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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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緊緊相擁了好一會兒,才不得已的道別。

接下來的子並沒有他們想象中難熬,一方面是見過面了,心定了許多,另一方面則是婚期逐漸接近,各項雜事紛雜回來,於樂及左君常時常忙到深夜,往往頭了沾枕就睡著了。

到了成親當,吉時一到,大紅的八人大轎及親人馬,由十二名樂手領隊,沿途吹奏喜樂,從城郊的玄元門總宮出發,浩浩蕩蕩的進入青州城內娶新娘。

一身喜服的左君常,高坐在駿馬上前行,更顯得意氣風發,氣宇軒昂,一路上不知踏碎了多少懷少女的芳心。

娶的人馬再度回到玄元門總宮,裡頭已是熱鬧非常,賓客如雲。

下了花轎後,頭上頂著沉重的鳳冠,身上穿著華麗繁複嫁衣的於樂由喜娘領著,頭昏腦脹地依照禮俗任人擺佈。

跨鞍、牽巾行禮、拜天地,再到祖師爺的塑像前行禮,好不容易回到新房,還有撒帳、合髻等禮俗,於樂只知道她一直在行各種禮,得頭都昏了。

到了夜裡,左君常好不容易從喜筵上脫身,回到新房,打發了一干想鬧房的好事弟子,終於能好好的看看他的新娘子。

“樂樂。”掀起大紅的銷金蓋頭,左君常坐在她身側,含笑望著她。

於樂今穿著大紅的麒麟通袖袍,鳳冠霞披,襯著她細的小臉,在雙雙紅燭燈火的照耀下,氣紅潤動人。

可是她抬起頭瞧向他時卻鼓起了雙頰,神情滿是委屈。

“怎麼了?是餓了嗎?”左君常心想,他整晚都在外頭招待賓客,她在新房裡等著他,想必什麼都沒吃,應該是餓慘了吧?他的樂樂最不餓了。

“好重,你先幫我拿下來啊。”於樂只覺得好累,反而不覺得餓,一直戴著沉重的鳳冠,她的頸子都快撐不住了。

左君常聽了,一時忍俊不住,但發現有雙星眸哀怨地瞪著他,便連忙安撫道:“是是是,為夫這就幫娘子拿下來,辛苦娘子了。”幫著拿下沉重的鳳冠,左君常順手摘下那頭繁複的珠翠,再替她簡單地挽了個髻。

於樂這才覺得輕鬆許多,身子一軟,便靠在夫君懷裡撒嬌,嘴裡咕噥著,“好累喔,嫁人真麻煩,我絕對不要再來一次。”左君常聽了,翻了個白眼,無奈地道:“當然沒有下一次,難道樂樂還想再嫁給誰嗎?”

“欸…”於樂這才愣了下,星眸眨了眨,心想,好像說錯話了,呵呵。

然後,她吐了吐舌頭,耍賴道:“沒有啊,我才沒有要再嫁給誰呢。”她那雙晶瑩的墨瞳裡寫著“我是無辜的,我剛剛什麼都沒有說”左君常無奈又愛憐地捏了下她的鼻頭,問:“真的累壞了?”

“累壞了、累壞了,那頂鳳冠快把我壓扁了。”於樂撒嬌地抱怨著。

左君常心疼地擁緊了她,兩人緊緊相依,可是,於樂很快又不安分地扭動身子。

“又怎麼了?”他低頭望著懷裡那個像條蟲的新娘子問。

“穿得這樣好累贅喔。”於樂對自己一身盛裝禮服很不習慣,她自由自在慣了,被這樣層層迭迭的正式衣裝拘束得難過。

聞言,左君常鳳眸裡很快的閃過一絲燦光,然後角勾起危險的笑,可惜於樂正低著頭,錯過了這道警訊。

“這樣啊,那為夫幫娘子寬衣吧。”左君常殷勤地伺候起心愛的娘子來。

對危機渾然不察的於樂,就這麼享受著他的服侍,只是隨著衣裳被一件件卸下,她覺到他寬衣的動作好像越來越熱切。

當貼身的小襖被解開,於樂縮了下脖子,覺有點寒意,終於發現有人只顧著替她寬衣,卻一直沒有拿其他衣衫為她換上。

“等等,你做什麼?”於樂緊張地按住正要解開她單衣的那隻大手。

“幫樂樂寬衣啊。”左君常回答的語氣相當自然。

“可是脫到這兒已經足夠了吧,快幫我拿長衫來,只穿這樣會冷呢。”雖然房裡燃著熊熊火爐,她還是覺得寒意不斷襲來。

“樂樂會冷嗎?那讓為夫來替樂樂取暖吧。”左君常一把擁緊了愛,然後將她推倒在上。

躺在柔軟的錦被上,於樂眨了眨眼,這時才真正驚覺不對勁。

“等等等等!你要做什麼?”她緊張的地問。

“做什麼?當然是做能讓樂樂溫暖的事囉。”出真面目的野獸眯起狹長鳳眸,笑得滿是快意。

“讓我溫、溫暖的事?”那是什麼事?於樂的眼珠子溜溜的轉著。

可是,當他溫熱身軀整個覆上來時,她終於意會什麼是溫暖她的事了。

救命啊!

“等等,我餓了!”眼看自己要被當成珍饈下肚,於樂連忙找了個藉口,企圖拖延自己變成佳餚的命運。

左君常頓了下,然後出一抹極為魔魅的笑,啞聲說:“我也餓了。”

“啊?”於樂一時愣住,接著就被化身為野獸的男人兇狠的沒。

芙蓉帳暖,宵苦短,況且這還是兩人的房花燭夜。

只是,新房理應濃情意的錦帳裡,卻隱隱傳出於樂低微的哀鳴聲。

“不是啊,我說的不是這種餓呀!”但左君常心中的野獸已徹底甦醒,在迫不及待想下美人兒的慾望推動下,被當成無上珍饈的於樂到底是哪種餓,早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野獸餓了。

“左君常,你真的不是妖孽變的嗎?”一整晚被吃了又吃,於樂發出悲慘的抗議。

你是野獸,還是一頭不知饜足的野獸!

然後,為了向親親孃子證明自己真的不是妖孽變的,左君常極熱切地讓他的娘子再度體驗他真的是個男人。

“啊!我說錯了,不要再把我當食物吃了啦。”於樂慘鳴,明天早上爬不起很丟臉耶。

,因故窩在新房裡一天的於樂,恨恨地咬著被角。

她的臉真的丟大了!

“可惡的孔雀!”於樂只能忍羞含悲地在心中控訴她那個比妖孽還像妖孽的夫君。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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