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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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嗎？

受著全身被浸透的沁涼，於薔猛然睜開眼驚呼一聲。

“曜！”這是哪裡！她最後的記憶是像顆被曝曬得乾癟的小球滾下沙丘，可現下所處的卻是一座陳設簡單的羊皮帳。

而自己光luo著身子浸泡在一隻羊皮製成的浴具中，深綠的水面上浮著一層果凍似的仙人掌果，一旁的地上還留有搗制讓她浸泡的藥汁殘瀆的石器。

曜呢？她急了！慌了！一心記掛著他是否平安。

帳蓬外走進一個全身白裝束、以白布巾蒙面的阿拉伯婦女。

那女人嘰嘰咕咕地對她一陣比手劃腳後，留下一套和她身上一樣的白傳統服飾後就離開了帳篷。

於薔會意地迅即起身穿好衣服、蒙上面巾，便匆匆地走出羊皮帳。

羊皮帳外是一個由椰棗、菱藜、卡薏、扭曲糾結的阿巴樹和水井所構成的綠洲世界。一支遊牧部族的成員正在綠洲上各自忙碌著，男人忙著豢養牲畜、女人打水煮飯、幾個天真無的孩子在一旁玩耍。

於薔見到傅曜由一處羊皮帳裡走了出來。

再見他恍如隔世！與他平靜深沉的眸光相對是死後重生的喜悅，是未被沙漠噬的慶幸。

她揮淚直奔進他偉岸的懷抱，他張臂緊緊擁住她，幾個移步閃身到羊皮帳後，扯掉她的頭巾、面巾，還原成一個真實的她，深深地吻住她。

“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未定，雙頰一片配紅。自從兩天前昏倒，她對後來的事一無所知。

“我們遇到駱駝商隊，被就近送到這個綠洲上的遊牧部族理。放心，我們現在很安全。”原來她昏了兩天險些送命，被用土法救治兩天後才甦醒。

他一定為她擔了好多心，教她想來心都疼著。

傅曜懂她，只是笑了笑便帶她進入一座這部族長老的羊皮帳內，見一個頭發、鬍子雪白的老人。

據那老人的說法，這個極地綠洲的西北方向有一個人人聞之喪膽的死亡之域。

那地域有地雷般密佈的沙坑、詭譎驟起的沙塵暴，和一個長年不斷集結運轉的巨大黑氣漩。誤入那地域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而老人年輕時曾為了尋找一頭失的羊而誤入死亡之域，也是唯一僥倖不死的人。

傅曜私下對照魔法書和寶藏圖。賓果！它正好和空白之地相吻合。

在綠洲裡休養了幾天等於薔身體恢復後，傅曜便帶著於薔和三隻駱駝，備齊所需用品和水，往部族老人所說的死亡之域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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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漠裡連趕了五天的路，有駱駝代步輕鬆了許多。

一接近空白之地，遠遠地就見到一片巨大的、漩渦式的黑氣漩，由沙地延伸上了天，籠罩著整個廣大的區域，不斷在那裡定點盤旋。

望著它，震懾於那不知如何形成的雄渾詭異的力量，讓人到心驚膽跳不敢靠近。

“就是那裡了。”傅曜騎在駱駝上，對照過手中的藏寶圖後，揮掉頰邊的熱汗，肯定地說。

“四聖石就在那黑氣漩裡。”於薔愣愣然地望著那氣漩，她應得到。而掌心的新月形胎記正隱隱發痛，似與氣漩裡的某種物質相呼應著。

“嗯？”傅曜疑問地回祖另一頭駱駝上的於薔一眼。

“我們走吧！”於薔回他嫣然一笑，便率先騎著駱駝走了。

經歷過一切後，聖女的任務就在眼前，於薔心中雖忐忑，卻也有著儘快完成它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