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胡家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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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去哪暫且不表，卻說沐雪走出小巷子之後看著眼前來來往往的人群有種恍然之，再回頭看了看幽深的小巷，風一吹，居然發出“嗚嗚”的聲響，若是晚上走進去的話簡直猶如鬼魅。

難怪知道自己要來這種地方的時候蓮姐要送自己了，情這裡真不是什麼安全之地，白天的時候都能發生剛才的事情，若是晚上豈不是逢人便劫。

搖了搖頭沐雪暗道:小路一個女孩住在這種地方還真是膽大，換做自己恐怕絕對不會喜歡這裡，回想起剛才小路聽說胡飛雲自殺的時候臉上的悲慼，沐雪心中不免有些同情。…看著眼前面如常的胡飛軍，再看看眼前的筆錄，雷鳴有些奇怪的問道:“不管怎麼說你哥哥現在被人謀殺，你難道一點也不難過嗎？”雷鳴將胡飛軍找來進一步詢問，整個過程胡飛雲面如常，就算是提到胡飛雲的死也是無動於衷，很難相信死者就是他的親哥哥。

見胡飛雲依舊無動於衷的樣子，雷鳴有些冰冷的質問道:“你該不會是早就盼望著你哥哥死了吧？”一直面不改的胡飛軍聽見雷鳴如此問臉上終於了有了變化，緊繃的面部肌搐幾下後緩緩張開嘴巴，只聽他開口說道:“我和他有間，但是不代表我恨他，同樣不恨他也不代表我希望他過得好。”

“打住打住。”雷鳴聽見胡飛軍彎彎繞的話只覺太陽猛跳，實在是受不了這傢伙的打啞謎，直截了當的問道:“你有沒有懷疑對象？”

“我哥整個人花心的很，到處沾花惹草，得罪的女人很多，得罪的男人也不少，要說仇人的話那是說也說不過來的。”說著胡飛雲一臉苦惱的摸樣，好像是在仔細搜索腦海中誰會對他大哥下殺手一樣。

問了半天了，這傢伙不是答非所問就是打馬虎眼，聽起來好像什麼都回答，但是說出的答案卻是毫無意義，雷鳴嚴重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就是殺害他哥哥的兇手。

實在是有些受不了眼前的胡飛軍，雷鳴將筆錄一合起身說道:“行了今天就到這吧，我們隨時會聯絡你的，你最好不要離開海港市。”語氣漸漸有些不耐煩，說到最後已經帶著怒氣。

胡飛軍倒是好整以暇，似沒有察覺雷鳴的怒意，起身笑道:“雷警官，我哥哥的事情就拜託給你們了，希望你們能儘快查出真相。”說完不去理會雷鳴鐵青的臉自顧自的推門而出，卻剛好和回來的張蓮撞了個滿懷。

“你沒事吧？”雖然張蓮是女之輩，可是刑警怎麼說都是練過的，胡飛軍一下子就被撞倒在地，摔的好不愧狽。一邊正在收拾東西的雷鳴見狀冷不丁兒的說道:“哎呀呀，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被撞倒在地的胡飛軍臉蒼白，好像是覺得被女人撞到很丟人一樣，急忙起身張口說道:“沒事沒事，我沒事。”說完低著頭逃也似的離開。和剛才冷靜的摸樣完全相反，受了一肚子氣的雷鳴在胡飛軍離開之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剛還想著追出去看看胡飛軍的張蓮聽見小聲皺著眉頭問道:“雷頭兒，你笑什麼？”雷鳴好像找到發洩對象一樣，把今天的事情一股腦的說給張蓮聽，聽得張蓮眉頭直鄒，片刻之後問道:“胡飛軍實在是有些奇怪，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哼。”雷鳴冷冷一笑看著張蓮說道:“我倒不這樣想，你想想胡飛雲欠著胡飛軍的錢，如果他知道些什麼的話會不告訴我們？那筆錢的下落他比任何人都著急。”

“我問過他們的親屬，胡飛軍和他弟弟的關係很惡劣，哥哥死了弟弟不傷心也不難理解。”本以為張蓮會合自己，卻聽見張蓮反問道:“如果他知道那筆錢呢？”聞言雷鳴抬頭看去，只見張蓮的臉陰測測的，眼神中帶著一股冰冷的氣息。被張蓮的表情嚇了一跳的雷鳴趕忙問道:“你是說胡飛軍知道那筆錢的下落，所以本就不在乎我們能不能破案？”這個假設太大膽了，可是細細一想雷鳴覺得很有可能，不然的話胡飛軍完全沒有必要打馬虎眼。

“我看看他的筆錄。”雷鳴趕忙將筆錄遞了過去，同時張蓮對雷鳴說道:“我看看剛才的錄像。”例行詢問的時候警方都會錄像，特別是這樣兇殺案那是必不可少的。看著張蓮認真觀看錄像的摸樣，雷鳴暗道:女人比男人細心一些，或許能發現點什麼也說不定。

“我回來了。”剛好看完錄像的張蓮聽見聲音一扭頭便看見沐雪一臉疲憊的站在自己面前，看來她也是剛剛忙回來。一進門沐雪就大大咧咧的坐在張蓮旁邊，見雷鳴剛好也在便將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自然是略去那個小偷的事情。

說完之後沐雪只覺喉嚨干涉，這才想起今天一天都沒有喝水，端起張蓮旁邊的水杯也不避諱直接就咕隆咕隆灌了下去，喝完之後一臉舒的說道:“久旱逢甘霖呀，，喉嚨都快冒煙了，今天還真是累啊。”見張蓮和雷鳴都在，便隨口問道:“雷頭兒，蓮姐，你們這邊怎麼樣？”兩人對視一樣，張蓮率先開口說道:“胡飛雲的死很可能和他弟弟還有劉靜有關係，那筆錢的下落很可能胡飛軍是知道的。”前半句是大家的猜想，後半句則是今天胡飛軍的表現引出的結果。

就在三人討論的時候一名警員推門而入，對雷鳴說道:“雷頭兒，胡媽媽來了。”胡媽媽就是胡飛雲和胡飛軍的母親，兩兄弟自幼喪父，是母親把他們拉扯大的，後來兩兄弟到城裡打拼，母親就在鄉下養老。

當雷鳴等人來到停屍房的時候胡媽媽和胡飛軍已經站在裡面了，此時朱少雲也在旁邊站著，見雷鳴他們進去朱少雲點了點頭便退了出去。

胡媽媽看著兒子的屍體，那滿是皺紋的面頰不老淚縱橫，想到以前孩子膝下承歡的情景更是悲從中來，忍不住嚎嚎大哭起來。

“我的兒呀，我可憐的兒呀，你怎麼就那麼命苦呀，你怎麼就那麼命苦呀，老天不公呀，老天不公…”聲音沙啞想是哭的嗓子都撕裂了一般。

一邊的胡飛軍不住安，可是怎麼也止不住母親的淚水，連他自己都是雙眼含淚，一副傷心絕的摸樣。

“胡媽媽請節哀。”屍體早就已經被解剖，認屍只是把屍體上面的帆布揭開一些，看見面目就好，不會叫親屬去觸碰的，畢竟現在是兇殺案不是自殺，屍體也是證據。雷鳴擔心胡媽媽一會會撲上去，所以急忙將屍體蓋住擋在胡媽媽的面前柔聲安道:“胡媽媽請放心，我們警方一定會盡快抓住兇手的。”可是胡媽媽卻是充耳不聞，只是在那裡哭泣，聲嘶力竭的摸樣叫人心碎。

“媽，您還有我呢。”一邊的胡飛軍伸手去扶自己的母親，可是胡媽媽在那一瞬間居然後退了半步，胡飛軍也被母親的反應得臉一白，接著好像沒有覺母親的閃避一樣，一把扶住母親安道:“兒子一定會好好照顧您的，您放心吧，您還有我呢。”臉上的表情配合著柔聲安，好一副孝子賢孫摸樣。

“我可憐的兒子，我可憐的兒子。”最後胡媽媽居然哭昏在胡飛軍的懷中。

見母親昏到胡飛軍臉一變，急忙喊道:“快，快叫救護車，快呀，快呀。”急的眼淚嘩嘩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