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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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子女會成為籌碼絕不讓他們出生,當初她太天真以為能母憑子貴得婆心,誰知生兒生女仍得不到一絲一毫的眷顧。

到頭來他們的身份只比僕傭高一等,出入、隨從皆不如正室之子來得寬厚,有時還得忍受婆婆的嘲諷,暗指兩人出身不明,並非司徒家子嗣。

為此她落淚,擁子痛哭,悲自己的怯弱,使得無辜子女為她所犯下的錯承試悽果。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你早就與我畫清界線了,不是嗎?”她的兒,她的女,關他事。

“二哥…”她撲地雙膝一跪,拉住他衣角死都不肯放。

“苦計對我來說本沒用,我看透你美麗容顏下的蛇蠍心腸,想要我救她等下輩子吧!”司徒青冥一掌拂開她嬌貴的身子不帶憐憫。

“二哥你…你真的這麼狠心不管。”磨破皮的杜月不由得怨起他的絕情。

稚兒何辜。

“別來怪我,要怪就怪自己愛慕虛榮,攀富貪貴,非司徒家大少不當,這是你當食的惡果。”一點也不值得同情。

胎取嬰的事他都做得出來,豈會在乎背棄他的女子之子。

悲憤的眼噙著淚水,她難忍心痛。

“你就不能體諒一個孃親的心情嗎?”

“那誰來體諒我善良的孃親呢?她受得苦比你還多。”一念之仁竟害得不堪下場。

誰說積善有福,誰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娘救了人反而失夫失子還失命,而爹也因思成疾鬱鬱而終,天道可曾公平乎?

所以他救人也殺人,行善亦行惡,看天怎麼收他,他就不信種惡因得惡果,天也奈何不了他。

正當這麼想,一道天雷似的尖叫聲由遠處傳來,司徒青冥當下一驚。

“河鄔!”###########呸!呸!呸!她倪紅有這麼倒黴嗎?

或者說水丹虹未免太可憐了,居然有個恬不知恥的未婚夫,她要不早早去投胎肯定被他煩死,簡直是五月的梅雨連連不絕。

倪紅沒好氣的望向一臉心虛的雪,想也知道是她做的好事,引狼人室來讓她困擾。

一個人要是執不悟連神仙也難救,有心要幫她脫出障怕也遲了,害了水丹虹一次還想來害她,真當她和水丹虹一樣好欺呀!

以前命不是她的她可以睜一眼閒一眼佯裝無事,反正正主兒都昇天了,再來追究也於事無補,因為她已經“住”進來了。

不管站在哪一朝代的律法都無法“驗屍”既然如此就多給她一次重生的機會,也許她會因此大徹大悟。

但是她失望了,給人機會等於斷自己後路,她的體貼被看成放縱,完全糟蹋了一番善意,此刻誰能不懷疑人的真偽。

難怪司徒“作惡多端”、“惡貫滿盈”他的確比她睿智一點點,早一步看透人是不可信任的,來先查犯案先定罪,一審即判死刑。

要是每個人都像他這麼英明果決,二十一世紀就不會人滿為患了。

“我說過不回綠袖山莊,你再勉強我也沒用,我什麼都記不得了。”她很想擺擺手說句:別逗了。

但是顧及水丹虹的千金小姐身份,就算辛苦她也得裝出賢雅溫靜,誰叫她好死不死的佔了“才女”的軀體。

不死心的風吹柳循循善誘。

“一回到悉的地方自會想起過往,你用不著害怕,我會一直陪著你。”送你歸西。

因為他才可怕,一副人面獸心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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