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探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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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外,項寶貴的聲音幽幽蕩蕩的飄來:“老孃,您快管管您的女兒吧,要嫁不出去了!”
“啊——!”項寶貝著頭髮抓狂,“我怎麼會有這麼黑心肝的哥哥!?”項沈氏鬱悶地翻了個白眼,她都沒說怎麼生了這樣兩個活寶,這倆自己倒埋怨上了。夾答列曉——當晚深夜,月黑風高,氣溫寒冷,蘇州府衙大牢裡靜悄悄的,只有幾個犯人因為睡得不安穩或者病痛,在夢中哼哼唧唧。
一間不起眼的大牢房裡,就關著孔令蕭。
這算是個集體鋪類型的大牢房,除了孔令蕭,還關著一夥七八個江洋大盜。
江洋大盜們很“喜歡”牢房裡多出一個面膚白的書生,沒兩天工夫,孔令蕭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扯成了條狀,帽子也沒了,披頭散髮,遠遠的縮在角落裡,這會兒還獨自難眠。
想想離家出走以來,真沒少遭難。生病、遇上劫匪,喜歡一個姑娘卻連個名字都問不到…這會兒又被關在這樣的地方,沒有權勢蔭庇,走一步路都難啊。但想起父母不經他同意就替他納了七個妾、還著他娶
——他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回家的。
說來關進大牢也好幾天了,今天應該是寶貴兄弟的大婚之?
那姑娘難道沒聽說他被關進牢裡的事嗎?
寶貴難道也沒聽說?
為何至今沒有一個人來探望他?
“是不是在罵兄弟我啊?你別不承認哦。”一個聲音幽幽的從黑暗中傳來。
不知底細的,會以為見鬼了。
孔令蕭動得跳了起來,急忙衝到牢門處。2“是你嗎?寶貴?”
“噓!”一道黑影靠在牢門上,雙臂抱著,懶洋洋的。
“我還以為你抱著新娘子、睡著熱炕頭,早把朋友忘得一乾二淨了呢。還算你小子有點義氣!”孔令蕭的拳頭穿過柱旁縫隙,捶了項寶貴一下。
“我當然有義氣,哪像你,為了勾搭女人,把自己進牢裡,連兄弟的新婚喜酒都不來喝。”項寶貴偏頭瞅了瞅孔令蕭,目光怪異。
又說:“喂,想不想知道你喜歡的那個姑娘是誰?”孔令蕭眼睛頓時亮了,像黑夜裡最亮的兩顆星星,驚喜的追問:“誰?是誰?好傢伙,你找到她了?”
“不是我找的,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
“嗯?”項寶貴伸出胳膊,攬住孔令蕭的脖子,體貼的提醒:“兄弟,看你這樣子,貞潔還在麼?要是待會兒受不了打擊,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一會兒。”孔令蕭惱羞成怒地推開他。
“別瞎說!”等出去了,他會回頭好好收拾這八個江洋大盜的“獄友”
“咳。”項寶貴先清了清嗓子,確定孔令蕭的內心在盤算怎麼報仇,說明他心臟足夠強壯,所以,那麼,就告訴他吧。
“蕭兄,和你遇見過幾次,頗有緣分的那個姑娘——”
“嗯?”
“她名叫冷知秋。”
“冷…”這名字聽著有點耳?孔令蕭皺眉。
“她就是兄弟今天剛剛娶進門的子。”
“!”孔令蕭傻眼,又摸了摸耳朵,“什麼?!”項寶貴不說話了。
這時候,沉默是金,讓孔令蕭自個兒好好消化消化吧。
過了很久很久…
就在項寶貴靠在牢門上、差點睡著的時候,孔令蕭長長的嘆了口氣,把他嘆醒了。
“天意人,陰差陽錯…哎!嗟夫!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工,陰陽為炭兮,萬物為銅…”腐儒就是這樣,酸倒牙。
項寶貴站直身子,著惺忪睡眼道:“你若實在喜歡,也不是沒機會了。知秋姑娘不過是在我那裡暫住個兩年,等了(liao)了這樁姻緣,你還可以再去找她的嘛。”
“什麼意思?”孔令蕭狐疑地盯住項寶貴。
項寶貴難得嚴肅認真的道:“你也知道,我常年不在家,又是個目不識丁的漢子,她嫁給我,就像一朵鮮花
在了牛糞上,我可消受不起啊,怕以後出門跑船的時候遭天譴、被雷劈。”
“嗯,必須雷劈。”孔令蕭點頭贊同。
項寶貴幽怨地瞟一眼沒良心的好兄弟。
孔令蕭的心思死灰復燃起來,試探的問:“難不成,你打算這兩年都不碰她?到時候完璧歸趙,把她讓回給我?”
“什麼完璧歸趙?”項寶貴裝傻。
他不是不懂“完璧歸趙”的意思,是覺得,這完全兩碼事。冷知秋,她本來就不屬於孔令蕭,人家心裡覺得算得上“怎麼樣”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
是誰呢?項寶貴微微垂下眸子。
孔令蕭懶得解釋成語,他現在很開心,但也有點不放心。
“項寶貴,你真的對知秋姑娘一點也不動心?你不會後悔吧?還有,萬一她喜歡上你,怎麼辦?”
“我會不會後悔不知道,她是肯定不會喜歡我的。”項寶貴淡淡應道。
“我大概就是她生平最厭惡的那種人吧。”孔令蕭偏頭想了想,也有道理。項寶貴除了外貌可圈可點,其他真是隨便拉一條出來,都和冷知秋十分不協調。
他下意識摸了摸口,冷知秋寫的那首小詩還放在裡面,幸虧沒被江洋大盜們撕毀了。
“對了,你怎麼進來的?”孔令蕭突然問。
項寶貴不吭聲。
“不會吧,鐵公雞也願意拔?你這朋友,真夠意思!”孔令蕭自以為猜到了答案。他以為項寶貴是對牢頭使了銀子,按照這麼長時間沒人打攪的狀況,應該是使了一大筆銀子。
項寶貴摸摸鼻子,嘿嘿笑了笑。不承認也不否認。
他會花銀子才怪。
看守的獄卒們,此刻應該都躺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昏不醒。
時機成,他把今晚的正事提上來:“蕭兄,我怎麼幫你
出去?”孔令蕭沉
不語,良久,解下破破爛爛的
帶,拆開一個地方的線,從裡面
出一卷金
的絲
,細細的,大約就跟現在的香菸差不多長短
細。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