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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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天,堡內的人皆已入睡,冬天的冷風吹拂在面,僅著單衣的古斷鴻恍然未覺冬夜的寒冷,打赤腳的他施展輕功,飛落城堡後方的保鏢居處。

他悄而無聲地推門而入,繞過分隔內室與外廳的屏風,在前停下,輕輕拉開幔。

上的可人兒呼均勻而細長,顯見人睡得正

每一次,古斷鴻夢到那幾乎令他心神俱裂的情景時,就非得過來親眼見證她人安好,才可放心。

那個該死的許千金,果然如他所推測,小小的伎倆傷害不了管杜蘅,對其憤恨與俱增,就在賊人行搶那,明明可從管杜蘅的保護中大家一起全身而退,她卻從中作梗,讓管杜蘅來不及閃避砍落的大刀,左臂差點就被砍斷。

然而,就算身受重傷,管杜蘅還是強撐著一口氣,保護許千金到安全的地方才放心地昏過去。

這一耽擱治療,傷勢更為嚴重,而那時她的身邊竟無人可幫她!

待古斷鴻接到消息時,管杜蘅已命在旦夕。

他發狂地召集各方名醫,不分晝夜搶救,而他人則一直守在她身邊,五五夜,沒一刻闔眼,直到她命無虞;然而,她的左手卻是再也拿不起比碗還重的物事,更別說是使劍了!

她的左手廢了!

這對擅使雙劍的她而言,等同於她的武功廢了一半!

早知如此,當初不管她怎麼懇求,他都不該讓她接下管白蘇的爛攤子!

他應該信任自個的直覺,不該應了她的任,他好後悔…

他既然是個專制霸道的堡主,就該強硬到底,不該一見到她目眶含淚,就心腸軟化,讓她左右了他的決定!

若他堅持到底,依她那氣不過一天的子,很快就會忘記不快,繼續跟在他身邊團團轉,嬌膩著嗓音喊他堡主,甜甜的笑容沒一刻間斷…

就算她真的氣他很久很久又如何?至少她的左手臂安好,不會因覺自己與廢人無異而心神不安,微笑時的嘴角弧度總是帶著勉強…

他定定佇立許久,直到月隱沒,才悄聲回房。

清晨醒來,管杜蘅偏頭端凝被拉起一邊的幔,心頭困惑。

“十四姑娘,你醒來啦?”丫鬟芊芊端著水盆入房,“今覺如何?身子好些了嗎?還會不舒服嗎?”管杜蘅恍若未聞她的連番提問,指著幔問:“是你幫我收起一邊幔的嗎?”芊芊從不會她人未起就拉起幔,且只拉開一邊啊!

芊芊瞥了幔一眼,“沒啊,我若收幔,一定兩邊都收,哪會做事做一半的?”真是奇了!避杜蘅咬著指頭思考。

她記得睡前幔必定兩邊放下,總不會她半夜夢遊,收了一邊吧?

仔細想想,這並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奇怪的事情,只是之前她都未想太多,但若屢屢發生,就有詭異之處了。

難不成…她心一驚,有人半夜入了她房?

是怎樣的高手,可以入她房而不為她所察?

她因身處於安全的環境中而缺乏警覺,萬萬沒想到竟有人半夜偷入她房,若那人心懷不軌,她恐怕睡夢中被封喉還以為自己只是睡沉了醒不過來!

“十四姑娘,您是不是身子還不舒服?我瞧您臉發青呢!”管杜蘅隔了一會才回,“我沒事。”想想又問,“昨兒個晚上,你有聽到什麼異聲嗎?”芊芊雖然與其他奴僕一塊睡在奴僕房,但奴僕房離保鏢們的廂房不遠,或許她會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響。

“沒啊!不過昨晚的風好大,風聲鑽入窗隙的聲音好像鬼魂的哀號,害我嚇得躲在被子裡。”屋內升有火爐,其實覺不到太過的寒意,不過看窗外的天空一片昏暗,沉重得好像隨時會掉下來,就可推知外頭氣溫多低。

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管杜蘅只好暫且放棄追尋真相。

“時間不早了,我得去練基本功了。芊芊,麻煩幫我梳辮。”

“十四姑娘,你既不舒服,何不休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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