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一話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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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一話都不容易女的?

瞬間,單白覺得自己方才還有些撲騰亂跳的小心臟,瞬間噼裡啪啦全摔打歸了位。正常多了,雖然仍覺著暖,可是不會再有不正常的心跳頻率。

就是咂摸著…有點失望。

那個緻…少女,瞥單白一眼,冷哼一聲,硬邦邦甩出三個字:“小女生!”將單白的手臂包紮好了,少女不忘冷言冷語地叮囑:“記得少沾水,忌辛辣,每天用雙氧水清洗後再用生理鹽水衝,然後用棉籤擦淨,沾點碘酒或是別的傷藥,過段時間就把紗布去了吧。”

“謝謝…學姐。”單白低頭道謝。

少女擺擺手,皺眉道:“別給我整那些虛的!叫什麼學姐,我聽著跟人妖的外號似的!”單白撲哧一笑“那怎麼稱呼你?”少女揚頭,長長的劉海輕飄飄地飛了起來“我叫藍溪,高三,稱呼你隨意,但是有一點——”她輕輕搖了搖手指,神間帶了一絲陰霾“不要單喚我‘藍’,我不。”單白笑著喊了一聲“溪姐!”藍溪微笑,摸摸單白的頭頂,算是認同了這稱呼。且不說單白帶著什麼意圖來接近藍溪,端看這學院裡面女生數量稀少,即便自己班裡也都是極品,單白便想和藍溪好好往,或許這七年,也惟有藍溪這麼一個女朋友了…藍溪給她拍了拍裙襬,拉平褶皺“女孩家的可別再這麼狼狽了,丟人。”單白傻笑“嗯嗯…”藍溪瞥了一眼手錶“快到飯點了,我送你回去?”單白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狼狽狀,腦補一下殷家兄弟看到自己的狀況會有怎樣的反應…當即趕緊搖頭,哀求道:“溪姐,我這樣子回去實在不妙…溪姐,收留我吧,好不好?”撲閃的杏眼映著琉璃般的璀璨光華,動微微水光。藍溪看著心軟,不脫口道:“那你跟我回去吧,我管你飯!”話一出口,藍溪才發覺不妙。自己也有自己的難處啊…可是一看眼前瘦小的女孩子眼與解脫的光芒,看起來那麼卑微的快樂著,藍溪就怎麼也狠不下心,因著自己的為難,而說出令單白難過的反悔。

藍溪在心底輕輕嘆了口氣。反正她的事情,校園裡誰人不曉呢,還有什麼可掩飾的…牽起單白的手,卻驚覺對方手心裡的冰冷。

單白將藍溪的疑問和驚訝都望進眼底,只是笑著搖搖頭“溪姐,沒關係的…我從小體質就不好,所以一有個受傷血的,手腳溫度會降得快一些。”她的身體,恐怕已經形成條件反了吧?父親一個不順心的打,漸漸形成她體表肌膚的擅癒合,所以至今為止最深最痛的那一處傷,已經沒有任何印記…她的冰冷,也不過是反神經的運作,引發了身體的反抗而已。

藍溪忙伸手去談她的額頭,所幸那裡的溫度還算正常。單白的臉極為蒼白,嘴輕輕抖著,似是一下子整個人都失了血

八月小島仍熾熱粘膩的海風中,單白瘦削的身體彷彿海上飄搖不定的桅杆,恐怕只要一場小小的風暴,便會將她席捲折毀。

藍溪忙俯下身,拍拍自己的肩膀,豪氣雲天地喊了一聲:“上來!”單白眨眨眼,有些茫。

“上來啊!”藍溪又吼了一聲“看你那弱雞仔的樣兒,姐揹你!”試探地將雙臂慢慢搭上那並不算寬厚的背脊。散發著女孩子特有的清新體香,還有男生所沒有的柔軟皮…可就是這麼一個仍嫌單薄的身體,卻願意將自己的後背給她,將真誠的關心給她…單白閉上眼,覺到藍溪站了起來,很輕鬆也很踏實地一步一步向前走。

“溪姐,你…累嗎?”背後那個細瘦的少女輕輕的,低聲問道。

“別看姐瘦,姐也是練過的!”藍溪還很得意“想當年姐也是打遍天下無敵手,揹你個弱雞仔有啥累不累的!”

“姐這麼厲害?”

“那當然…咳咳…”不知道藍溪又想到什麼,前一句的尾音轉得極快,結果使得她被口水嗆到,咳了半天。

單白在後面給她輕輕柔柔地拍背。

“不過話說回來——”藍溪的聲音聽起來很開心似的“還是有個妹妹貼心…我家那個臭小子,才多大點,就會跟姐姐我死磕,就會犯擰!真是氣死人了…”

“溪姐…”

“唔?”

“溪姐溪姐溪姐…”

“叫我幹嗎?”

“姐…”

“…嗯。”

“我…沒有姐妹,有你…真好。”

“那還用說!必須的!”午後的陽光,映在兩個同樣單薄卻直的背影上,彷彿在那一瞬間攏上七彩華光,耀眼得令人不敢直視。

人啊…有背運,有慾望,有心計,卻也lucky——這才構成一個人生。

雖然不算完整,可正是在細細摸索著前路行進時,能夠遇上那麼一個貼心的、暖心的、讓人真真正正想要疼寵和回報的朋友,真可謂是走了大運。

單白將頭輕輕抵在那片薄背上,覺到對方後背凸起的蝴蝶骨竟也是尖銳的,硌人的。可是這片背給了她這麼多年來第二份溫暖的體溫,她捨不得放手。

仿如變龍一般,早就學會據環境的變換而不斷修正自己的有利條件。受的傷也可以成為手段,只要用的好了便是機會。

姐…謝謝你,肯如此真誠待我。雖然最初沒有料想到,但現在…我也認真回報於你。

恍惚中聽到藍溪問道:“話說,你方才哭什麼?跟姐說說,誰欺負你姐就去揍他!”單白正要回答,卻聽藍溪語速極快,態度很是義憤填膺地噼裡啪啦炮轟一通:“我警告你,若是你說你哭的原因,是因為某個男生始亂終棄或是陷在n角戀裡無法自拔又不知道選哪個更好…那麼上帝有多遠,你就給我痛快滾多遠,從我眼前死開!”單白撲哧一聲“怎麼會!”眼波轉,帶了一絲這個年紀該有,於她卻是難得的俏皮“你得先教教我怎麼滾,我才滾得遠啊!”

“哼!”藍溪冷嗤一聲“總之你記住,為了臭男人傷心,那是絕對划不來的,不值!哭貓哭狗都不能哭男人,就像信什麼都不能信男人的嘴一樣!”眼看藍溪有暴走的傾向,單白忙撫道:“我哪能啊,而且我哭也不是因為男人。”

“那是因為啥?”單白哭笑不得。才發現,原來溪姐是個神經!

“家裡的遭遇罷了。”單白淡然道。

藍溪沒回答,只是低低迴了一聲,也就沒再追問,不知想到了什麼。

藍溪住的地方,是西側一個比較偏遠的角落。雖然並不知藍溪的身份,但從她所住與殷家兄弟的那棟別墅不遑多讓的情景來看,她的地位亦是不低。更別說開學典禮,她還是坐在臺上的那一個。

這一塊偏角里,除了藍溪的別墅,還有另外一處更大的院子,毗鄰藍溪住處而立,看起來藍溪別墅更像是依附那院子而立的一景。

藍溪向院子那邊看了看,低聲說了句“沒回來”才以輕快的腳步進了別墅。

單白乖乖坐在一樓客廳的長沙發上,等到藍溪換了衣服出來,聽到她說:“午餐已經訂好了。今天吃式料理吧,雖然口味淡了些,不過學院廚師那些米其林三星都不是擺著好看的,料理滋味還行。”

“姐訂的什麼,我就吃什麼。”

“真乖!”藍溪心情大好,摸了把單白瘦瘦的小臉,不撇嘴“你太瘦了!以後姐給你好好補補!”

“呵呵。”單白看著藍溪閃電般衝進浴室,笑笑不說話。

不多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單白看了眼浴室,自己站起走到門口。打開門,她微揚角,笑道:“這麼快就送來——”面前那兩人卻冷然呵斥:“你是誰?!”單白有些怔愣地望著兩人。

是開學典禮上,坐在樂正驍身旁的另外兩人。一個身材修長拔,帶著一副無框眼鏡,顯得斯文俊秀。而身側另一個男生,套著一件形似禮服的黑緞面外套,內裡搭一件純白絲質襯衣,卻是大v前襟直開到前,出半片壯的膛,很有型man的範兒,而後者臉上的怒氣更盛。

這兩人的氣勢太強悍了。一個不動聲,只用眼角餘光x線一般上下穿透她,一個用憤怒的眼神和表情意圖殺死她——單白不後退一步,身後傳來藍溪朗清亮的嗓音叫道:“午餐來了沒?老子餓死啦餓死啦——”

“姐——”單白低低喚了一聲。

而因著這麼一句稱呼,門外那兩人齊齊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來。

藍溪嘟嘟囔囔地走過來,卻在抬頭間直直愣住了。下一秒,她拉過單白,在自己身後,只穿著一件絲質長擺睡袍的少女昂首衝門外那兩人大吼:“靠!有你們這麼騙人的嗎?不是說這幾天都有事嗎,幹嗎現在又來我這兒搗亂!”單白驚奇地看到,那兩個男生在看見藍溪後,雙眼狠厲的神倏地一下子全飛沒影了,出小狗討主人歡心似的討好模樣來。

他們一前一後地湊過來,甚至不動聲地將她這個擋路的給擠到一邊,輕輕拉扯著藍溪的手臂喚道:“藍——”

“我sm你們十八輩祖宗!”藍溪發火了,一左一右猛地甩開兩個狗皮膏藥“再tm叫我藍,你們都給我死海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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