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落雨風聲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魏增戰勝鐵血軍得勝歸來,又逢中秋佳節,一場慶功會本應該歡喜喜才對。但是魏增和齊維倫因為進軍關西的事情,差點吵了起來。魏增進軍關西的意態堅決,齊維倫從大局著眼,認為只有定鼎中原之後,才能進軍關西。兩人意見不合,可讓文武官員揪心了一把。
然後唯真便一直在淚,魏增在一旁安
。二人說了一些其他人不明不白的話。大家見此,知道二人有些私密的事情要談,便紛紛告退了。
魏增帶著唯真回到了房間,本來夫間久別重逢,應該恩愛非常,如今卻多了這些不愉快。
“真兒,你不要再傷心了。我現在心裡也不好受。我決定去關西,是心中已經決定的。我欠她一個承諾,這些年讓她一個人在關西受苦,我心中難安。我只求能夠問心無愧,可是現在我早就不知道是非對錯了。我在會石風城的路上,多次問自己,倒底該不該去關西。當我有不去的想法時,便會被痛苦壓的不過氣來。我只求心安,真的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魏增以手拄頭,閉目皺眉說道。
“我只是忍不住哭而已,沒有要惹你心煩的意思。我自從知道馮姐姐帶著孩子在關西受苦時,也想魏哥哥能及早把她接回來。至於你的選擇,我都會接受。但是如今,我得知你立刻便要到關西去時,我發現原來我本不願離開你。你和馮姐姐情深意重,只是因為一場誤會,才導致了我們這場婚姻。如果你選擇她,那我算什麼?既然終究要失去,那麼為什麼要得到?也許我早就該離開你,一個人在江湖中行醫救人。只是因為貪心,才會有今
的苦惱。”唯真一邊哭泣,一邊說道。
“得而復失去的覺,我自然明白。我怎麼能讓你體會這種痛苦?你是我至親的人,我會用我的力量保護你的一切,是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我沒有要拋棄你的意思,只是我的心要我到關西去,但我真的沒有要拋棄你的意思。”魏增走到
前安
道。
“以前我想只要留在你的身邊,我便無所求了,我便能一生都不會孤獨。但這一年來,我每天都等待你的歸來,我漸漸明白了,原來我的心沒有我想的那樣寬大。我只想能夠和你一個人廝守一生,沒有第三個人的牽扯的廝守。我不僅不想離開你,我也只想你的心中只有我一個。我是不是很自私?但我發現這才是我內心真的想法。”唯真想要忍住哭泣,但說完又是一陣痛哭。
“是我不對,是我讓你苦苦等了一年。以後我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可是憐兒也一直在等著我,我又怎能不去管她?是我不對,是我心中不該裝下太多的人。可命運如此,我又有什麼辦法?我不想傷害你,也不想辜負憐兒。如果有誰要承擔這一切,就讓這一個人是我吧。真兒,不哭了。如果你還相信我,就不哭了。相信我,一定會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的。”魏增說著嘆了一口氣,將唯真抱在懷中,不住撫。
“你都說了,你的心讓你到關西去,一個人怎能違背自己的心呢?我不想離開你,我不想沒有你。”唯真在魏增懷裡哭到。
“我的心也在你這裡,這麼多年的相處,難道你還不瞭解我嗎?我絕對不會辜負真心對我的人的,真兒,我是不會辜負你的。”魏增依舊撫道。
不知過了多時,唯真在魏增的懷中睡著了。魏增將被子拉過來,蓋在唯真身上,然後便一動不動,生怕將剛剛入睡的唯真驚醒。
藉著窗外照進的月光,魏增輕輕將唯真臉上的淚痕擦乾,陷入了深思之中。
“得而復失去的覺,我深有體會。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我從沒有過。現在我才明白,求之不得和得而復失,原來是相隨而來的。以前沒有體會到,只是時候沒到而已。憐兒我不會辜負,所以關西是一定要去的;真兒我也不會傷害,我也會一直守候她的。如何兩全。。”魏增想到這裡心中堵
,渾身忍不住顫抖:“一定有兩全的辦法的,就是沒有,我也會尋出一個來。”第二天一覺醒來,唯真的心情平復了,知道了魏增的決斷之後,唯真選擇相信魏增。除此之外,真的也沒有另外的選擇了。
魏增出兵關西的意態十分堅決。齊維倫勸不過,雖然心中不悅,但從大局考慮,還是為魏增出征做好準備。
因為出兵關西惹出的麻煩,魏增連來有些疲憊。好在唯真和齊維倫都是識大體的人,雖然二人心中都各自有想法,但至少不會
著魏增做一些決定。
中秋節幾天後,戍守虞山關的徐鵰翎來到了城主府,向魏增請假,說要到四清海邊上祭拜劉合心去。
自從投靠魏增後,徐鵰翎一直守衛虞山關,幾年來虞山關已經成規模,數次抵擋惡魔教派的進攻,讓水清無功而返。
其實徐鵰翎一直想找機會祭拜劉合心,只是幾年來燕北義軍戰事不斷,他實在脫不開身。萬一虞山關失守,石風城被圍,燕北義軍就要陷入危險了。
魏增得勝歸來,燕北難得安寧,徐鵰翎便前來請假。
魏增當即應允了,四清海邊上的一個人使他心中又起波動。
魏增自覺對溫第有愧,四清海雖然不遠,但他一直沒有前去。如今他身心疲憊,在徐鵰翎走後,便鬼使神差悄悄來到了四清海邊上。
魏增快馬加鞭,比徐鵰翎更早來到四清海。見到溫第母親墳墓旁多了一個靈丘,魏增知道那邊是劉合心下葬的地方。
魏增上前祭拜完畢後,望著那海邊的小屋,卻難以再前進一步。
屋門打開,有人從屋中走出。魏增連忙躲避開來。只見一男一女兩人從屋中走出,魏增認出正是溫第和九尾狐勇士鄭獨行。
魏增見到鄭獨行,一股衝動就要上前,但轉念一想,便忍住了。
“鄭獨行這個人工於心計,但是對溫第應該是真心的,只希望溫第以後可以幸福吧。”魏增將攥緊的拳頭鬆開,離開了這裡,快馬加鞭趕回石風城,為將來關西的戰爭做準備。
“鄭獨行,我說了我現在過得很好,不需要任何人來接濟。這些東西你就都拿走吧。我要是連自己都養不活,這些年闖蕩江湖不是白費了嗎?”溫第將鄭獨行帶來的東西到他的手上,推辭道。
“溫第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不過現在是中秋,這盒月餅正應時宜,姑娘可是不能推辭的。不然我會以為哪裡得罪了姑娘。”鄭獨行說道。
“應什麼時宜,中秋節都過去好幾天了。”溫第笑道。
“瑤東到這裡路途遙遠,又遇上了些風,我才來的晚了,可不是故意錯過中秋節的,這份心意還請溫第姑娘能夠接受。”鄭獨行將月餅
到溫第手中說道。
“瑤東到這裡可不近,你遠道而來祭拜父親,這份心意我自然是領情的。月餅我就收下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在替父親守孝期間,沒有做任何其他事情的心情,你就不要再費心思了。”溫第委婉拒絕道。
“前輩已經去世快兩年了,這守孝可沒這樣的守法。難道姑娘要替劉前輩守一輩子的孝嗎?”鄭獨行忍不住說道。
“古禮三年,還差一年多呢。”溫第目光沉靜慢慢說道。
“既然這是姑娘的決定,我也會尊重的。一年之後我會再來拜訪的,希望姑娘到時能給我一次機會。中原不是有句話說‘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希望姑娘能從往的悲傷中走出,明
的生活會更好的。”鄭獨行說完便離開了。
溫第送走鄭獨行之後,忍不住望著北方,心中有些悵然若失,暗道:“已經快兩年了,為什麼你還不來?”轉眼看到劉合心墳前著三束香,顯然是有人祭拜過,溫第疑問到底是誰會來呢?心中一驚:“會不會是他來了。”
“魏增,魏增,是你嗎?你出來吧。”溫第向四周喊道,但除了迴音什麼應答也沒有。
“我在想什麼?跟個瘋子一樣。他現在有了基業,也有了子,還來這裡幹什麼?”溫第苦笑一下,然後回到了屋子裡。
北方的秋天一直是秋高氣,但中秋節之後,便開始下起連綿的小雨。一場秋雨一場涼,北風之中自然少有溫存,枯枝敗葉是很常見的景象。然而南方不
之地卻還是一片青翠,只是雨水依舊。
範拘義因為雨水的緣故,暫緩對南方盜賊的進攻。一年多來的勝利,讓他身邊也聚集起幾千人馬。範拘義自信,只要加以時,平定南方不成問題。
範拘義正在屋中謀劃雨水過後當如何進攻,這時富祖慈匆匆忙忙走進了屋子。
“祖慈何必如此急忙,什麼事情不能慢慢說呀。”範拘義抬頭看了一眼說道,然後自顧自的思索事情。
“出大事了,京師被攻克,鐵血軍戰敗了。”範拘義身子一震,手中的筆掉在桌子上。範拘義稍定心神,將筆重新撿起,然後慢慢說道:“該來的總會來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可著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