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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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錢。”

“…白天呢？”

“跟之前一樣。”

“還在原來的地方？”趙晉揚把車放在貨架邊，說:“換了。”

“怎麼換了？”

“給錢多。”許連雅不再問了，說:“上樓吧。”二樓窗戶拉起了窗簾，只有一張一米二的鐵質摺疊，上面鋪著簡單的墊。

許連雅坐到邊，趙晉揚似乎不知道坐哪好。

她拍拍旁邊“過來，你怎麼臉皮變薄了。”

“臉皮厚你又罵狼。”趙晉揚哼哼著坐過去，立馬吱呀了一聲。

許連雅忽然撲哧笑了“這還沒試過睡兩個人，你悠著點。”暗示十足的一句話，趙晉揚低頭偷偷笑了。

許連雅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又又黑又硬，刷子一般，有淡淡的洗髮水香味。

“怎麼剪了這麼個頭髮？”

“從頭開始啊。”趙晉揚受到鼓舞似的湊過去“好看麼？”許連雅往他肩頭一推，又岌岌可危地晃了一下。

趙晉揚無聲笑了笑，說:“早點睡吧，你臉不好。”

“嗯。”他幫壓著外側，許連雅輕手輕腳地爬上了。她躺正中央，等趙晉揚熄了燈才小心地挪位。兩人蓋一條被子。

“晚上要起幾次？”

“兩次差不多了。”

“我可以幫你嗎？”許連雅說:“還是我自己來吧。”

“那我叫你。”

“好。”窗簾不算太遮光，朦朧的光線滲透進來。許連雅和趙晉揚都側躺著，適應了黑暗，漸漸看清了對方眉眼。

“不睡麼？”昏暗讓他放輕聲音。

“阿揚——”這個稱呼讓趙晉揚渾身神經都繃緊了。

“我知道我自己格的病，有時候太要強。我找男朋友也不是要找依靠，只要我喜歡就行。”

“嗯…”

“但是我有個底線，如果你再碰上那東西，無論以什麼理由，我們就算徹底完了。”許連雅的眸原本偏淺，被黑夜染成了深邃的黑，眼睛裡的情似乎也變得濃烈。

趙晉揚摸到她的手，緊緊握著，彷彿力量源的連接點。

“連雅，我答應你。”趙晉揚看到她彎了彎嘴角。

這算原諒他了麼？

也許吧。

可似乎太過順利，趙晉揚沒有腳踏實地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