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只願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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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輕雲淡,月怡人,本是文人雅士所向往的詩情畫意之時。可魏增卻難以入睡,便起身走到窗前深了一口氣。

北方寒意來得早,雖是清秋但更深重也使人有些寒意。魏增看著缺半的月亮心想,這人間之事也是如此吧:雖然不盡如人意,但至少還有一半光明;雖那一半光明足以讓人認清前路,但失去的卻總又是那般不捨。

“夫君,現在有些冷,你可不要著涼了。明還有事情要做,你還是早些休息的好。”唯真走到魏增身旁將一件衣服披在魏增身上,深情地說道。

“真兒,我有一些東西不太明白,我想問問你。”魏增說道。

“夫君能有什麼不明白的?你要是不明白,那我肯定也是不知道的。”唯真疑問道。

“也沒什麼,我只問你,人為什麼會擔心?”魏增說道。

“是因為患得患失吧。不過我以前雖然一直擔心著,但現在一點也不擔心。”唯真說道。

“你以前很擔心這是為什麼?難道以前的生活不好嗎?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魏增聽此有些驚異道。

“以前我一直被你照顧著,也的確不會有其他可以擔心的事情。不過我總覺得這一切都是不真實的,遲早有一天我會離開你,然後獨自去生活。我以前一直不知道何時便會離開你,雖然生活安穩,但一刻也沒有停止過擔憂。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有你我很安心,從來沒如此安心過。”唯真說道,卻忍不住留下幾滴淚水。

“是這樣嗎?那我今後就一直陪著你,讓你一直這樣安心。”魏增用手擦乾唯真的淚水繼續說道:“不過我卻恰恰相反,以前沒有怎樣擔心,現在卻患得患失了。可能並不是我多堅強,只是命運從來沒有給過我擔心的機會。我以前很堅定,我認為是對的,便不想太多一心去做;我相信只要我做了,便一定能成功。雖然有時會很痛苦,但我從來沒有放棄過。其實我並不想負太多的責任,只想和幾個親近的人找一個安寧的地方,過上一輩子安寧的子。可如今不同了,我第一發現我竟然擔負著這麼多人命。我怕如果我失敗了,這些人都會失去生命。可我不能逃,我若逃了,恐怕一輩子都不能抬起頭來做人。”

“我懂你,沒有人比我更懂你。夫君,你覺得對的那就一定是對的,你儘管去做。我會一直跟著你,一直陪著你。安寧平靜的生活我會隨你一起過,不安動盪的子我也會和你一起承擔。以前都是你在照顧我,現在我只希望你能在我這裡獲得一點安。”唯真抱住了魏增說道。

“好真兒,縱使我即將失去一切,我也絕對不能失去你。人這一生有輕有重,命運造也有太多求之不得。不過對於該做的事情,我絕對不會以任何理由不做,做完了我也不會再有任何悔恨。不久之後必然會有一場惡戰,我沒有任何理由逃避它。如果我能勝利,我會和你分享我生命裡的一切榮耀;如果我敗了僥倖能活下去,我必然和你廝守一生。不過我如不幸就此身死元滅,你答應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魏增慨然而道。

“我不想再過以前那種擔驚受怕的生活,我也不想一個人孤獨地苟活於世。我既然已經是你的子,我便會和你同甘苦,共榮辱。這也是我認為我該做的事情。”唯真說道。

“既然我們是在石風城相遇的,那就讓石風城見證這一切。生則同榮,死則同辱。”魏增說道。

唯真點頭稱是。

“真兒這裡有些涼,我們還是回休息去吧。”魏增說著便將唯真抱在了懷來。

唯真輕呼一聲便很順從的依偎在魏增懷裡。一夜歡好自不再提。

石風城有人不能入眠,遠在千里之外的關西天關城卻又是另一種複雜情緒。

一名白髮老者揹著手走進了一間燈火通明屋子,剛進門向四周掃視了一下然後對守在門口的黑衣聖衛問道:“聖子還沒有到來嗎?”

“夫人近身體有不舒服,聖子一直陪在身邊照顧。我們已經派人通知了,想聖子很快便回來。吳長老和蘇長老已經到了,穆長老請進屋稍等片刻。”黑衣聖衛低首說道。

“紅顏禍水,如今關西軍已經兵臨城下了,聖子竟然還只顧一個女子。聖子之前一直勤勉於事,如今被那女子惑才會如此。”穆長老走進屋子坐在位子上忍不住對吳長老和蘇長老說道。

“其實聖子雖然關心那女子,但正事也沒有耽誤什麼。再說有我們這些老臣在,又怎能讓聖子整天忙於事務不能脫身,就算聖子有什麼不能兼顧的,我們三個就多費點心幫忙處理好就是了。”吳長老聽此便勸道。

“聖子是我教派不世出的明主,我教派能夠佔據關西半壁江山和聖子的英明領導是分不開的。不過聖子對那女子也太過寵愛了,要什麼給什麼。那女子也很不懂規矩,對聖子那樣無禮,要我說還是趁早把那女子從聖子身邊分開的好。不然聖子聽了那女子的耳邊風,對我們這些老臣起疑,這可對聖教的大業可是很不利。”穆長老不住說道。

“不過一女子而已,又沒有什麼權力,被聖子那樣看著和囚徒無異,起不了什麼大風波的。再說聖子喜歡誰那也只是聖子的私事,我們就這樣加以干涉可不太好呀。”蘇長老一皺眉說道。

“話可不能這樣說!聖子是我聖教的未來,我們雖然佔據了關西半壁,但關西軍實力還在。再者我們就算打敗了關西軍,將來也是要爭奪天下的。聖子剛剛有些小成就,可不能因為一個女子就喪失進取之心。再說那女子已經生過兩個孩子了,這等不貞之人又如何配得上聖子。我看還是找一些良家女子,讓聖子離開她的好。”穆長老繼續反駁道。

吳長老心中苦笑。劉宜這些年為了這個女子茶不思,飯不想,如今好不容易才抓回來,又怎會就此放棄了。再說劉宜要找別的女人早就找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吳蘇兩位長老知道穆長老因為女兒穆願的死一直對馮憐生有意見,但因為穆長老對死亡教派有很大的功勞又死了唯一的女兒只好不多說什麼了。

“咳,咳。”忽聞身後一陣咳澀聲,穆長老回頭一看確是劉宜進得門來。上劉宜那冰冷的目光,穆長老也只得不再說什麼,起身向劉宜行禮。

劉宜快步走到當中的位置,當剛才什麼也沒有聽到,一坐下便向三位長老詢問常事務,然後商議如何對付即將攻打而來的關西軍。

馮憐生被方大友帶走之後,某一人便立刻點兵攻向天關城。奈何通往天關城的路上有很多高山深谷,死亡大軍連連阻截,讓某一人也吃了不小苦頭。不過就在近某一人已經帶兵到了天關城附近,馬上就要進攻天關城。方大友已經出城指揮作戰。三位長老則和劉宜商討應對策略。

“聖子不要怪罪穆長老,他對教派很是忠心,只是因為年老失去了唯一的女兒心中痛苦罷了。聖子可要體諒他一下。”在議完事情後吳長老悄悄對劉宜說道。

“當初穆願的死我也有一定責任,是我對不住穆長老。教父放心,我知道該如何做。”劉宜說道。

“聖子有威嚴又明事理,能夠替聖子做事是我們這些老臣的福分。如今看到聖子統領一方,老臣高興呀。只願將來可以輔佐聖子榮登大位,也是老臣的福分。”吳長老動情地說道。

“時間不早了,教父還是休息去吧。如何對付關西軍便按照我們商議的做,想來擊破關西軍指可待。”劉宜說道。

劉宜送走了吳長老便坐在了座位上,冷峻的面容卻有掩飾不住的疲憊。稍微休息了片刻,便也離開議事大廳。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大哥你現在在哪裡,為什麼你還不來救我走。”馮憐生看著窗外的夜雨在紙上寫下以往背過的一首詩來。

關西多山,也便多有夜雨。每逢夜深人靜,便經常可以聽到滴滴答答的雨聲。三年來馮憐生一心復仇反而沒有什麼愁苦;如今知道魏增還活著,仇恨消退卻使離愁別緒湧上心頭。

“這麼晚了,你還不休息嗎?你身體剛剛好,還是早點休息吧。”劉宜進得屋來溫聲細語道。

馮憐生見劉宜進來,見桌上的紙成一團丟了開來,然後說道:“劉宜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我早已嫁給了魏大哥。你這樣強留我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益處。世上比我好的女子多的事,我只是一殘花敗柳而已,你便放過我吧。”

“我是不會讓你走的。你不是一直想要殺我麼,如今我就在這裡你又要到哪裡去?”劉宜聽此有些生氣便如是說道。

以往馮憐生聽此無不怒目相對,然後和劉宜說一些狠話。但可能馮憐生大病初癒,心境有些改變便解釋道:“以前我以為魏大哥因你而死,所以才會想致你於死地。我委身於某一人,也只是為了報仇。現在既然大哥還活著,那我們便本沒有仇恨。我也不想打打殺殺了。你就行行好,放我走吧,我會你一輩子的。”

“你以為魏增現在還會要你嗎?你還是乖乖留在這裡的好,我會好好待你。我現在已經在關西站穩了腳,將來我會把天下送給你的。”劉宜說道。

“魏大哥對我情深意重,他一定不會嫌棄我的。劉宜你怎麼還不明白,我若貪圖富貴又怎會被你抓到。魏大哥當初千里尋我,當他知道我在這裡也一定回來救我的,到時候你可就危險了。”馮憐生說道。

“你真把魏增當成什麼無所不能的人嗎?當初他就是一個窮小子,現在就是一個佔山為王的賊寇。看來只要他還活著,你就不會安分。好我這就讓人把他的人頭送過來,好絕了你的念頭。”劉宜聽此氣得說出這些話,然後摔門走了出來。

馮憐生嘆了口氣看著夜雨又陷入了思緒之中。

劉宜出了門冒著夜雨將一隊黑衣聖衛召集而來,命令他們趕到毅山務必將魏增擊殺。這些黑衣聖衛聽此,便立刻離開了天關城,向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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