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掩埋舊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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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文字||“好孩子。回去吧。回去過你自己的子去。”南宋的媽媽悄悄地轉過身去。不著痕跡的抬手抹了一下眼角。雖然不去恨了。可是曾經的傷痛依然在。每每想起都還是忍不住想哭泣。
唐糖抱起地上的紙箱。向南宋的媽媽道別說:“阿姨。你自己多保重。我走了。”說完後離開這個房間。
有些地方適合路過。去過一次。以後都不要再去。
從南宋的媽媽那裡出來。唐糖直接打車去了爸爸的墓地。車子一直行駛。穿過繁雜的市區。最後在偏僻郊區的一大片墓地入口處停了下來。唐糖抱著紙箱下車。拿著那張陳舊的紙條。找到爸爸的墓碑。
時隔多年。唐糖才以女兒的身份來到這裡。祭拜父親。心裡是難言的傷痛。多少個童年的記憶裡。爸爸像一棵大樹一樣給自己撐起寬大的傘蓋。庇護自己快樂成長。爸爸是個好爸爸。也許當初的事情。他真的不想那樣。雖然當初自己是在那樣的情況被送上了閻寒的。可是現在閻寒已經是自己的丈夫了。回頭看去。爸爸似乎也沒有做錯什麼。
唐糖盤腿坐在爸爸的墓碑前。和他述說著這些年的點點滴滴。告訴他。她不怪他。告訴他。自己過得很好。真的很好。這樣安靜的的午後。唐糖像是回到小時候一樣。放學後拉著爸爸的手給他講學校裡面的趣事。或者像小時候那樣做錯了。心裡害怕。看到爸爸嚇得不敢說話。
就這樣說一陣。停一陣。久違的父女情終於重新找了回來。儘管此時的父親已經變成了一個冷冰冰的墓碑。
一下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下午四點左右的時候。閻寒打電話過來。問唐糖:“怎麼在墓地裡面呆那麼久。晚上打算什麼時候回家。”唐糖的心裡有些陰鬱。回答閻寒說:“今天晚上不想回去了。想回去我家的老房子裡面住一晚。今天晚上你自己一個人睡吧。”閻寒立刻回應說:“我可不想一個人睡。我的寶貝兒在哪我就在哪兒。你等著。我現在就過去找你。”上次的綁架事件之後。閻寒就派了人手暗中保護唐糖。所以唐糖今天出門。去了哪裡。閻寒權都瞭如指掌。
閻寒開車的速度比較快。半個多小時後。他就出現在了唐糖的身邊。這時時間已經是傍晚。太陽即將下山。天邊的雲彩被染成絢爛的紅。蔓延了半邊天際。夕陽無限美好。
唐糖對出現在墓碑前的閻寒說:“這裡沉睡的是我的父親。我在這裡陪了他一下午。說起來。你們還見過面呢。”
“我們見過。”閻寒很是驚訝。他怎麼就不記得自己見過唐糖的父親呢。
唐糖拉著閻寒跪了下來:“長輩面前。怎麼能站著。跪下來給我爸說幾句吧。”閻寒被唐糖拉著在墓碑前跪了下來。心裡還在糾結著他什麼時候見到唐糖的老爸呢。這時唐糖不得不開口提醒他:“你還記不記得當年的南氏化妝品公司。”閻寒猛然想了起來。他曾經讓阿肖查過唐糖的身世。唐糖和南宋是同父異母的姐妹。而她們的父親便是南氏化妝品公司的老闆。如此看來。這座墳墓就是那個南氏化妝品公司的老闆的。當初自己曾出面收購了那家公司。這麼說還真的見過面呢。
想到這裡。閻寒扭頭看著唐糖說:“寶貝兒。我好想是見過你爸爸。也認識你姐姐南宋。可是我當初怎麼就沒見過寶貝兒你呢。”唐糖真的是無語了。當初自己才十七歲耶就被他吃幹抹盡了。他竟然說沒見過自己。真的是太打擊人了。當初這些少的眼睛當真的就什麼人都看不上。
閻寒看到唐糖的身邊放著一個紙箱。拉了過來。隨便翻了一下。看到裡面的校服。看到裡面學生牌上面的照片。最後在紙箱角落裡看到了那張有些眼的銀行卡。頓時醒悟過來。兩眼放光的看著唐糖說:“是你。真的是你。”
“你這是什麼表情。”唐糖沒好氣的說。剛剛說不見過自己。現在又見過了。
閻寒按住唐糖的肩膀。熱切的看著她:“那天在我們家的老宅裡。是你。天。原來不是做夢。竟然是真的。”
“做夢。閻寒。我看你現在就像是在做夢。”唐糖白了閻寒一眼。
閻寒拉住唐糖的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寶貝兒。你聽我說。我以為我那天做夢呢。夢見了一個很是可人的女孩兒。那身體真的是美…”閻寒後面的話被唐糖手打斷。唐糖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這貨怎麼什麼都說得出來。這可是在她老爸的墳前呢。
閻寒沒再說話。想了一下。湊到唐糖的耳邊低聲問:“小新。是不是就是在那一天有的。嗯。寶貝兒。”
“去你的。沒個正經樣兒。”唐糖低下頭來。臉略微羞赧。
閻寒見了唐糖的表情後。所有的事情已然明瞭。他清了下嗓子。換上一副莊嚴地表情。看著面前的墓碑。鄭重地說:“伯父。女婿在這裡給你磕頭了。你放心吧。你的女兒以前是你的寶。現在也是我的寶。我一定會好好地待她。有我在一天。堅決不讓她受苦。保證讓她幸福快樂一輩子。我閻寒。說到。就一定做到。”說完這些話後。閻寒很是認真的在墓碑前磕了三個頭。
唐糖旁觀著一幕。忍不住覺得世事著實難料。當年惡意收購老爸的公司。得老爸走投無路的人是閻寒。現在跪在墓前認真的磕頭的人。也是閻寒。而自己歷經了那麼多的波折以後。終於沒能逃開這個男人的魔掌。那年
節閻家老宅裡面的一次
水姻緣。成就了她這一輩子的羈絆。
不知道這一切是偶遇與巧合的彙集。還是上天不懷好意的玩笑。人生如戲。而牽動這場戲的最主要的線索卻是一個看不見的“緣”字。緣起緣滅。因果循環。
天已黃昏。再不離開的話。天就要黑了。閻寒拉著唐糖。在墓碑前面說了一些臨別的話後。終於在天際邊的晚霞只剩下最後的一抹光亮後離開了這片墓地。
閻寒開著車子離開郊區。隨著車重新回到市區。看著車窗外繁華的都市夜景。看著往來不絕匆忙行走的行人。唐糖終於留下眼淚。白天的時候在南宋媽媽的家裡。沒有
淚。下午的時候在老爸的墓前沒有
淚。這一刻迴歸生活。迴歸生機盎然的人群。唐糖忍不住哭了。
誰能知道這樣生機。好端端的活著的人。會在什麼時候離開呢。人生。真的是太短。太脆弱了。活著的時候。苦多樂少。總會有許許多多的事情。從頭到腳刺痛人的一生。很難有圓滿的時候。茫茫然活在世間。看著老一輩老去。死亡。看這個世界快速更迭。生命的最終究竟能剩下什麼。難道人活這一世。就是為了單純的為了活這幾十年嗎。忙忙碌碌。從生下來。到死去。
閻寒發現此刻的唐糖很是安靜。於是騰出一隻手來。握住唐糖的手說:“寶貝兒。怎麼了。不舒服。”唐糖嘆了口氣說:“今晚陪我去我家的老房子住吧。只住這一晚。以後就鎖起來。再也不去了。”從前的往事太沉重。唐糖想要告別。告別從前的傷痛。放下沉重的包袱。輕裝開始新一段的路程。
閻寒點頭說:“你想怎麼樣都行。我陪著你。不過我現在還是先去吃晚飯吧。”說著調轉車頭。拐上一個路口。朝唐糖說的那套房子所在的小區走去。順便在沿途的餐館吃飯。
人不管長到什麼時候。總有一天要長大。需要和曾經做一次告別。這天晚上。唐糖將這套房子裡面的東西收拾了一下。該存封的存封。該扔掉的扔掉。而明天一早開始。從前所有的往事都將一併在這套房子中封存起來。
晚上。簡單的洗漱以後。唐糖早早的在自己的房間裡面睡了下來。而閻寒則因為這張是唐糖小時候睡過的。
覺非常的好奇。左摸摸右摸摸。最後在唐糖的催促聲中關燈睡覺了。
這一夜。唐糖和閻寒一起躺在她少女時期睡過的上。安然入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聽到外間有腳步聲。唐糖好奇的下了
。來到客廳。恍惚間發現自己穿著的竟然是很久前的睡衣。來開臥室的門。緩步走到客廳。
看到客廳裡面。十多歲的自己。正在和爸媽一起玩拼圖。三個人一起趴在茶几上。討論著每一個小小的圖片應該放在哪裡。氣氛很是熱鬧。唐糖看到那時的自己是如此的快樂。如此的無憂無慮。明亮的眼眸清澈見底。認真凝視著茶几上的拼圖。對爸爸說:“我還是覺得應該放在這裡。你看。它們的顏那麼相近…”唐糖想要湊上去看看茶几上正在被拼著的是什麼圖畫。正在這時畫面轉換。唐糖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而此時的客廳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對面隔著茶几的那張單人沙發上。坐著的是爸爸。唐糖有些好奇的瞪大眼睛。看過去。沒錯。真的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