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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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沈冰溪語調轉柔,歉然又安地說“阿揚,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來打,我來喊他。”

“你面子倒大。”沈冰溪忽略他的嘲諷,說:“不止她,你也不能摻和到裡面。老大一直不讓你回來,就是怕你太早接觸這些東西,這事不能讓他知道。我讓郭躍想想辦法,你的事他一定會幫的…”姜揚慢慢走到書桌邊,又拉開那個屜,甚至撥了撥裡面的東西,剛才沒注意,原來錫紙下面還蓋著一小袋,東西只剩指甲蓋大小。他挑戰極限般死死盯著“你們不就是怕我會控制不住麼。”

“我們當然怕,但是這跟你的意志力強弱沒有關係,我們是關心你。”沈冰溪顯長姐的樣子“你還記得隊裡的老宋麼,他現在在哪裡。”

“…”姜揚默然。

“他出事的時候年齡比你大多了,這麼多年磨礪下來意志力也不會比你的差吧。”沈冰溪提的老宋當初因公染毒離職了,脫毒後給警方當線人又不幸陷入惡循環,最後走上相反的路,被當初的同事銬上手銬。

“老大心疼你,當初把事情瞞下來只有我們六個人知道,還給你開了帶病申請。阿揚,小路危險,我們離遠一點走大路可以麼?如果這次或者以後走錯了,老大的苦心就白費了…”戳到這父親地位一般的軟肋,姜揚不耐煩地又合上屜,無奈地說:“知道了。”沈冰溪問了地址又叮囑幾句,便掛了電話。

沒多久,郭躍來了短信,告訴他半小時後到。姜揚沒回復,直接刪除。

他把手機兜好,推門而出“在路上了。”

人麼?”姜揚略一猶豫,含糊點頭。

半小時後,敲門聲準時傳來。咚咚咚三下,富有節奏,接著又是三下。從貓眼看,門外無人。

姜揚回了兩下,拉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國字臉的男人。

沒人寒暄,算起來也快大半年沒見面,互相的眼神裡劍拔弩張起來。

“人在哪?”郭躍開門見山。

“廁所。”姜揚朝裡示意一下。

郭躍路過許連雅,象徵點了下頭。與姜揚相比,他壯實許多,一件灰短袖衫硬被撐出肌

“等下。”許連雅突然出聲。

郭躍和姜揚都停下回頭。

“證件。”她說。

郭躍目光在許連雅和姜揚身上來回,姜揚只發出呵的一聲。

“防範意識高。”郭躍邊說邊掏出證件,讓她看一眼,許連雅卻順手拿過,手指撫摸外部的壓痕,裡面的警徽和內卡,顏、質地和手跟記憶中的重合,才還回去。

郭躍反問:“是真的吧?”許連雅點點頭。

郭躍試了試水管的結實程度,把周啟軍銬在上面。

“聊聊?”話是對姜揚說的。

許連雅聞言,說:“我下樓透透氣。”姜揚點頭,郭躍也並不反對。

“兩隻貓快醒了,最好早點把他們送回主人身邊。”

“我同事一會就來。”回的是郭躍。

她沒再說什麼,最後看了姜揚一眼,轉身離開。

郭躍關上兩層門,又大開水龍頭,水聲和門一起將聲音隔開。

郭躍遞過煙盒,姜揚說:“不。”郭躍愣了一下“一起戒了?”姜揚:“…”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郭躍尷尬地收起煙盒,說:“子過得不錯啊,女朋友漂亮。”姜揚乜斜地看他“哪有你風光啊,郭副隊。”姜揚吊兒郎當的語氣刺到郭躍,尤其那一聲“副隊”從他升職那一刻起,不少人在背後議論,如果姜揚還在,就輪不到他郭躍了。

郭躍忽然一把就要揪起姜揚的衣領,姜揚捷地閃身避開。

“你要不服氣,你自己來拿回去。”

“我服氣,”姜揚一拳揮出,同樣落空“我服氣你**!”姜揚反抗,郭躍反倒興奮起來,心頭總是隱隱害怕對手妥協的。

姜揚狠狠瞪著他,像狼和獅子狹路相逢。

“不服氣就來,”郭躍說“泰三回廣東了,你不是說要替梁正卸了他一條腿麼,人就回來了,你修車修夠了麼。”

“你怎麼知道?”姜揚一愣。

“你沒看報紙麼?我們七夕那天剛在荔花村一個廢棄的醬油廠端掉一個窩點,有人看見過泰三,不過最後他逃了。”

“…”姜揚如若看過,會發現自己從“警方人員”變成那個舉報的“群眾”

“隔太久業務不悉聽不懂——”郭躍還沒說完,腹部吃了意外的一拳,他弓下,卻沒有還手。

“少他媽廢話!”姜揚說“我就問你一句,如果當初換成你,你會不會像我這樣?”姜揚提起他衣領“老實回答。”

“不會。”郭躍慢慢地掰開他的手。

意料之外又幹脆的答案,搖撼著姜揚,他的堅持似乎飄搖起來。

“我不會為了保全戰友去毒,”郭躍正道“我寧願去死,跟他們拼個同歸於盡。”

“…”姜揚退了兩步,彷彿要拆穿他羸弱的辯白,然而郭躍常年嚴肅的臉營造出一種無聲的威嚴,好似字字屬實,句句表心。

“媽的!”姜揚罵“要死你自己死,別拖上我,老子老婆孩子都沒呢。”郭躍的手機鈴聲提醒他同事已到樓下。

姜揚拉開門,最後說:“對了,剛才那拳是替水姐打的,因為你眼瞎。”郭躍:“…”姜揚從樓梯三級做一步下樓,跟兩個穿制服的警察擦肩而過。

許連雅等在門外,姜揚過去拉她的手“我們走,讓他收拾。”她多少猜到路數,沒有細問。

作者有話要說:改個數字,原來“只有我們【五】個人知道”改成“六個”數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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