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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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劉楦率人在古墓內規劃著準備運出的第一批財富,一切都按照計劃緊鑼密鼓的進行著,此時,可能寶藏都已經安頓好,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蜀國不戰自降於西秦,之前雖然與東吳戰時被東吳的鐵騎踏遍半個江山,但是皇城保護完好,一如往常。就連赫連驚雲的寢宮裡的一切都原封未動,只見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還擺著一些已經乾裂了的彩泥。纖雪在一個緻的盒子裡,發現了一個泥人,捏的正是她的模樣,將泥人拿在手中,細細的端祥著,只見泥人的衣服是那件紫硫金鳳紋裙,那套衣衫相當華貴,她沒穿過幾次,赫連驚雲的手藝十分湛,就連裙上的宮絛的紋路都刻化的清清楚楚。

纖雪將泥人緊緊的握在手中,上面彷彿還殘留著赫連驚雲的溫度,不經意的掃了一眼這個盒子,只見泥人的下面不是襯布,而是一條白的絹子,輕輕展開,上面用血紅的字跡寫著四行字映入眼簾。

“百花爭豔處處,千里暗香攝人魂,十指纖舞曲一首,馬踏飛雪英雄墳。”纖雪眉頭輕蹙,這四句話是什麼意思?赫連驚雲閒來無事做的詩嗎?看到這四行字,纖雪的心中竟有一些說不出來的覺,只見絹子下面還有一樣東西,好像是一個遠古的類式於卜卦用的東西,纖雪拿出來只見上面寫了些她看不懂的文字,她從來都不知道赫連驚雲還相信這個。輕輕將這些東西一一放回盒子裡,小泥人的背後有幾個字引起了纖雪的注意,只見上面寫著:只要在你的身邊,一切都還有希望。

這一句話,加上那四句詩,看似風馬牛不相及,但是纖雪的心中就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覺,有些壓抑,她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了。將盒子放回原位,心中的沉重氣息不但沒有消減,反而更加的壓抑,深幾口氣,看著這個大殿裡的一切。

“驚雲,屬於你的一切,我都拿回來了,你可以安息了。”將盒子放回原地,纖雪輕輕的對著空無一人的四周說道。

一陣大風帶來些許的涼意,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纖雪好像聽到一股聲飄渺的傳來。

“纖雪,你知道嗎,蜀國有一座有名的吊橋,若是你到蜀國去,一定要去那個地方,我敢保證一定讓你留戀忘返!”赫連驚雲的話此時又彷彿近在耳邊。

“纖雪,答應我,若是這次我能活著回來,我們一起去吊橋,去看那美麗的風景好不好?”她答應赫連驚雲,陪他來蜀國,陪他去吊橋。

纖雪突然向殿外走去,牽過一個馬兒飛速的向赫連驚雲所說的吊橋飛奔而去,一柱香的時間,赫連驚雲所說的吊橋就呈現在自己面前,只見百米多長的吊橋橫掛於兩座山壁之間,橋的下面,是一條奔騰不息的河,兩者的距離有幾十米之深,向下看去,讓人有一種眩暈的覺。一陣風吹過,吊橋如鞦韆一樣搖晃起來,纖雪握住一旁的鐵鏈穩住身形。赫連驚雲說,在這裡才會受到前所未的寧靜。寧靜?見鬼去吧!

吊橋穩了下來,纖雪緩緩的向中中間走去,看著腳下奔騰的河,湍急的河水不斷的撞擊著兩岸的山石,濺起朵朵水花,水面之上,有一層薄霧,襯托出幾絲虛空,好像,真有寧靜的覺了。她來了,如今卻沒有赫連驚雲相陪。原本,她以為毀了整個滄月家就可以帶著金寶銀寶安然的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過著舒適的子,她本想著用九兒的身子閒淡的看著這個陌生的世界捲起的一團團水窩,沒曾想到,她自己卻被這個湍急的漩渦捲入其中,一步一步,身不由已亦無法自拔。

齊晟玥死了,赫連驚雲死了,楚輕羽死了,每一個人的死亡,她都是罪魁禍首、、、一切,還未停止,接下來,會是誰?

湛藍的天空剎那間烏雲密佈,狂風大作!黑壓壓的雲層帶著萬馬奔騰的氣勢,壓的整片天空似要掉下來一般。大地之上除了悶熱再無其它,就連一股股面撲來讓人不過氣過來的大風都夾雜著難以忍受的熱,這樣的天氣,連帶心情也跟著陰霾起來。突然,遠方的天空出現一道火光,一道閃電在空中舒展它絕豔的身姿,在黑壓壓的雲層之中分外妖嬈,接著便是一聲悶雷響徹天跡!

這該死的鬼天氣!就好像此時的西楚,隨時都準備大雨磅礴!

纖雪所在的天空上空又是一道火光閃過,風中彷彿夾著雨水的味道,看來,真的要下雨了,纖雪轉身準備回去。吊橋的進頭,一個藍衫男子嘴裡叼著一稻草騎著一頭老驢悠閒的著朝這邊走來,只不過老驢就沒他那麼放鬆了,一上了吊橋,四條腿就在打顫。纖雪眉頭微微一皺,這麼狹小的吊橋只能容得下一人經過,如今她回去的路都被這人一驢給堵死了,而且這人彷彿沒有停止後退的意思。

纖雪有些戒備的看著這個男人,只見他氣度非凡,發冠上的羊脂白玉在烏黑的髮絲襯托下更顯得潤白無暇,眉宇之間盡是閒適,嘴裡叼著一稻草模樣有些滑稽。從下到下一身海藍間繫著一個白金邊的宮絛,這樣看去,沒有一絲單調的覺,反而韻味十足,讓人一看就有一種很放鬆的覺,纖雪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片一望無際的大海。他這一身裝束也同時讓纖雪想起一個人來,只不過那個人渾身都透著冰冷,衣著冰藍與這人有些相似,但是齊晟玥更多了幾分尊貴的氣質。而眼前的這個著藍衫的男人,就好像藍天空中飄著朵朵白雲,間的白宮絛更是多了幾分飄逸,一副閒雲野鶴的模樣。視著纖雪走來,絲毫沒有在意纖雪臉上濃濃的不悅。

纖雪轉過身去向另一端走去,既然他不肯讓路,就讓他先過去。

“你這個老驢,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走不動,我沒餵你草吃嗎?起來!”纖雪還未走幾步便聽到一聲怒喝,忍不住回過頭來,只見男子正在用之前嘴裡叼著的那稻草打老驢,這個人不會是腦袋有問題吧,那稻草打在老驢的身上,跟本就如瘙癢一般。天空中,再次出現一道閃電,一陣大風吹過整個吊橋都跟著搖晃起來,纖雪的身形有些不穩,緊緊的抓住有些溼潤的鐵鏈。

一場傾盆大雨眼看就要從天而降!

“能不能讓你的驢退回去,讓我先過去。”纖雪走回來柔聲說道。

藍衫男子淡笑一下,有些笨拙的從驢上下來“我是沒意見,你得跟我的驢商量一下。”有些磁的嗓音彷彿一曲有韻味的低唱。

纖雪緊握雙拳,這人明擺著是難為自己,而且還裝的一副很有風度的模樣,此時她只想揮起一拳給他那張白皙的俊顏上留下一片青紫!強壓下心中的怒氣,纖雪艱難的扯開一抹淡笑“請問閣下,您能跟你的驢商量一下嗎?畢竟你們比較情深厚好說話一點,再說了,我是人,我沒有那種能力能和畜生。”聽完此言,藍衫男子的神微微滯了滯。她的意思是他不是人,他能和畜生了?那不就等於巧罵他也是個畜生嗎?不怒反笑,好一張巧嘴啊,果然不是普通的女子。花纖月指了指臥在吊橋上動也不動的老驢攤開雙,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那我怎麼過去?”纖雪有聲音提高了幾度,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身後的琴。他明明知道橋上有人,而且這麼窄的距離還騎著他的驢上來,不是擺明了找茬嗎!

“你要過去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怎麼知道你怎麼過去?”藍衫男子笑著反問道,而且表情十足的單純,彷彿纖雪問了一個多麼可笑的問題。

纖雪深了一口氣,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都說不清了,若是在以前,她犯得著和他費話嗎?一個飛躍就能過去了。

“我不管你是腦袋被門擠了還是被人踩了,總之,你立即讓你的驢給我退回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纖雪怒喝一聲,他沒看天嗎?他想淋雨,她可不想!身形一閃退後三步之遠,背上的琴牢牢的抱在手上,十指纖纖輕輕的勾起一琴絃。

“哇!好奇特別的琴啊!一看就是上等貨!”藍衫男子的聲音剛落,纖雪只覺得一陣淡淡的海洋的清新氣息撲面而來,然後手上猛然一鬆,琴就這麼落到這個藍衫男子手上!

“把琴還我!”纖雪立即緊張起來,她甚至沒有看到這個男人是怎麼過來的,就這麼輕易的從自己的手中將琴奪走。

一聲別於纖雪平裡所彈的音調回響在山澗之間,淹沒了纖雪的怒喝,纖雪狐疑的看著眼前的藍衫男子,只見他修長的手指同時撥動兩琴絃,兩個不同的音階同時發出聲音竟然是這麼的動聽!

藍衫男子席地而坐將琴安放在腿上,修長的手指靈巧的划動在琴絃之上,一首纖雪從來都沒有聽過的曲子迴響在耳邊,以前她聽說有人形容一首美妙的曲用如餘音繞樑三不知味,只是覺得肯定有無盡誇張的成份,現在迴響在自己耳邊的樂聲讓她真的體會到了那一種覺,才真得算是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纖雪沉浸在無盡的回味之中不知不覺便放下所有的戒備。

只是短短的一曲,卻讓人可以渾然忘我!一滴豆大的雨滴落在臉上,纖雪驀地睜開雙眼,心中猛然一驚,剛剛的一曲竟然讓她對眼前這個男人放下所有的戒備,若他是來取自己的命的,恐怕自己早就死了一千次了,但是她也很明白,她若想對付這個男人,沒有一層的勝算。

他究竟是誰?是單純的巧合路過這裡,還是蓄意的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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