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又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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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讀書人都講究氣節,沒有哪位公子秀才會自降身價跑去當跑堂,那是下等人生活,有身份有地位有學識人寧可餓死也不會髒了自己名聲。
所以少年假扮店小二一定有著不可告人陰謀,比如說,掩護沐千風逃走。
自己好不容易才布好了局等到沐千風鑽進去,此時別說誰跑出來磕出血,就是磕出命來他也絲毫不會心軟。
“我想說…”腦後風聲乍響,安莫離下意識低頭,一筷子擦著頭皮扎進了對面士兵
口。
‘唔’悶哼著,士兵一頭栽倒地上,動了兩下就上了西天。
倒涼氣,眾人齊齊順著筷子飛來方向往上看,半開窗子前空無人影,可所有人都知道,筷子就是由那裡飛出來,目當然是為了殺人滅口。
安莫離狠狠抿起嘴,就剛剛,自己差一點死一
筷子上,怎麼?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別人殺不了他就主動出手嗎?沐千風,你不要得寸進尺。
“小離你沒事吧?”顧不得額上血漬,趁著大家都將注意力放樓上,二李推開擋路士兵小跑著來到安莫離面前上下打量,“有沒有被傷到哪裡?”
“我…”沒事兩個字沒等說出來,又是一陣風聲響起,安莫離拉著二李往後退,‘唰唰唰’三筷子連番落空。
好險,若非仗著驚人警覺,自己早就成為第二個倒黴士兵了。
沐千風你還有完沒完?一再想殺人滅口,你就那麼怕與左昂相見事情暴光?那老子就成全你。
轉身抱著二李肩膀做捶頓足狀,安莫離扯著嗓子把苦菜花小模樣扮了個十足十。
“蒼天吶,我錯了,我不該看到兩個男人親一起畫面就吃驚,看到美像妖青年將綁著手臂中年壯漢這樣那樣就傻眼,他們愛大白天裡公眾場合之間翻雲覆雨關我什麼事?不就是沒有及時退出去嗎?有必要被人又是扔窗外又是下殺手嗎?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冷風吹過,全場無聲…
神馬?原來上面兩人做那個?想想沐千風風史和惡趣味,也不無可能。
這是與沐千風過手,對沐千風有所瞭解前上將軍後因為敗於沐千風之手而降成了康定城守城將軍,,李文政第一個反應。
終於知道李文政為什麼要死咬著沐千風不放了吧?敗沐千風手中將軍大大小小百十來個,李文政算是執著於抓住沐千風使勁折磨他男人了。
其實這也怪不得李文政小心眼,誰讓沐千風打敗了他不算,還將他扒光了上衣扔水井裡泡了一整夜?秋天雖不如冬天冷,可井底水仍舊透心涼,要知道男人被涼著了可是會不舉,事關子嗣大事,李文政怎能不恨?
神馬?兩個大男人竟然雅間裡顛凰倒鳳?還綁著胳膊做?未免也太重口了吧?
這是不知道來抓誰眾士兵們與看熱鬧老百姓心聲。
男男戀自古以來就有,特別軍營,男人和男人憋得狠了互相摸一摸甚至來場一夜情也不是沒有,可雅間裡玩這麼重口遊戲,還是深深擢到了人們道德底線,直讓所有人臉上都火辣辣燒起來,羞死個人嘍~雅間裡聽了話沐千風差一點被氣個倒仰。
好你個梨花小子,你還真敢說,這不是存心破壞老子名聲嗎?
…
沐千風你還有名聲可言嗎?自己就不該好心放他下去,直接雅間裡死他多幹脆?也省得讓自己背上加扭曲惡名。
站沐千風身旁侍衛默默垂下眼簾努力當背景。
尤記得上次南越國太子得罪了主子之後,主子也曾經這麼憤怒過,結果南越太子就被折磨不成人形扔進了蛇窟裡活活咬死了,他不知道下面造謠生事小子會不會比南越國太子下場悽慘,他只知道惹誰都不能惹自家主子,那本是自絕活路。
另一邊康定城城主大人左昂表情扭曲陰森森呲牙,為自己是被綁著壓倒那一個?他壓倒沐千風不行嗎?
不對,都被氣糊塗了,自己應該生氣是,為什麼下面小子會想到用這麼惡毒話來抹黑他們?
眼神不由自主看向對面笑妖嬈萬千,能讓所有人都神魂顛倒沐千風。
都怨他,就因為他名聲不好才連帶著自己也遭受無妄之災,自己還想娶繼呢,這要是名聲壞死了哪個女人敢再嫁給自己?
“沐千風,你準備後手什麼時候上場?”假裝聽不到下面嗡嗡議論聲,左昂一臉便秘開口,反正沒抓到人李文政只能乾瞪眼,單憑個小人物話就判定堂堂一城之主有罪,本是場笑話。
“再等等,跳樑小醜還沒有全數登場,此時量出底牌不划算。”管他也被氣肝疼,但男兒大丈夫,這點子氣還是能忍一忍,主要是他知道自己早晚有找回來一天。
“你可別得意忘形折小人手裡,下面有多少士兵你也看到了,若他們不管不顧衝上來,我們三個人本就招架不住,還有你這張臉,被人看到我可是要背上通敵大罪。”口中說嚴峻,左昂臉上卻全然一派輕鬆,幾百兵俑算什麼?留得住他們才有鬼。
“你以為現就沒人知道我和你一起了?”拿起酒杯輕抿一口上等佳釀,沐千風眯了眯桃花眼,小離嗎?他喜!歡!那孩子。
默…恨牙直癢癢還喜歡個
。
左昂臉青了又青,他都忘記這份恥辱了,沐千風為什麼還要提醒他?
這世上能長像妖男人不多,恰好有資格與他同飲同食男子就少了,這會兒下面人聲鼎沸,說多怕是‘論左城主與沐將軍不得不說兩三事’吧?
他要去殺了那個叫小離少年!
上面陰風嗖嗖,下面卻風化雪。
原來李文政聽了安莫離話之後,覺得自己確確冤枉了一位好少年,正所謂敵人敵人就是自己朋友,既然安莫離連這麼重口髒水都敢往左昂和沐千風身上波,他不對安莫離好點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當年冷水澡了嗎?
於是微笑著拍了拍安莫離肩膀,又小心探了探安莫離底子,發現眼前少年真一點內力也沒有之後,李文政才真正放心了。
差一點又上了沐千風當,娘,想躲起來笑話他?沒門,“不要怕少年,有些人做了下賤事不是你錯,等著,本將軍定會為你找回公道。”
“那就謝謝將軍了,小還有一事想請將軍開恩。”見李文政心情好,安莫離趕忙將後面話速說出來,“我可以同哥哥離開這裡嗎?他額頭上有傷,晚了怕落下疤痕就難看了。”安莫離有種預,事情遠沒有看到簡單,以他對沐千風瞭解,那傢伙絕對不可能放任自己陷這麼被動局面裡,除非他腦子被驢踢了才會留下來看熱鬧。
“去吧。”乾脆點頭,李文政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反正接下來沒有別人什麼事,留不留下來都一樣。
“太謝將軍了,小祝您心想事成,告辭。”順手拍了個馬
,安莫離拉著二李手腕步往街對面走。
八方閣是待不下去了,他也不放心二李再回去,沐千風心眼兒小像針孔,萬一把氣撒二李頭上怎麼辦?
所以他要帶著二李一起離開康定城,現就離開。
“等等。”遠處傳來高喝聲,隨著馬蹄聲響,一隊威風凜凜騎兵飛馳著映入了眾人視線。
別看這隊騎兵人數不多,出來氣勢卻比現場幾百兵俑還要驚人,那是上過戰場血雨腥風中磨鍊出來殺氣,這才是真正兵。
‘嘶~’駿馬前蹄暴起,鳴叫著停了安莫離跟前。
坐馬背上年輕男子身著月白勁裝,墨髮束腦後,俊朗出塵容貌堪稱絕美卻偏偏多了股凌雲銳氣,似乎無聲告訴世人,他並不是個文弱書生,反而是隻打盹兒野豹。
淡然抬手揮了揮,身後騎兵同時勒馬止步,動作整齊像是鍛鍊過千百回。
並沒有回頭,男子優雅翹起角,用低沉
聲音緩緩道:“沒有我北疆王命令,誰也不許離開此地半步。”竟然是寧致遠嗎…好久不見。
*d^_^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