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永遠的回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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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才14歲的愛情，荒謬的年齡，是那樣能夠懂得的嗎？阿風看他認真的表情，在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懂得什麼叫做愛情的玩意，而不是電視上常常演的那樣就是了。阿風沒有說什麼，神情一樣，那樣的平靜，他突然有點恨自己，恨自己到現在為止對白悅到底是什麼情都不知道，不過當看到想到白悅和元亦平在一起的時候，在腦中就有一句連他也不明白的話冒了出來:“他們…他們倆個，我已經沒權利了啊？！

…

”14歲的愛情，可以那樣的深深刻在腦海裡的嗎？那樣的年紀是可以認識到的嗎？那難道不是單純的對異的覺，而是那什麼令人做惡，讓人討厭的愛情嗎？阿風不懂，在元亦平笑著對他說要表白的時候，他選擇了沉默，確實他已經不能也沒權利左右白悅了，因為她已經不是和他那個世界的人了，也許還是青梅竹馬，但那種覺已經不同了，彷彿慢慢遠去，那是一種仿惶的覺。

那天是白悅的生，元亦平讓阿風幫忙說他在那個公園門口等她，因為他太害羞了，那一天是白悅和阿風最想忘記但不能忘，忘不掉的一天，白悅的悲傷，那天的表情，就算那小時候被人搶錢了，痛打了，撲到他懷裡，也沒有那種表情，那時他才認識到，原來他們兩個的世界，自己真的沒有可能再進去了的能力，也在那時候，阿風認識到，也茫著想著:“這個就算愛情嗎？覺噁心，不舒服！”天是那樣的藍，風中的空氣是朗的味道，當阿風把這句話帶到白悅那裡時，白悅奇怪的傻傻問道:“為什麼要去那裡呢？！”阿風只是無言的搖了搖頭，然後走了…

白悅雖然不明就理，但是也起身，特意的化了裝向那裡走去。不過她沒看到本來離開的阿風，現在正站在身後，阿風自己警告自己，幹什麼去跟蹤她，只是身體本能已經做出了這一切，讓他好生鬱悶。

元亦平那天穿的衣服很漂亮，像是個小紳士，臉上紅紅的有一絲緊張，嘴裡喃喃說著什麼，阿風覺那是在背誦表白時的話語，他手中拿著一束玫瑰，在那裡顯眼得站著，如果說平時他是不可能這麼大膽的，但那時候他沒有理會別人的眼光，只是為了等候他的公主到來。

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童話，那童話無疑老套，但是人，沒有新鮮，但是會讓人樂此不疲。

但不是每個童話的結局都是王子打敗惡龍，永遠和平的住在城堡裡和公主幸福生活在一起。也有那美人魚因為深愛而化為泡沫，消失在空氣中，成為永世的悲哀。

白悅的那童話，在元亦平開心奔來，車子飛快駛來撞到他的那刻破碎了，那一刻她恨著那輛車的主人，恨著元亦平為什麼突然跑過來，恨著自己，恨著那路，恨著一切一切，更加恨著上天。

阿風在身後更是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一切，那噴著血飛離的身影還在他的腦袋中出現，慢慢重複，讓他不想看，但是卻不能。他甚至有點頭痛，像是神分裂了。

白悅已經抱起了元亦平的身子，笑著，哭著，只是叫著你別死啊。那要把血從他嘴裡壓回去的傻動作，讓這一群周邊的人傻了眼，讓他們心裡犯酸。

阿風已經默默走到白悅的身後，元亦平竟然還有口氣，一直被拋飛了十幾米的路程，在知道白悅來的時候睜開了眼睛，傻笑著看著她，手中的玫瑰一直握在那裡，想抬起，但是卻不能，嘴裡喃喃說著什麼，只是白悅聽不到，見到張嘴時，她忙湊上去，聽到的是:“生快樂。”但是她沒有聽到下面的話語，因為元亦平沒有說出聲音，只是用口語表示: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好嗎？那個時候，阿風深信他還有說話的力氣，但是他卻沒有說出口，然後眼睛直直看著白悅身後的阿風。

阿風愣了一下，走了上去，但沒到身邊，白悅已經叫了起來:“阿風，雲風，快救救他，快點…快點…”那聲音是欣喜，是悲傷，是希望…就像在海上孤島看到一艘船一樣，那種表情，那種語氣，讓阿風咬緊了牙齒，默默搖了搖頭。但他還是到達了元亦平的身邊，想聽聽看他叫自己來說什麼，白悅只是一直哭，一直哭，但是卻讓自己發不出聲音來，阿風趴到他嘴邊，靜靜的聽著元亦平的最後話語。

“幫我永遠保護她，要給她幸福哦！”勉強笑笑，然後是看著白悅，眼睛已經閉上了，嘴裡喃喃說著什麼，白悅一下慌了，把他緊緊抱在懷裡，也在喃喃自語…

救護車算是來的快了，但是沒有救回元亦平的生命，在這一刻一秒時間也是寶貴，在進入車內的時候，元亦平的臉上罩著氧氣，身上不斷的在電擊著，白悅再一次撲到了阿風的懷裡，在默默哭泣，眼淚就像不完一樣。但是她是親眼看著這次的希望再次破碎的，看著醫生那默默的搖頭，看著阿風那堅定的眼神平靜的臉，看著元亦平那沒有呼的膛，蒼白的笑容，一切，一切，一切都停止了。

一切並未開始，但已經結束，這讓阿風受不了，甚至想站起來對著元亦平的屍體大罵，你這算什麼，好端端的把白悅從我身邊搶頭，但是現在又留下她一臉的悲傷…

白悅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從那一天開始，她開始鍛鍊身體，也就是加入了武道場，一切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除了去參加元亦平的葬禮外，並沒有什麼不同，但阿風覺，白悅已經變了，原本活潑好動的她變的有些淑女的樣子，變的更加溫柔，是應該成為大人了吧？雖然不知道她的心裡想著什麼，但是阿風可以大部分的知道，她這樣只是…

雨還在下，阿風的背後出現了一把雨傘，阿風不用看就可以知道那是白悅，不知道為什麼她會來這裡，為什麼在這裡和她相遇？

“你這樣會冒的哦！？”語氣裡面有點活潑，但是溫柔的很。

“那個人和他很像，雖然不瞭解他，但是那個人確實很像，不論那傻傻的笑容，那不知後果的行為，那倔強的神情，那白痴的為人，那為了你可以什麼都不故的情，和元亦平一樣，一模一樣！”雨下的更加猛烈了，阿風沒有回頭，只是淡淡按著自己的語氣說話，但這一句是對白悅的不滿？還是對風滄葉的不悅？一點意思也沒有表現出來啊？！

白悅蹲下身來，已經把傘拿開了，伸手‮摩撫‬著眼前的照片，她淡淡的對著阿風說道:“知道嗎？那時候，他第一次和我見面的時候，就發現他和亦平好像，真的好像，當時我就看呆了。雖然那一件事，離現在已經有三年多了，但是我竟然完全的忘不掉，當再看看上面的人時，我才發現原來亦平竟然這麼可愛的啊，還有哦，我曾經想象過亦平到現在的年齡時會是什麼樣子，但是現在覺又有些奇怪，你說，我看到這麼小的亦平，心裡卻是喜歡的他，這覺…”

“不用說了！”阿風淡淡的話語阻止了白悅的話，白悅沒有說話，再次站起，阿風默默的從背後抱住她，才發現，白悅已經滿臉眼淚了，她哭泣的對著阿風道:“你知道嗎？我有多麼想要他再次活過來，想要他的笑容，想要他的懷抱，想要他的一切，我已經改了，沒有了以前欺負他的霸道，沒有了以前的那不良的行為，我可以溫柔的對待他，可以成為一個好的女朋友，不會再欺負再戲他了…”

“不要說了！”阿風輕聲喝了一句，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

“可是他為什麼還不回來，為什麼還不回來，啊？不，他回來了，已經到了我的身邊…”

“夠了，不要再說了好嗎？”阿風再次輕聲阻止了她的哭泣，就那樣抱著她，抱著她，讓她受自己的溫度，時間就這樣在嘩嘩的下雨聲中過去…

阿風看著在身前的照片，在心裡淡淡說著:“看來我是不能繼續保護她了，不過那個任務已經有人接手了哦！”元亦平的照片，彷彿笑了起來，那傻傻的笑容，讓阿風在心裡默默的苦笑了一下，再次緊緊抱住著白悅。不過他明白，他和白悅的情，也許這次才算是真正的斷掉了！上次的那算是欺騙自己嗎？

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現在路上已經沒有其他的人了，只有阿風兩人撐著傘，默默走著。

“你把他當成元亦平了！”

“…不！”

“呵，不要說不，你我還不瞭解，不過這對他確實不公平，不要再生活在過去了，認真的面對吧！”

“…”在阿風門口，白悅準備離去，阿風一把手把她抱住，嘴已經貪婪的上了白悅的紅…

“這算是我保護你這麼多年的利息吧！走了！”前一句是心裡想的，後面是對白悅說的，這一吻，徹底的把他和白悅的情抹殺在友情邊緣。

白悅怪怪看著阿風的身影消失，摸了摸嘴，那是什麼味道，怪怪的，又有些苦澀，她可以清晰的品出阿風現在的覺，白悅不竟苦笑，但是她真正麻煩的事情現在才開始發生。

“你把他當成元亦平！”

“不要再生活在過去了！”阿風那肯定的話語，一句一句的重複在白悅的腦子裡面，她深思的走遠，消失在風雨中…

但是白悅並不知道，阿風在她回去後，也走了出去，理由嗎？一，他還要去做任務。二，他要去散散心，再怎麼樣失戀了也會很煩的。

天上的雨還是一直在下，彷彿沒有盡頭的覺，阿風淡淡的走在路上，這一條路是沒有多少人的，因為下雨和地區的緣故，這裡有的只是一些酒吧，雨水不像剛才那樣淋在阿風身上，反而沒有一滴可以淋在他的身上，就像遇到了光滑的物體，慢慢滑開。

這間酒吧沒有名字，一般寫酒吧名字的牌上只有空白一片，裡面的氣氛可以用奇怪來表示，一些人坐在櫃檯沉思，這是安靜的氣氛，一人坐在櫃檯調戲，這是不良的氣氛，幾人在角落做些不好的事情，那是不好的氣氛，還有一些人在默默跳著慢舞，這是幽雅的氣氛，這些奇怪的氣氛組合在一起並沒有什麼矛盾，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和諧。

那些調戲的人只是嘴上說說，眼睛卻連一眼都沒看過，沉默喝酒的人一邊喝一邊的哭，幽雅的舞步下，並沒有一個人在彈鋼琴，那架鋼琴只是放在那裡做做樣子，連一絲聲音也沒有發出來。這些跳舞的人沒有聽到任何音樂，但是卻跳的開心，當然那一邊在跳勁舞的人也這樣了。

這樣一所怪異的酒吧，但是生意卻紅火的很，雖然看上去人不多，但其實這是空間大的緣故。阿風推開門，就趴在櫃檯上，點了一瓶啤酒，然後眯著眼看向人群…

調酒師過來笑笑，把啤酒送到他的眼前時不竟道:“是不是失戀了。”語氣很肯定，本不是詢問的意思，阿風眼睛看了看他淡淡道:“管你事，小小年紀就做調酒師！”那個人確實和阿風年紀差不多，但是工作卻是調酒師，這可是高難度的工作，那男的也只是笑笑，並不理睬阿風的語氣笑道，丟給他一跟煙:“好像我沒失戀過一樣，給，一下，喝些酒，心情自然會好了，另外，送你一種，我自己調的酒——女人不愛。”阿風聽到他酒的名稱馬上笑了起來道:“你諷刺我？小心我揍你！”說完把煙點了起來，雖然不是什麼好的煙，但是阿風在煩的時候也總是菸，現在的煙之一族是越來越多了。男的也只上笑笑，把一杯紅的酒放在阿風旁邊…

阿風不知道的是，一個他蠻悉的人也正從門口進來，不過她的樣子應該是來找人的，當看到阿風時，臉上有些驚訝，想過去時，阿風已經站了起來。

只見阿風站了起來，對著調酒師道:“看你請客的份上，我就幫你們彈一曲！”說完，把這個‘女人不愛’喝了下去，雖然覺沒什麼，但阿風不知道，這個酒的後勁可是很足的，就算一些高手也不敢都喝或者這樣喝。

阿風走向鋼琴，手慢慢‮摩撫‬上去，然後一下，一下，慢慢按住音鍵，彈奏出來的是鋼琴詩人肖邦的《夜曲》，音樂對這個地方的影響只有一點點，所有人彷彿全部都做著自己的事，對阿風的鋼琴聲只是看了一眼，隨即轉頭，做自己未做為的事，一曲彈完，阿風的酒勁已經上來了，貝多芬的鋼琴曲《月光》、《悲愴》接著不斷的彈了下來，然後慢慢安靜，因為他已經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