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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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省委書記是陳嬙走後才來的,但書記知道陳嬙,並說團委出了個縣太也是團委的光榮。談到錢,仍然是沒有。說如果需要三五萬,團委倒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幫這個忙,需要上百萬,他們也沒辦法。陳嬙說,給三五萬也行,反正我們是要飯的,三五萬當然不嫌少。

書記哈哈笑了起來。三五萬他也是隨口說的,現在當真要,還真有點為難。不過話已經說了,當然不好反悔。書記笑了說,美女縣長果然厲害,也貪財,三五萬也不放過,看來也不很廉潔。沒辦法,我只好想辦法了。我最多隻能給你籌五萬,不過還得過幾天才能籌劃到。

團委書記說希望工程一類的項目現在都歸到了教育廳,要他們到教育廳看看。滕柯文一行吃過午飯,又往教育廳跑,看能不能碰個好運氣。

但教育廳卻讓他們大失所望。廳長找不到,處長們一個個都很清高,他們幾乎和人家搭不上話,回答都是硬梆梆的兩三個字:沒有,不可能。

這樣回去實在不能甘心。幾人一臉沮喪。陳嬙更是紅了臉一臉難堪。尷尬也惹火了陳嬙。她咬了牙說,我就不信他教育廳這個衙門有多高,我再找找劉秘書長,看能不能把他們廳長找出來。

話說過,陳嬙又有點後悔。過去雖然和劉秘書長很悉,但畢竟是上下級關係,也沒什麼私。但事到如今,不豁出去也不行了。

陳嬙撥通劉秘書長的電話,很小心地說,秘書長,我是陳嬙,今天我來省城了,中午正好沒事,為了謝你上次幫的大忙,我想請你吃飯,不知你能不能擠出時間來。

劉秘書長說下午要去開會,中午還有許多事情要做,飯只能在食堂湊合一頓了。陳嬙不死心,問明天有沒有時間。秘書長想想說,明天我老孃過生,要在家裡小慶一下,要不明天你也過來,咱們一起給老孃過個壽。

陳嬙急忙一連聲說好。問清住址時間,然後掛了電話。

陳嬙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說,有機會了,明天秘書長的老孃過生,要我也去。要不咱們一起去,給他老孃拜個壽,趁機把關係向前發展一步。

滕柯文也笑了,說,真是天助咱們,不然哪能這麼巧,一年才過一次生,怎麼就碰巧讓咱們碰上了。

商量好買什麼壽禮,明天具體怎麼去,又讓司機開車探好秘書長說的住址,然後陳嬙回家去住,滕柯文一行在賓館登記的房間住下。

剛要去吃晚飯,滕柯文的手機響了。是洪燈兒打來的。燈兒歡快了說,現在我也在省城,你信不信。

昨晚通電話,她並沒說要來省城。他覺得她是在開玩笑。他也玩笑說,我已經看到你了,你的心早飛到了我的心裡,是和我的心一塊兒來的。

洪燈兒嬌著聲說,看來你不相信我,我真的在省城,我已經住在了友好賓館,你不信就過來看看。

滕柯文到她說的是真的。滕柯文愣一下,想問為什麼來省城,又覺得問這樣的話太無情,也太愚蠢。她丈夫調來後,見面已經很不方便了,已經好多天沒見面了。再說她這麼遠追來,肯定是想一起轉轉,一起玩玩。滕柯文問清房間號,說,你等著,我馬上就到。

友好賓館就在對面。滕柯文沒告訴任何人,隻身步行去了,果然只有她一個人,而且包了一個標準間。滕柯文說,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不坐我的車一起來。

洪燈兒說,我哪裡敢,我怕你也不敢,就沒和你說。

滕柯文說,你是我的保健醫生,搭一下我的車又有什麼問題。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

洪燈兒笑了說,你不可怕,你很可親。然後說,我也是有公事才來,也算出差。

滕柯文給楊得玉打電話,說有老同學請,晚上不回賓館住了,晚飯你們自己吃,把房間也退掉。掛了電話,滕柯文摟了她的肩高興地說,今天我帶你好好玩玩。我先請你吃飯,然後再請你轉商店,然後看夜景,然後玩一晚上。

下樓時,洪燈兒說她是和蔣院長一起坐救護車來的。說全省縣級醫院要搞達標驗收,衛生廳要給沒有ct機的縣醫院配備一臺ct機,她和院長過來看看。院長到兒子家去住了,她就登記了一間房。

燈兒不是專程趕來,這讓滕柯文有點失望。但細想,如果燈兒每天纏了追他,他也有點受不了。再說燈兒是絕頂聰明的女子,她也不會沒有一點原因冒失追到省城來。讓滕柯文擔心的是兜裡沒裝多少錢,大概只有二千四五百。和燈兒相識大半年來,他還從來沒給她買過什麼。雖然她不是為了什麼才愛他,但作為男人,什麼也不能給予她,怎麼說心裡也過意不去。他想給楊得玉打個電話,要他送點錢來,又覺得不好意思。他又想,也不一定能遇到她喜歡的東西,到時錢不夠再說吧。

洪燈兒好像興致更好,說一晚時間太短了,吃飯時便匆匆忙忙吃得很快。轉商店時,她只是挽著他轉,對商品好像沒什麼興趣,也說沒什麼可買的。不行,無論如何必須得給她買身衣服。看到羊絨衫時,她卻要給他買一件。滕柯文看看一千多元的標價,搖頭拒絕。

燈兒挽著他的胳膊,將整個身子靠在他的身上,一臉幸福地跟著他在商場亂轉,這不由得讓他想到結婚前和子一起來省城買東西的情景。那天母親只給他帶了一千五百塊錢,但那時的一千五百塊錢已經是個不小的數字,他一年的工資也沒有這麼多。卻看到什麼都想買,他的覺是那天整天他都在勸她,找各種理由勸說她不買。在首飾櫃檯前,她看中了一枚金戒指。那枚金戒指標價七百多塊。那時的金戒指對普通百姓來說,還是很奢侈的東西,他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她一氣之下扭頭就走。他那天也氣壞了,開頭他不想理她,等後悔了追到汽車站,她已經買好了回家的車票。更倒黴的是車票已經賣完。他說盡了好話,那位運輸公司的女售票員也不讓他上車,就這樣眼看著她坐車走了。那天本來兩人是登記了房間的,也商量好了要上享受新婚之夜的。那晚他一個人睡在上,那份悔恨,那份沮喪,那份擔心和孤獨,讓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燈兒什麼都不要,難道她只要愛嗎?難道她比子更愛他嗎?難道這才是那種最純潔最深沉最忘我的愛嗎?他不敢往下想。他不由得將她的肩摟得更緊。她側臉戀了雙眼看著他,說,咱們回吧,我想就咱們兩個在一起。

什麼都沒買怎麼能回去。他突然想是不是她喜歡羊絨衫,便堅持給她買一件。爭來爭去,最後兩人各買了一件。

滕柯文說,我還想帶你去洗桑拿,我今天要讓你好好享受享受生活。

洪燈兒想想,說,就一天時間,明天就要回去,我想和你回賓館洗,就咱們兩個洗。

賓館的衛生間還不錯,洪燈兒將浴缸反覆沖洗乾淨,然後將水放滿,她要和他同時在浴缸裡洗。這樣的洗浴,兩人都是第一次,新鮮刺,當然也很珍惜。撫摸著她潔白柔軟的皮膚,突然他發現她身上有許多青痕,細查,大腿部還有明顯抓破的痕跡。他驚問是不是他打的。她不回答,但眼裡明顯地有了掩飾不住的淚花。難道是因為我們?他撫摸了青紫處,心虛了問,為什麼,你說實話,是不是因為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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