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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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溫度適中的午後，韓宕隨意在威尼斯城走了一會兒，不到一個小時，便見他拎著一束花與水果，踱回大運河旁邊的豪宅。

一進門，便見琉衣房間門戶開，看護婦用著口音極重的英語喊著:“上帝保佑！”韓宕表情一愣，丟下手裡的水果與花，便三步並作兩步衝進房間。

“怎麼了？”一進門，只見一名看護婦捂著臉喜極而泣。而原本躺臥在上的琉衣，則是半坐起身，目光炯炯地看著他微笑。

他不敢相信。

韓宕傻愣愣抬手了雙眼，直到抬頭確定醒著的琉衣仍在，他這才大喊一聲，快樂地朝她奔去。

“你醒來了，你醒過來了！”兩人緊緊相擁，藉著身體直接覺對方的存在。看護婦已悄悄離去，把房間留給相愛的兩個人。

琉衣手指輕輕滑過韓宕肩膀、脖子，撫過他一頭長髮然後來到他臉頰。韓宕退開一點好與她相視，兩行眼淚突然從琉衣眼角落下。

“你騙我，明明都變瘦了，你看你，臉頰都下見了。”

“我等著你來把我喂胖…”韓宕用鼻尖磨蹭她掌心。

“我會的，等我身體更好一點，我要跟陳媽學一手廚藝，一定會把你養得白白胖胖，跟個雪人一樣。”韓宕忍不住皺起眉頭。他已經開始在腦子裡幻想，胖成了個雪人的他的模樣。

“怕了吧！”琉衣笑咪咪。

“調皮。”韓宕佯怒似的輕擰了下她鼻頭，又覺得捨不得，便將湊上，在鼻子兩側輕啄了一個吻，藉以撫。

琉衣半眯著眼受他嘴的溫度，當韓宕要將身體退開時，她突然伸手搭著他的肩膀，目光注視他的辦，將自己貼向他。

“琉衣…”兩人嘴貼合，溫柔地碰觸、輕對方的辦。能夠這樣吻著她，抱著她，覺她的溫度…韓宕直覺自己像在作夢一樣，一顆滾燙的眼淚沿著他眼角滑落，沾溼了琉衣的臉頰。

韓宕突覺羞赧，想轉頭回避，但琉衣卻將他臉扳回來，模仿他之前的舉動，在他眼睛下方各親了一下。

她抵著他額頭看著他說:“我不會再離開你了。”韓宕微笑，微笑，然後伸出手，再一次緊緊地抱住她。

是夜，琉衣在看護婦的幫助下，在上好的四腳浴白中泡了一個好舒服的澡，洗去了一身痠痛。換穿上韓宕幫她買的睡衣，方打開浴室門，便見已換好睡衣的韓宕正守在門外。

他朝她行了一個宮廷大禮…一手擱在前，一手送到她面前，俯首低聲問她:“請問我有這個榮幸，抱我的皇后上休息？”琉衣笑著點頭，將自己手搭在韓宕手心。

韓宕一彎，打橫將瘦伶伶的琉衣抱起，接著像捧著什麼珍貴寶物，輕輕地將她放到鋪上，還拉來柔軟的羽絨被將她蓋上。一場手術，把原本就瘦削的琉衣折騰得更加清瘦，覺一陣風來就會把她吹跑了似的。

韓宕從另一側爬上，幫她調了一個舒適的角度，伸手將她摟在前。

聽見他口沈穩的心跳聲，琉衣畔浮現一朵柔美笑靨。

他捏捏她幾可見骨的瘦弱手臂。

“等過兩天你胃口變好，我一定要想辦法把你不見的給補回來不可。”一聽，琉衣臉上頓失笑意。她念頭一轉，韓宕就“聽”見了。

“傻瓜！我不是在嫌你。”

“不用安我…”琉衣將臉埋進他口低聲說:“我剛才照過鏡子，知道自己看起來是什麼樣子…”

“最美的女人。”

“只有你會這麼說。”琉衣忍俊不。

他摸摸她臉頰，頭倚在她發頂上低語:“也只有你會遵守約定，堅持陪在我身邊。”這句話，讓兩人突然想起那幾近生離死別的一刻，琉衣不由自主將身體偎得更近，而韓宕，則是突然握住琉衣的手，彷彿想藉此確定，眼前兩人的相倚偎，是真實的，不只是夢境。

從琉衣偎貼的這個角度看去，可以看見韓宕隱藏在薄被底下結實的肌線條，琉衣懷念似地拾手‮摩撫‬著，從他的小骯慢慢下移…奇妙的是，隨著她手指觸碰，原本均勻隆起的薄被中央，多凸了一個奇怪“東西”琉衣眯眼一笑，正打算一採究竟，上方突然多了隻手抓住她。

“不行。”韓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