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聲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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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誰懷孕，戲鳳你胡亂說什麼？”甄聰慧回頭瞪了付戲鳳一眼，陰沉著聲音說道，這一刻誰都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何君苒茫然的呆立著，他看看甄聰慧又看看付戲鳳，眉頭緊皺又忽然舒展開來。他的丫頭怎麼會懷孕呢，一定是誤會了。要是懷孕，她們一起住了那麼久，她不會一點徵兆都沒有的。

“呵呵…嘿嘿…”付戲鳳尷尬的笑笑，像是意識到玩笑開過分的樣子，連忙說道:“那麼緊張做什麼呢，我就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罷了！”

“算了，戲鳳，你去值班房那邊看看有沒有地方休息。君苒，你也回家。我要留在這裡守護玲姐，有事情，我們之後再談！”甄聰慧說話的時候一點表情都沒有，看樣子有點恐怖，付戲鳳聽了不再反駁，聳聳肩膀，攤了攤手轉身去了值班房。而何君苒卻是依然站在原地不動。

“你回去休息吧！這兩天一定沒有休息好。”看到何君苒眼眶下的深，甄聰慧沒有能夠掩飾住她的關心。這一刻，何君苒的心像有一股微弱的電篡過，帶著一點麻麻的惘還有溫馨。

“丫頭，我留在這裡陪你。”何君苒的心裡明白，如果那個轉身離開說甄聰慧懷孕的女孩是在開玩笑，那麼剛剛甄聰慧的舉止就有點傷他的心，雖然只是那麼一瞬，但那是真切的拉開與他距離的覺。這種覺和那颱風雨夜，她不願意跟他回家，而是執意要跟玲姐回去是一樣的。讓他的心微微苦澀。

“你回去吧，好好休息。我可以…”

“丫頭，你如果討厭我，要趕我走的話，不妨直接一點的說。”何君苒的語調有著一種失落的寂寞，甄聰慧聽了不覺抬頭，注視他那略顯疲憊的臉良久良久。她的心在告訴她，她不討厭他，但是她必須要他走，她不想傷害他…

兩人相對良久，甄聰慧突然嘆了口氣，聽見那聲苦惱稻息，何君苒不覺也跟著長長嘆息。

“唉！”

“你嘆什麼氣？”甄聰慧沒好氣的瞪了何君苒一眼，後者則是傻傻地看著她笑了一下，表示沒什麼。面對這樣的反應，甄聰慧有點懊惱，又不忍心真的絕情的趕他離去。腦子神速的轉了一轉，甄聰慧又問:“對了，你的那個師妹呢？你之前說她走了什麼意思？”

“我和她說清楚了，她就回去了。”何君苒回答的有點緩慢，在這一瞬間他的腦海裡轉過和蘇小小之間發生的所有一切。事情當然不是像他說的那樣簡單，不過何君苒覺得這樣說會好一點。想想之前蘇小小說什麼聰慧出車禍，要和他易的事情，何君苒這會真是覺得自己沒有熱著腦子答應，真是異常英明。不過他真的沒有想到可惡的小小竟然為了愛情，連詛咒人出車禍的事情也能做得出，什麼易，什麼情人，真是莫名其妙。

不過，現在好了，她走了，現在他只要用心追回他的丫頭，一切就萬事大吉了！何君苒眯著眼睛，心裡想著，不覺微笑起來，看在一旁甄聰慧的眼裡覺得奇怪極了。

甄聰慧堅持讓何君苒回去，何君苒堅持要留。兩人在廣濟人民醫院二十四樓高危病房外的長廊邊，一個努力的推人離開，一個努力的守，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竟然很快聊了大半夜。而後甄聰慧睏倦著漸漸了夢鄉，睡著的她頭靠在何君苒的肩膀上，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

夜，濃黑。窗外的月光透過高危病房的玻璃窗照在病上玲姐的身上，泛著微薄瑩白的光芒。黑暗中，虛無的空氣中，一雙虛無深沉的眼睛似乎正在打量著這個病房裡的一切，還有外面那兩個靠在一起的人影。

忽然，一聲清亮的女音打破了這病房內夜的寧靜。

“我說老土狗，你做事把穩一點行不行啊？要消除記憶，要連相關人全消除啊，你知不知道差點出事啊！要知道要不是我今天一直帶著護士站那裡，順便製造點混亂，那個小青護士，和楊護士，還有警察什麼的，一定會出問題的。”

“嗯，是個漏，我剛剛已經彌補過了，現在不會有事了，放心吧！”深沉的男音說完，那清亮的女聲立即不屑的反駁道:“我要是能放心就好了，現在那個付戲鳳知道她懷孕了，怎麼辦？還有你說她懷孕了，這個棘手的問題到底怎麼辦啊？”說著，黑暗中，彷彿有一個隱身而美麗的女子在病歷裡來回的踱步，想著對策。

“我們能做的就這麼多，這個問題是她自己的，與我無關，我也該走了，得去阿黃那裡看看…”那聲音說著說著變的微弱了起來，清亮的女聲不覺大喊了起來:“喂，我說你還真說走就走啊？又留我一個在這裡。嗚嗚…唉！我還真是命苦啊！”空氣中重歸寂靜，唯有病房外長廊上那高高懸掛的時鐘，在滴答滴答，訴說著時間的慢慢逝…

***又過了兩，醫院裡，除了護士小姐的催費單外，玲姐的病情卻是一點進展都沒有。玲姐的搶救和在高危病房的費用開始是老李拿玲姐前一給他辦貨的錢墊的，早已經用光了。阿里巴巴的賬款一直都是玲姐掌握，小紅只是負責記錄，錢都會在夜晚由玲姐清點。可現在她人躺在病上，一直都沒有清醒過來，大家還真是沒有了主見。

何君苒和付戲鳳有私人拿出了一些錢幫忙墊付玲姐的醫藥費，不過大家都要生活，也著實不容易。這一，甄聰慧沒有過去醫院看望玲姐，而是走到了玲姐之前給她買定的電腦前，打開那嶄新的電腦，甄聰慧這才想起，她的企劃案因為一些事情已經中斷。玲姐曾經很支持她，說有經濟上的支援只要跟她說一聲，可是現在她卻躺在病上。

阿里巴巴一直不賺錢，這是甄聰慧清晰知道的事實，也得到了玲姐的肯定。要如何才能幫忙大家？這一刻，甄聰慧很苦惱。

伸手撫摸了嶄新的晶顯示器，甄聰慧在電腦面前的椅子上坐定，在她心中，突然有一個很張狂的想法。之前是玲姐給她的經濟支援，給她買了最好的電腦，安裝了最好的網絡配置，而這一切現在都要變成甄聰慧要賺錢，賺更多錢來幫助玲姐的工具。

坐在電腦前，認真翻了翻之前自己所寫的企劃案，不覺一陣續加速，阿里巴巴的網絡銷售，生意一定會紅起來，一定！

付戲鳳來喊甄聰慧一起去醫院的時候，只看到甄聰慧在電腦前面如禪師入定，跟她說了很久的話，她竟然都沒有反應。終於搖到她回神，她只是簡略的安排了一下說以後她不再去醫院看護玲姐，這個工作就請她和王嫂輪去辦。而阿里巴巴裡，她會坐陣，而她需要老李小李還有小紅的的幫助。

這裡不得不提的是小紅，這個才不過十幾歲的女孩子，終於熬不過父親的軟硬兼施，將自己嫁給了那個其實自己一點好都沒有的什麼小陳。婚後的生活不是很快樂，而她可以繼續在阿里巴巴做事，也是她那個陌生老公的最大恩賜。

“丫頭！別太認真了，我買了你最愛吃的燒麥，來吃幾個吧！”何君苒什麼時候出現在甄聰慧的身邊，他的手上拿著一個食品盒子，裡面是熱氣騰騰的燒麥。要知道現在是夜晚，不是早晨，能買到他手中的那盒燒麥，他真是費了一番心思。

“先放著吧！今天阿里巴巴網絡店剛開張，我正在和網絡上的人聯繫，希望能夠打一些廣告。”頭也沒抬，甄聰慧依然緊盯電腦，她的領工具裡那qq的卡通頭像一直在閃。不過她一直都沒有理會。

何君苒注意到那是一個卡通帥哥的頭像，不覺碰了碰甄聰慧的肩膀。

“丫頭，有人找你！”

“我知道！”甄聰慧說著忽然抬頭，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何君苒，嘴角帶有一些惡的上揚。

“是我付戲鳳的哥哥，我的前男友，你說我要和他聊聊嗎？”

“呵呵…隨便啊！”何君苒笑著說道，不動聲的把手中那盒燒麥放到甄聰慧的電腦桌上，而後說道:“啊！我要回家了，明天該上班了。”何君苒說罷轉身，出了阿里巴巴的大門，頭也不回的離開，只留下那雙一直默然注視著他離開的深邃眼神。

甄聰慧直到看不見何君苒的身影，這才悠悠稻息，低頭看一下電腦下面那閃爍不定的qq頭像，心中突然一陣發悶。分都分了，還有什麼好說的？也不點擊qq頭像，不去看付戲龍究竟跟她說了啥，甄聰慧直接關掉了qq。

抬起頭看看昏暗的街道，何君苒默默無聲的往公車站走去，回家的路途在前方，自己心繫的那人卻在身後。開始他有勸甄聰慧回去，可是見到她新租來和付戲鳳一起居住的小屋，他才知道，有些事情他的丫頭，似乎有著自己的決定。

想想甄聰慧剛剛嘴角那抹他好陌生的笑容，何君苒的心頓生一陣茫然，在這一刻他真的不知道他的未來，或者說她們的未來會如何。

“唉！”長長稻息後，一輛公車停在了自己的面前，何君苒想也沒想，抬腳就上了車。車窗邊有個空位，他緩慢走過去坐了下來，在他的座位旁邊，是以為時髦的美女。

“也不知道小小現在怎麼樣了，突然跑回家，不知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右手不覺摸上褲子口袋裡的新手機，何君苒有那麼一刻有種想要給回到上海的蘇小小打個電話，但想想之前她的欺騙，還有她走時說要做情人的信誓旦旦，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