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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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奇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猛一跺腳躍落臺下,拾起長槍,拔開人群疾奔而去。
臺下眾人見君自傲一腳便定下乾坤,不由齊高聲叫好。柴飛則搖頭嘆氣道:“這麼兩下就完事大吉,哪能顯出本事?白費我一番叮囑。”龍紫紋則道:“自傲似是有些惱火,才如此不留情面。也不知這韓奇何處惹惱了他。這個自傲,平時一味謙虛,一出手卻又這麼毫不留情,真是讓人難以琢磨。”龍紫紋口中雖說著“難以琢磨”心中卻並未有什麼琢磨之意。反是臺上的君自傲怔立當場,只覺自己方才那一腳“難以琢磨”他不明白這未加絲毫內力的一腳,為何竟能將韓奇的長槍踢飛,這突如其來的勝利,竟讓他有種手足無措的覺。
觀臺之中,嗔目看了看伍慷,道:“伍老,這君自傲倒與那李狼有幾分相似,均是技力兩平,卻偏偏能輕易取勝。您將此人排在榜五之位,想來此人定有其過人之處,伍老可否告之一二?”伍慷沉聲道:“此人武技平平,內力也算不得多麼充沛,但偏偏讓人有種莫測高深之,就好像大霧瀰漫的深淵,你
本看不出它的深淺,因此就有種莫名的畏懼。此人也許是個絕世高手,也可能只是個擁有一身奇特氣質的泛泛小輩。老夫將他排在榜五,就是想讓其他高手心生疑忌,全力出手,好
出這小子的真本事來。”顏舞紅咯咯一笑,道:“伍老的眼力一向奇準,怎麼這回接連兩次看不透別人的底細?難不成如裴大公子所說,這二人掩飾的手段太過高明?”不等伍慷答話,那裴公子忽皺眉道:“若這二人真是存心掩飾,咱們就得小心些了。”伍慷點頭道:“不錯,若這二人另有圖謀,還真不好應付。唉,出了一個龍紫紋已然夠麻煩了,千萬別再生其它枝節才好。嗔目,第二組再無好手,你且按名冊所列隨意點名吧。”嗔目微一點頭,高聲大喝起來。君自傲正在臺上發怔,聞聲猛一驚覺,這才躍落臺下,回到原位。柴飛
上前來,不悅道:“兄弟,我不是告訴你要多打一會兒麼,怎麼這麼快就了了他的帳?忒也無趣了。”君自傲淡淡一笑,道:“我怎也未想到,如此一腳竟會將他的長槍…”不等說完,柴飛已搖頭嘆道:“原來如此,這也怪不得你,誰叫這傢伙如此不濟呢?呆會兒且看我如何表現吧!”一幅躍躍
試的樣子,炫耀之意昭然若揭。
臺上拳來腳往不斷,不到半個時辰,第二組餘下人等已全數比完,觀臺內嗔目目視伍慷,問道:“伍老,第三組是否先看司刑君?”伍慷點頭道:“不錯,就安排他和‘煙霞劍’沈緋雲打打看吧。”嗔目目光閃爍,一副言又止的樣子,顏舞紅眼尖目利,見狀咯咯一笑,道:“嗔大哥,可是又有了什麼不滿麼?有就講出來嘛,憋在心裡多難受啊。”幾人聞言皆目視嗔目,
得嗔目老大不自在。他瞪了顏舞紅一眼,對伍慷說道:“伍老,‘煙霞劍’沈緋雲雖是新起之秀,尚未聞名於江湖,但我觀此人內氣強盛,隱有絕世之質,實是難得的人才。可伍老非但未將他單列一組,反要他與司刑君比鬥,這…”話到一半,竟停口不語,顯是怕後段話傷了和氣。但他雖收住不講,幾人也已明其意。
伍慷笑道:“嗔目一心為我域著想,這好得很,但老夫何嘗不是如此?這沈緋雲確是難得一見的好苗子,假以時,定可成為一等一的好手。但此人心
正直,而且…他的雙親亦是人間正道高人,要他加入我域太過危險,說不定他有機會知情後還要從中破壞一番,咱們怎能讓這種人加入,自找麻煩呢?”嗔目不解道:“既然伍老已
悉此人心
和家世,又為何讓其入選比武?這豈不是多此一舉?”伍慷道:“老夫的目力終未臻化境,再說諸人的本事如何,終要親見方知。若要好手與庸人相比,勝負立判下,又怎能盡察各人實力如何?所以必須讓一些高手來當試金石。這些試金石用後即拋,當然便要找那些本就不可為我所用者擔當。前邊的玉長空是如此,現下的沈緋雲亦是如此。”嗔目聞言恍然道:“原來如此!還是伍老想得周全。”顏舞紅咯咯笑著接道:“你那對招子大則大得很,只可惜光不盈寸,光不盈寸喲…”嗔目氣得大瞪其目,卻招來顏舞紅更多的笑聲,於是乾脆轉過頭不理她,憋著一肚子氣高叫道:“第三組首場比武,‘煙霞劍’沈緋雲對‘鬼手’司刑君!”聲音方落,一道人影便從人群中縱起,在空中微一停頓後,電般疾
向擂臺。落地迅猛直接,毫無任何緩衝,如標槍般筆直地
在臺上,一動不動。
龍紫紋看看君自傲,道:“此人輕功著實了得,只是一身氣,不似善類,看他手中無劍,應是那司刑君吧?”君自傲點頭道:“不錯,正是他。當
我乍見他施展輕功,便覺其異於常人,只不知其武功路數如何,這下倒可看個仔細了。”此時又有一人凌空而起,如一片紅雲般飄落臺上,此人一身紅裝,面目俊朗,一副世家公子模樣,左手提一柄長劍,鞘柄皆赤,與衣裝極是相配,自是“煙霞劍”沈緋雲。
沈緋雲方一落地,便向司刑君抱拳一禮,道:“司兄輕功修為真是高深莫測,小弟甘拜下風。一會兒手時還望司兄多多指教,小弟先行致謝了。”司刑君微微垂首,雙眼直視地面,看也不看沈緋雲一眼,冷哼一聲道:“少說廢話,快進招吧!”沈緋雲以禮相待,不想對方竟毫不買帳,不由心生怒意,當下面
一沉,冷冷道:“如此在下便得罪了!”言罷手按劍柄,拔劍出鞘。
司刑君冷眼一瞥,道:“可惜了一把好劍!”沈緋雲聞言怒意更盛,輕嘯一聲,劍直刺司刑君。司刑君移步換位,避過來劍,一掌向沈緋雲擊去。
沈緋雲側身收劍,以劍刃削向司刑君手腕,得司刑君收掌後,抖劍反向司刑君攻去。他劍劍相連,渾然一氣,無絲毫停頓,連攻十八劍,未再給司刑君半點反攻的機會,完全佔據了上風。
司刑君連連躲閃,卻始終縱不出沈緋雲的劍幕,不由大氣悶,臉上表情愈見獰厲,雙眼
出令人膽寒的
光,仿若地獄惡鬼一般。
君自傲心中一凜,他只覺司刑君身上漸漸開始散發出一種陰冷異的氣息,整個人彷彿也在漸漸化為狂魔厲鬼,不由大為驚愕。龍紫紋亦有所覺,皺眉道:“此人
氣竟重到如此地步,簡直已不像是人…這沈緋雲怕要不妙!”沈緋雲察覺對方神
異常,心中亦是一凜,他只覺寒意不住湧上全身,心中竟隱有畏懼之意,急咬牙提氣,又猛刺出六劍。
司刑君見劍光又追身而來,怒意不由更盛,他閃過兩劍後,驀地發出一聲尖嘯,不理沈緋雲刺來的長劍,伸手向沈緋雲面門抓去。
沈緋雲未料到對方竟會使出這等兩敗俱傷的打法,不由大驚失,急撤劍後躍,堪堪閃過這迅疾的一抓,但攻勢一停,已讓司刑君有了反攻的機會。
司刑君卻凝立不動,雙眼光
動,全身亦不住散發出陣陣
氣,沈緋雲不敢再攻,便氣運全身,全力防範。
觀臺之中,那久未言語的勁裝刀客忽然目泛芒,輕咦一聲,伍慷見狀沉聲道:“血愁也看出來了麼?”那刀客微微點了點頭,雙目凝視臺上司刑君,沉聲道:“不錯。”聲音沙啞,陰沉而壓抑。顏舞紅在旁奇道:“伍老和宇文大哥看出什麼了?”伍慷微微一笑,道:“這次大會終究沒有白費咱們的心血,竟能有此意外收穫,實屬大幸!”顏舞紅不明所以,方要再問,那裴公子忽道:“此人莫非是我輩中人不成?”伍慷微笑不語,那刀客宇文血愁沉聲應道:“不錯!”臺上
氣大盛,司刑君仰天尖嘯一聲,凝視沈緋雲,臉上肌
不住
搐,狠聲道:“我要折你的骨,斷你的筋,撕你的
,剝你的皮!”聲若厲鬼哭嚎,讓人心膽
裂。
沈緋雲懼意大增,手中劍幾抓握不住,急鎮定心神,催動真氣抵禦,但在司刑君厲鬼般
異兇暴的眼神
視下,仍忍不住渾身打戰。他一咬牙,拼盡全身力量一躍而起,高叫道:“休放狂言,接下我這招‘天雲煙雨’再說!”長劍疾揮,在空中幻出道道淡紅
光芒,宛如夕陽下的晚霞般絢麗。紅芒層迭而下,向司刑君當頭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