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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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初輝墨黑的瞳眸浮起柔情。

“讓你離不開我是我的目的，但要愛你多深，你才會真正成為我的？”

“輝…”他眼中的情好深，足以淹沒她。

“告訴我，我要怎麼做。親愛的小夏學姊，你一向走在我的前方，你說有沒有那麼一天，我能走進你的心？”長指一如畫筆，在她左邊的心房處畫圈。

朦朧了，她蓄淚的眼。

“不要愛得這麼無所適從，我的心裡一直有你。”只是藏得深，不想被人瞧見。

記憶中他獨行的身影像是一隻蒼鷹，飛得高，飛得遠，飛向陡峭的懸崖，以雄姿俯望著地面，而她總覺得自己追不上他的高度…

“不夠，對我來說還不夠。我要的是你全心全意，而非因為我愛你，你才決定愛我。”他看得出她眼底的猶豫，一再想退縮。

初識時的她，雙眼橙澈得宛如蔚藍晴空，找不到一絲雜質，而不管前面有什麼東西阻擋著，她都會一腳踢開，奮不顧身追逐她想要的事物。就是這種令他不得不震撼的大無畏神，令他無法不看著她，她永遠是他心中的彩虹。

但曾幾何時，她眼中的光芒不再那麼閃亮，雖然燦爛依舊，卻少了教人無法視的鋒芒，多了一抹使人心疼的優愁。

或許是歲月磨損了她的熱情，也或許生活的壓力令她隱去昔本，現在的她儘管同樣的耀眼、明豔動人，也更增添女的柔媚，可他卻覺得彷彿再也碰觸不到她的心，覺她離他越來越遠。

夏語綾呼一窒，心頭微微痛。

“這樣不好嗎？若是你不愛我，憑什麼要我無怨無侮的愛你？我要留一半的空位愛自己，人不自愛，誰來愛我？”先愛自己，才有能力去愛別人，如果把全部的愛給了人，那自己還剩下什麼？

飛蛾撲火的愛情太勉強了，火的烈、蛾的不侮，最後留下來的卻只有冰冷的灰燼，誰也得不到最終的擁抱，只有死亡。

“不好，一點也不好，你的眼裡只能看我，你的心裡只能放我，你的嘴巴只能喊我的名字，你的耳朵只能聽見我愛你。”他很貪心，而且貪得無厭。

她動容地紅了眼眶，伸手一撫他垂落額前的黑髮。

“小初學弟，人的一生很長的，陪你走到最後的人不一定是我。我這人很死心眼的，不要向我要求太多對你比較好。”

“除了你，我誰也不要。”他倏地捉住她的手，動深情的強調。

輕嘆了口氣，她微微一笑。

“那…就看你表現嚼，看你能讓我愛你幾分。”夏語綾長他一歲，擺脫不掉年齡差距的古板觀念，總想著自己該是那個照顧他的人，在她心裡面，他還是那個在夕陽下獨行的孤單男孩。

當年她接近他，是想給他溫暖，告訴他世界有多寬廣，在地球的某個角落裡會有另一個落單的靈魂等著他，他不會是一個人。

可是後來她越線了，由一時的不忍轉為對他放不下，不知不覺中，更產生了依賴，進而沒注情。

原本不知道，直到抱過了以後，她才瞭解他的膛有多寬，原來她如此需要他的懷抱。他的心跳聲彷彿是她心的歸屬，她亂了。

是她忘了一件事，當年的男孩己經長大了，如今他的肩膀更寬、臂膀更壯，厚實的膛更能包容她，己足以在她頭頂張開一頂保護傘，護她一生。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開動了？”聽見她的回答，初輝突然出不懷好意的笑。

夏語綾一怔，表情有片刻空白，“你在報仇嗎？不把我活活折騰死，心有不甘是嗎？”都累得她下不了了，他居然還想…

“我想要你。”永遠也要不夠。

“我沒力氣了…”她錯了，情話不該說得太快，他眼中綻放的光彩讓她明白自己會死得很慘。

“語綾，你臉紅的模樣真美，我愛你此時的眼中只有我。”她好美，美得宛如為他而生的白玉嬌人兒，是他心中的女神。他的吻，如細雨般落下，從額頭到眉，點點輕吻點焦愛火，令她眼皮輕顫。而後柔軟的滑下鼻尖，刷過那抹令人動情的嫣紅，舌尖如引誘的蝴蝶，飛進其中津。是溫柔，也是狂，他用著折磨人的速度，一點一摘撥她休內的火苗，時輕時重的撫摸，口舌並用地挑逗她。他的身休非常熱，逐漸升高的溫度扦溼了黑髮，他在凌遲她，也在凌遲自己，兩具赤luo的身軀越來越靠近，幾近焦燒。

“…輝，我要…不要再玩了…”夏語綾情不自地拱起身，休內的空虛極需填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