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圓房的夜晚靜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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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暉堂開了門,很快就有人上門求醫。2“哎呀,木大夫,你可算來了!”病人接二連三,絡繹不絕。暉堂在十里長街盡頭,有些不太富裕的人就寧可繞遠路走上小半天,從後門求門而入。

今天,他們本來白跑一趟,聽到有人說木大夫回來了,很快互相傳說,趕回求醫。

木子虛對他們來者不拒,一邊不慌不忙的繼續搗藥,一邊客氣的叫病人們先坐。碰到一個咽喉腫痛難忍的,他才停下,先去看了這個病人,為他配上藥。

冷知秋在一邊看了片刻,暗忖,照這架勢,此人天黑也未必能夠趕去長青草坡,倒是真好的耐

想想這人和項寶貴似乎有什麼牽扯恩怨,由此及彼的對照,木子虛顯然是個大好人,那項寶貴豈非就是“大惡人”?

她低頭無語,作為“惡人”之,決定做件惡事。

“三爺爺,木大夫還有個人要救,您幫我把他們先趕出去吧。”三爺爺也不問緣故,聽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嚷嚷著驅趕大堂裡坐著等候的病人。也不知這小老頭哪來的力氣,那些人不論男女,都被他推出了門,隨即大門、後門一關,暉堂清淨了…

“你們…”木子虛望著冷知秋和三爺爺,無奈的搖頭。不爭,安於既成的事實,這就是他。

“先生,凡事不該有個先來後到?是長青那位姐姐先求的醫,眼前這些病人病情拖個一兩並無要緊。”木子虛收拾藥囊,準備出發。

“在下知道,只是不忍心他們白走一趟。”

“…”這不是大好人,而是個濫好人。

木子虛做了個“請”的手勢,沒有責怪埋怨,也沒有多少謝意,依然和煦客氣。

冷知秋突然有種喝多了“涼茶”肚子疼的覺,對三爺爺道:“要趕不及回家吃飯了,我們快走吧。”——回到項宅,天已然擦黑。

一直喊餓的三爺爺卻又不餓了,懶洋洋坐在門口凳子上,點起菸斗、眯著眼睛享受,一會兒便開始打盹。

年紀大了,又經常犯糊塗,似乎就是如此。

冷知秋瞅著他的白鬍子白髮,疑惑的出了一會兒神。她猜這老人說不定也練過武術,不然如何能夠將那麼多人驅趕得服服帖帖,一點反抗也沒有?莫非,他的糊塗、老弱也是裝的?

裝不裝都不重要,她不去細琢磨。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夏七的態度就說明了一切,項寶貴並不想讓家人、包括冷知秋參與進他那腥風血雨的“大事”這些年項寶貴一直將小家和“大事”分得一清二楚,涇渭分明。如果說有牽累,恐怕就是沈天賜和錢多多那樁意外的恩怨。在這件事上,他顯然寡情至極,毫無道義。

冷知秋心想,若是木永安,必定直面錢多多,將事情徹底解決,不在乎大動干戈;若是孔令蕭,可能會直接著人將惠救出,再用很多種手段和錢多多周旋;若是剛才見過的大善人木子虛,估計會立刻拿出地契換人,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

唯獨項寶貴,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是不是他本來就不在乎惠的死活?

“越看越不像好人…”冷知秋嘟噥著不滿,更不滿自己居然莫名其妙替他白擔心了一場。

——晚間,和風煦煦,帶著滿院花香。

項家是賣花苗、盆栽的,自家院子裡自然少不了種滿花草。

冷知秋剛嫁進來的時候還很蕭條,只有一株玉蘭在寒風中料峭綻放。現在不一樣,正是花開的好時節,開得儘管沸反盈天、爭奇鬥妍。

一年四季,總是不同風景。冷知秋喜歡照料打理,在自己家如此,嫁到項家,這份閒情逸致更有了用武之地。

本來就很美,經過她的巧手修葺,不論哪個角度去看這項家宅院,此刻都是最美的。

而在有的人眼裡,最美的恐怕不是花,而是那含笑徜徉在晚風中的人。

項寶貴坐在井邊的梧桐樹上,晃盪著兩條長腿,雙手枕在腦後,愜意的欣賞樹下那尚無知無覺的小嬌

其實他回家很久了。

之所以躲在樹上欣賞佳人,是因為離別在即,這樣遠遠看著,時間會過得“慢”一點。

小葵從西廂房出來,對冷知秋道:“小姐,都收拾好了,要給姑爺留門嗎?”冷知秋搖搖頭,“鎖起來吧,那屋子先不住人。”項寶貴嗆了一下,秀的眉挑起,心撲通撲通跳得活潑,她什麼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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