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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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承烈才剛步人大宅的大廳,就見到詠烈急忙地向他過來。
“哥,你有沒有看到吼兒”
“吼兒?我不曉得。怎麼?她不在宅子裡嗎?”他的聲音也急了,那時吼兒從小木屋跑出來時,他明明跟著她,見她進了大宅才放心的離去啊!現在詠烈這麼問他是什麼意思了“我和徵嶽哥剛回來,想看看吼兒今天休息了一天,有沒有好一點,結果卻找不到她人;好奇怪,都快過了吃飯時間,怎麼連胡伯和惠慈姨媽也都不見了呢?”詠烈四處張望著。
嚴徵嶽拉著她“你別急,也許吼兒去散步了,等會兒就回來了。”
“是嗎?可是全都這樣沒代一聲,會讓人擔心啊!”馮承烈淡然地道:“他們都是大人了,你還怕他們會走丟嗎?”
“胡伯和惠慈姨媽是不會,可是吼兒可難講,她才剛來島上,搞不好會在森林裡路。”詠烈越講越慌,彷彿真有其事。
“她恢復記憶了。”停頓了一下,他才決定說出口。
“真的!太好了!”詠烈不歡呼起來,這樣吼兒和哥哥不就又有希望重燃起愛的火花了嗎?
嚴徵嶽直直盯著馮承烈瞧“那你還讓她單獨一個人?”不過嚴徵嶽心裡想的,可不是像未來老婆那套,什麼有情人終該成眷屬,而是想到她是否也記起了四年前有人想害她的事?
“我擔心…”話還沒說完,馮承烈也發覺到事情的嚴重,不免低聲詛咒起自己的
心大意。
“該死!應該馬上將她送回臺灣的。”詠烈被嚇了一跳,哥他怎麼了?
此時門口有一陣騒動,一個白影子出現,雪霽渾身溼淋淋地跑了進來,嘴裡還咬著不知道什麼東西,來到馮承烈腳邊磨蹭著,好似討賞的小狽。
“雪霽,你嘴裡咬著什麼?”他伸手將它銜著的東西拿起來,獎勵似地拍拍它的頭。
“是吼兒的紫水晶項鍊!不是被沈如媚丟到湖裡了嗎?雪霽,你好厲害,這樣都能找得回來。”詠烈眼尖看到,不吝嗇地也贊起這隻通曉人的大虎來。
她一把將項鍊從馮承烈手上搶了過來“哥,你好小氣喔,這條媽媽的項鍊我以前跟你要了好久,你都不給我,原來是送給吼兒了。”那天在湖邊沒機會,不趁現在好好取笑哥哥一番,更待何時。
你已經有一條了!他心想,即是指她的虎眼石項鍊。當年,吼兒跟他說詠烈有這麼一條項鍊,他後來細細思索,竟然發現…算了,反正父親已經過世,長輩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詠烈,別鬧了,還我。”馮承烈惱怒道。
“還你就還你,反正你到時候一定會給吼兒,我再跟她借,到時候要怎麼看都可以。”詠烈對哥哥做了一個鬼臉。
“唉,吼兒到底去哪了?”然而此時雪霽卻贏咬著馮承烈的衣角,依照他們一人一畜多年相處的默契,他頓時覺得不對勁,看著雪霽。
雪霽見引起了他的注意力,立即往外跑:馮承烈心念一動,難道,它想帶自己去哪裡嗎?
撂下一句“你們繼續在這裡等吼兒。”說完,人和老虎的影子就消失在門後。
jwjxc----再睜開雙眼,錢鄉發覺自己被捆綁住手腳,在地上動彈不得,就著微薄的光線,依稀辨認出這裡應該就是自己四年前來過的那片斷崖上凹下去的平臺。
在月亮照下,張惠慈的臉上沒有血
,就像是殭屍一樣的嚇人;而胡伯站在背光處,壓
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他們倆還不知她醒了地講著話。
“你確定嗎?雪霽真的沒有跟來?!嚇死我了,當我們經過湖邊看到它時,以為承烈就在附近…”張惠慈頻頻張望著。
“你醒了?”胡伯沒有回應她,眼尖地發現,錢鄉已經睜開眼了。
“你們…到底想怎樣?”
“吼兒,本來我也不想置你於死地。”胡伯向她走近“可是你惠慈姨媽說你恢復了記憶,這下你可不能怨我,這全是你自找的。”
“你在說什麼?”胡伯搖搖頭。
“你本來可以不用死,只要你一直不記得四年前的事,可是你現在恢復記憶,應該也想起當初我們要殺你的事吧!這樣怎麼還能放過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