光著上身躺在手術檯上。口一片鮮血。一器的金屬針頭剛剛從他手臂的靜脈血管裡面拔出…

阿肖掏出手槍。砰砰幾聲放倒了幾個戴口罩的醫生。前面幾人一槍斃命。後面一人殘了腿。一把揪住殘了腿的戴口罩的醫生厲聲問他:“說。剛剛注的東西是什麼。。”那個醫生陰冷一笑:“這麼動做什麼。以後這個寒少就是個廢人了。我看你還是離了他另擇明主吧…”阿肖給李醫師比了個手勢。李醫師立刻會意。帶著他的助手開始準備給閻寒手術。阿肖則揪著那個醫生的衣領將他提出了手術室。

唐糖看李醫師幾人已經打開醫療器械箱子。快速的換上手術服。進行手術室消毒了。她知道自己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了。留戀的看了一眼閻寒。然後也離開了急救室。

急救室的門重新關上。唐糖坐在急救室外面的椅子上。煎熬地等待著。阿肖早已經不知去向。走廊的地面上留著點點紅血跡。應該是剛才的那個戴口罩的醫生留下的。四周一片安靜。這個醫院裡面的人早已經被支開。如此明顯的可疑跡象。為何自己就沒有看出來呢。

唐糖的心裡好亂。好難受。她不知道那個人說的閻寒以後就是個廢人了。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用懷疑。他們給閻寒注的那管體一定有問題。會不會很嚴重。閻寒他會不會有事。唐糖自責的拿腦袋在牆上撞了幾下。心裡埋怨自己。你就不能聰明點。安生點。為什麼總是連累他。

事情為什麼會這樣。唐糖無力的靠著牆壁滑坐在地上。揪扯著自己的頭髮。頭髮被海水泡過。現在還散發著海水腥鹹的味道。身上是男式的衣。腳上的鞋子也是男式的。大了好幾碼。這個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唐糖這一刻非常的討厭這樣狼狽的自己。假如不是因為自己。閻寒也不會變成這樣。

唐糖無力的靠坐在牆角邊。身上很冷。可是心裡更涼。多久了。好幾個月了。都沒有開心的生活過了。因為安娜和閻寒的花邊新聞傷心。因為閻寒對安娜的手段覺不安。最近幾天又因為離婚而神傷。一直到今天的此時此刻。唐糖抱著腦袋。問自己。到底是哪裡錯了。到底錯在哪裡。為什麼想要過幸福的生活。就這麼難呢。

約莫二三十分鐘後。急救室的門開了。李醫師和他的幾個助手抬著擔架。擔架上面閻寒安靜的躺著。身上簡單的蓋了一的被子。樓下一輛黑加長的車子。門打開。閻寒被放了進去。

唐糖下了樓梯。眼睜睜的看著李醫師指揮著他的幾個助手將閻寒抬進車廂。然後關上車門。車燈打開。車子快速啟動。然後離開。從李醫師的神情上看。閻寒的情況可能不太好。車子快速離開。閻寒需要回到醫者醫院繼續接受治療。

李醫師的車子離開後。這個簡單的小區醫院頓時就安靜和暗淡了下來。唐糖倚在樓梯口。走廊的柱子上。仰望著夜空。無語問蒼天。怎麼辦。現在她該怎麼辦。此時此刻。她覺得從前的那些矛盾統統變得不重要。他和安娜之間的花邊不重要。他如何對待別而女人。也不重要。現在她只想要他好好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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