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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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一飲一啄，莫非前定莫長歌手指微抖，他聽到有某種聲音在遠處呼喚著他，促他醒來。

腦中有圖光芒慢慢地匯聚，亮了起來，也照亮他眼前的景象。

那個人悉的臉慢慢清晰，如此鮮明，她像是一副絕美的畫，但卻是他身邊最真實溫暖的人。只是…為什麼，幾不見，她的頭髮…

可是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顫巍巍地抬起頭，撫摸過她的銀白長髮，那聲飽含深情的呼喚衝喉而出:“香兒…”嘴角含著笑…又見到你了，是真的見到你了…

只要如此，我…死而無憾。

我連連擦了好幾次眼睛，終於看清楚那傢伙真的是醒了，動之下，一把握住莫長歌抬起的手，發自內心地歡快大叫一聲:“他醒了！他真的醒了耶！秋水君，你來看呀！咦，人呢？”繡屋外面悄無聲息，秋水君似乎不知又隱匿到哪裡去了。我瞅了一眼那靜悄悄的門口，心中略略覺得奇怪，但那也罷了，想必那傢伙很有人情味，覺得莫長歌醒了之後，我跟他一定有很多很多話說，所以，他那個超級的堪比一百瓦大燈泡的人，自然要先行告退囉。

不過，小莫醒了，這真是件天大的好事。

一想到這裡，我忍不住眉開眼笑，剛剛等待的痛苦，絕望的發誓，心中那種絞痛的覺，統統都不見，統統都拋到九霄雲外，心中唯一一個念頭就是:哈哈哈，小莫醒了，小莫沒事！老天老天，謝你！

在剎那間我覺得中意氣風發，一口鬱氣不翼而飛，似乎自己已經無所不能，從此天下都踩在腳下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緊緊地握住他的手，雖然有點涼，但仍舊是那悉的大手，將那手蹭在我臉頰邊上，反反覆覆，覺那溫度。

“小莫！”我盯著他，笑眯眯地，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傻叫。

“香兒…”他微微地叫，聲音有些顫抖。

“傻瓜！”我咧開嘴傻傻地笑，渾然不覺得嘴巴都快要笑得筋。

我想，如果此時此刻有面鏡子放在我的面前，我一定會驚呼:哇哇！怎麼會笑得這麼白痴，這個人是誰，我絕對不認識她。

“你…真的是你嗎？”莫長歌眨著眼睛，疑惑地看著我的頭髮“怎麼…”

“當然是我！我嫌原來的頭髮顏陳舊，所以換一個！”我趾高氣揚地看著他，威脅說道“新發不錯吧？多麼醒目！”又問“不會搞失憶吧，電視上通常都這樣…難道要我掐你才能覺深刻一點？”

“哈，不錯不錯。也不用掐，你要照顧病人是麼，我知道是你，換了新發也一眼認出。”他莞爾一笑，將手從我的手中慢慢出，撫上我的頭髮。

輕輕地，宛如風吹過般溫柔。

他將我的頭慢慢地攬在他的口。

我靠在他口靠左的地方，那是最接近心臟的地方。

我聽到莫長歌的心，撲通撲通，跳的烈。

但是我的心中覺得很安寧:你終於回來了，小莫。這個世界上果然是有風水輪轉的說法，果然是有一飲一啄莫非前定的說法，我從現代不翼而飛，人間蒸發，害得你不安彷徨，失魂落魄的尋找。

而你，終於找到我之後，卻又倉促離別，生死未知，這次換成我為了你牽腸掛肚，從希望到絕望，從心痛到心碎，到現在的安穩溫暖，天堂地獄，走了好幾圈。

哈，這個世界，果然是公平的麼。

我嘴角出笑容，不過，不怕了，從此之後都不用害怕，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我跟你，也只有我跟你，在這個舉目無親的異度空間之中，相互依靠，以後…我們也會一起回去，回到現代世界。

回去之後，我跟你…

我悄悄地想著想著，臉頰呼呼地發起燒來。

“這麼多，我不能陪在你身邊，香兒，你一定是吃了很多苦了吧…”略帶惆悵的聲音響起，還有一點點抑鬱，莫長歌自責般的說。

“也…沒有啦…”我勉強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