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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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依舊飄揚,北風陣陣吹得旌旗招展。城主府中魏增登上塔樓,望著城中已被白雪覆蓋的房屋和樹木,心中起伏不定。
魏增已經換下征衣,穿著尋常的衣服,站在高處吹著北風應該很冷。但魏增卻什麼也覺不到。
魏增願將得到的東西好好守護,可如今卻偏偏要讓他將不能捨棄的東西拋舍一部分,這又如何可以。
“從小到大我已經失去了太多的東西,我並不奢求過多的東西,但僅有的這些都要割捨嗎?我寧可被割捨的是自己。”魏增心中不甘,一拳打在了柱子上。
忽聞背後有腳步聲,魏增回頭見唯真走上了塔樓。
“真兒,你找我有事嗎?”魏增見唯真神不定便詢問道。
“魏哥哥,我見你沒穿什麼衣服便上來了,擔心你會著涼。這是我新作的冬衣,你還是換上吧。”唯真輕輕說到道。
“我不冷,你放在這裡,等我冷了我會穿上的。你身子弱,還是回去休息吧。”魏增說完便又轉頭望向遠方,他到底在看什麼,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
“魏哥哥你又有什麼心事了?你很少會這樣的。沒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我只希望你可以好好的。你有煩心事可以跟我說的,我只希望你不要一個人這樣悶著。”唯真看著魏增輕輕說道。
“有些事情只能一個人承擔。我只是要好好想想,我只是想一個人靜靜。”魏增頭也沒回,只是淡淡地說道。
“是齊先生說的娶薩姐姐的事情嗎?魏哥哥你現在是一方統帥,薩姐姐也的確可以幫得上你。你要是願意的話,我也不會有意見的。”唯真一咬嘴,然後開口說道。
“真兒,你跟了我這麼多年,難道你真以為我是這樣的人嗎?我一生只求一個伴侶,我一生也只追求一個信念,那就是守衛我擁有的一切。薩小姐自然會有她的幸福,而這個人絕不是我。”魏增回頭看著唯真說道。
“那魏哥哥在擔憂什麼,是在擔心將來官軍的攻擊嗎?可這些都有我們幫你分擔,只要我們同心協力,一定可以度過難關的。”唯真鬆了一口氣,面放緩,然後上前抓住魏增手說道。
“生死之事我是看的最輕了,從小到大經歷了那麼多的險境,鐵血軍和關北軍在別人眼中十分可怕,在我眼中不過土雞瓦狗罷了。”魏增淡淡地說道,但目光確實一道光亮閃過。
唯真看著魏增現在的樣子覺特別安心,將魏增冰涼的雙手攥的更緊然後問道:“那魏哥哥到底在擔心什麼,你我現在是夫
,夫
本為一體。無論禍福悲喜,我都願意和你一起應對。”
“可有些事情偏偏是我自己難以左右的。這件事我遲早會告訴你,只是我還沒想到怎麼說。”魏增說道。
唯真忽然記起,當初魏增要拒絕溫第時似乎也是這個情形,難道魏增也要做什麼會傷害自己的事情。唯真想著,忽然又緊張起來。
“魏哥哥,既然你遲早都要告訴我,那你現在就告訴我好了。與其等已經無法改變時再承受,我寧願現在就承擔,我相信魏哥哥是不會故意傷害我的。”唯真定定心神說道。
“真兒你很聰明,至少比我聰明。凡是隻要說出一點,你總是能明白大概。那我便告訴你。剛才大師兄跟我說憐兒沒有死,現在正在關西,而且還帶著我的孩子。”魏增笑了笑然後嘆了口氣說道。
“馮姐姐還活著?”唯真聽到這個消息手不由自主的顫抖,然後強忍心中的不安繼續問道:“剛才魏哥哥你說,你一生只想要一個伴侶,那你是打算找回馮姐姐呢?還是打算選擇我呢?”
“憐兒帶著孩子在關西,自然要把她救回來;你已經是我的髮,我怎能將你捨棄。如果可能,我只願捨棄我自己。可是一切都難以兩全,我便很為難了。”魏增說道。
“魏哥哥,中原似乎並沒有只娶一個的規矩,為什麼你便一定只要一個伴侶呢?”唯真低頭咬著嘴說道。
“從小我便和母親相依為命,我在睡夢中醒來,經常看到母親偷偷的抹眼淚。那時我便想,等我長大了絕對不會讓母親再留一滴眼淚。可最終是沒有機會了。我便下定決心以後我絕不會讓我的子,像母親那樣
淚。可是這似乎也做不到了,為什麼呢?”魏增說著竟然有了嗚咽聲。
“魏哥哥,我不是想讓你傷心的。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我以後不會再哭了。馮姐姐一個人帶著孩子也很可憐,你把她接回來便是了。到時候你做出什麼選擇,我都不會有怨言的。”唯真聽到魏增的話忍不住哭了,她一邊擦眼淚一邊說道。
“總有人會傷心,我只希望這個人是我。但哭的總是別人,也許我只是不祥之人,只能給親近的人帶來傷害。”魏增忍住傷心,深一口氣說道。
“才不是呢!能認識魏哥哥是我覺得最幸福的事情。只要能待在你的身邊,我就已經很滿足了。魏哥哥這裡冷,你還是把冬衣穿上吧。”唯真擦乾眼淚將冬衣披在了魏增的身上。
冬衣穿在身上暖和了不少,魏增一把抱住了唯真說道:“真兒,有你真好。”魏增凝固的思維又動起來,雖然他依舊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問題,但他已經決定去面對它。雖似山重水複,也許走著走著便柳暗花明。
魏增擔心唯真在塔樓上會著涼,沒多長時間便帶著唯真下去了。想起了女神教有投靠過來的人需要處理,魏增稍作休息,便帶著幾名親衛前往薩佳麗那裡。
薩佳麗雖為女子,但女武神的身份讓她接觸到許多軍事知識。薩佳麗的武功很好,統帥能力也很有一套。在魏增去虞山,古查一去關洛河之後,她便一直幫忙訓練軍隊。
原來薩佳麗住在城主府,可她為了方便就住在軍營附近。從城主府到軍營也有一段距離。
當魏增行走在城主府到軍營這段路上時,忽然覺察到附近氣氛有些詭異。時值嚴冬幾乎無人願意出來,但魏增分明看到被積雪掩蓋的道路上,雜沓有些腳印,可週邊一個人也沒有。
魏增本來就小心謹慎,看到這情景便向侍衛詢問情況,侍衛聽了魏增的話也有些不明白,便向前探看。就在侍衛接近一處小巷時,便有暗器突然出,侍衛警惕暗器沒有中要害。但立刻衝出數名黑衣人,將侍衛刺死。
其他侍衛見到有刺客到來,當即護著魏增後退,但是後邊竄出來數名黑衣人擋住了魏增的退路。
魏增見到一名黑衣人殺向自己,當即拿起盾杖了過去,以盾接下招式,一杖便將來人擊斃。
侍衛拼死護衛,但是黑衣人完全不顧生死,在付出過半人傷亡的情況下,將侍衛盡數殺死。
魏增隨侍衛抵抗黑衣人的進攻,最後侍衛全部陣亡,黑衣人卻有四個還站立著。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在石風城裡刺殺我,就算你們成功了,你們以為你們還能逃走嗎?”魏增環視包圍自己的四名黑衣人說道。
“為了聖教而死,為了聖子而死,我們無悔無怨。聖子讓我們殺了你,你今便一定要死。”一名黑衣人說道。
“原來是劉宜派你們來的,我只問你們被你們抓去的馮憐生可還好?”魏增問道。
“有聖子護著,那女人自然很好。臨死了你廢話也真多,再有什麼疑問,等你死了主神會替你解答的。”黑衣人說道。
“好,很好!”四名黑衣人說完便聯手攻向魏增。魏增被前後夾擊絲毫不慌亂,以盾將前面二人的武器接下後,用盾往前一推,然後立刻用杖擊向後方二人的武器。
魏增此時早已經不是當初吳下阿蒙,鋼杖揮擊堪有千鈞之力,盾牌護衛更是毫無破綻。
魏增擊退四人聯手進攻後,當即豎起一杖擊向一名手持長劍的黑衣人。黑衣人見到三名夥伴已經站定身形,也不躲避,硬生生接下魏增這一杖,一時手臂痠麻身形一頓。
魏增一杖擊出,當即站穩身形,身子側轉,用盾接下身後襲來的三件兵刃,橫杖一掃。
只聽骨頭碎裂的聲音,一名黑衣人倒地哀嚎。
其他二人也不理會,分兩路殺向魏增;手持長劍的人,也忍住手臂的痠疼一劍刺向魏增。
魏增見此當即身形急轉,持盾阻住一方攻勢,一杖將身後刺來的長劍擊飛開來。
就在此時魏增側後刀砍來,似乎躲無可躲。但魏增揮杖後擊身後來劍時,用杖帶著身子向前一滾便躲開此刀。
二名黑衣人完全不給魏增息的機會,在魏增身形未穩之時,當即又發起了進攻。
魏增瞠目裂,腿雙跪在地上一彈,便以盾推向攻來的二人。
二人見此大驚,紛紛向後退去,避開魏增之後,又手持兵刃分路攻向魏增。
魏增趁二人後退躲避之際站穩了身形,在二人再次攻來之時,一杖將右側的鋼刀擊退,然後以全身力量集於左盾,擋住左方攻擊時將盾擊在對方膛上。
左側的黑衣人被頂翻在地,然後向後一滾,避開魏增擊來一杖。右側黑衣人數刀連擊,皆被魏增以杖打退。
“以你們的武藝,如果不和我硬碰硬,我的確不是你們的對手。不過你們太心急了,現在你們還有什麼打算?”魏增環視四名黑衣人說道。
四名黑衣人一人捂著腹倒地呻
,一人右手拿不住武器,一人單膝下跪嘴角
血,最後一人雖無大礙但也已經被魏增的威勢所懾,一時不敢進攻。
“休要囂張,沒想到幾年不見,你這人武藝到見長不少。我們也一時不察,被你用蠻力打敗,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被魏增用盾擊翻在地那人,抹乾嘴角鮮血,招呼同伴便又要進攻。
“可惜你們已經沒有機會了。”魏增指著增援而來的士兵說道。
幾名黑衣人見此大驚,拼死殺向魏增,倉促之間自然難以傷到魏增。士兵到來,便將這些人全都制服了。
“我不殺你們,回去轉告劉宜,遲早有一天我會親自將憐兒接回來的。如果他敢動憐兒一頭髮,我讓你們死亡教派自此在人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