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駐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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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鳳尊使平陽圍滯,故此授令、尋援tuo困。”
“涉鳳尊使?”兀自咂摸半晌,立即想到前段子蘇雅梓正應邀出使多羅國…我心中大凜,當下便慌了陣腳“蘇雅梓!
…
他怎麼了?有沒有危險?!”喜魁一怵,身子也不可遏止地向後傾斜。略微愣了半晌才稍稍坐正,慌忙遮掩了少許驚訝神“雅梓?
…
他是誰?”呃?許是殤覺門常行事均以代號署名,朝中的官方名號從來是不透
的吧!我虛閃了幾下眼簾,心中暗急,遂直接撇開他的疑問不管“我是問那個涉鳳尊使…他現在是何狀況?”
“我也是聽殤覺來使簡單地概略,說是多羅國王相中了他的學識,特將寶貝愛女澤塔公主賜婚與他,誰料他卻抵死不從,於是便被扣下了。”言簡意賅的一句話…似乎包羅了他北上求和時所有的坎坷經歷。看似崇高無尚的小豔待遇,對現在的雅梓來說,何嘗不是一種煎熬呢?我抬起頭,看著廊柱旁燒得正旺的紅籠,那溫和狹隘的空間裡似乎脈脈淌出一種溫情,彷彿那俊逸頎長的影子就在我面前,溫柔的臉上依舊是一副永遠包容和膩寵的表情…我的心一點一點地暖和起來,動容起來,不jin喃喃道“他真傻…”
“面對唾手可得的利益還要拒之門外,他一定是傻到家了。”
“你又瞭解多少呢?”我輕笑一聲,提起雙腳落在石墩上,再彎下慢慢伏在膝間“對你來講,
情與利益,孰輕孰重?”晶亮含情的黑瞳飄忽閃爍了幾下,隨後便牢牢地鎖住了我的眼睛“
情。”我不自然地撇開臉,立即躲開他別具深意的注視“那就是了,他注重的又何嘗不是
情呢?”
“也許吧!”喜魁也瞭然地笑笑,之後又頓了頓,隨即歪過頭來看我“你似乎認識他?”
“他…是我師兄。”我稍稍斟酌,如是答道。
喜魁微微啟,似乎一點也不訝異我與殤覺門或是皇室的關係,反倒是一派自如淡定。我犯疑地看著他,心中考慮甚多。首先,蘇雅梓求和被困,歐陽謙為何不首先介入或安排救援支隊?其次,青龍寨與殤覺門平
裡有何瓜葛?為何會在第一時間就向喜魁請求增援?其三,聖天既已遣秦嘯逸出徵,定是做了應戰準備,而虎丘那廝為何又突然以聯姻來掣肘
戰?難道他果真有心談和?最後一點,也是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喜魁為何之前一直保持隱晦,現在卻又重新對我坦誠布公?
“你和他又是什麼關係?”我盯著喜魁的眼睛,認真地問道。
“我不認得他。”喜魁答得輕描淡寫,卻是讓人出乎意料。
“不認得?”我倒一口氣,眉瞬間就擰了起來“那殤覺門為何會向你求援?”
“只是服從命令而已。”喜魁無謂地聳了聳肩。
“什麼?”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腦袋裡某一筋倏地蹦躂了一下,繁冗混亂的邏輯關係忽然有一絲明朗“難道青龍寨與殤覺門有什麼直屬關係?”
“可以這麼理解。”喜魁思忖再三,還是留了一絲懸念。
事情突然發生了轉變,再問下去肯定也已偏離了初始軌道。喜魁雖說對答如,貌似傾囊相告、權無保留,可我卻已不能對他之前的諱莫如深報以釋懷。這種
覺很怪,就像是奠定在誠信之上的基礎突然崩塌,剩下的只有零星的信念而已,早已不能夠支撐起人與人之間的
情平臺。
而對蘇雅梓,與他一直以師兄妹相稱,可雙方的曖昧關係由來已久,就差那麼一層窗戶紙了。如今,無論是對我,或是對他,從事態的良發展來看,與澤塔公主聯姻也未必是件壞事,或許還能順勢解了此番
戰的危機。既是和親美意,虎丘那廝定然不會傷了卿卿
命。如此一來,大軍遂可撤後,糧食危機自然緩解,也不失為現下的一個上上策了…我深深地喟嘆著,不住地糾結著、矛盾著,躊躇對比不斷。
“那他…暫時有沒有危險?”我盯著喜魁的前襟發呆,半晌才問了一句。
“聽說是強制授意,明便要進行契婚儀式,拖是拖不過的吧…”喜魁說著便從襯裡掏出方才接收的金屬製牌,一串銀質密墜的鎖鏈,弔頭突兀地掛著一個詭異陰森的骷髏,與之前蘇雅梓的那枚一模一樣“不過奇怪的是,這次救援任務並非主上親諭,應該是涉風私授之命…”
“何以見得?”我眼一抬,終於回了神。
喜魁淡然地對上了我的視線,原本悽美明亮的眸子裡卻突然盛滿了各種我不能理解的猶豫和困惑。半晌,他終是牽起我的手,然後以手指畫圈在我手心輕輕地寫了一個‘安’字,漂亮的菱微啟“因為…前人早有明示。”我不滿地撅起嘴,雙眉微皺道“你快把我
糊塗了!”
“不要太聰明,也不要嘗試懂得太多,否則你會很累…”
“這樣一知半解的才會讓我更累!”我一甩手,毫不客氣地大聲嘟囔。
喜魁無奈地搖了搖頭,嘆道“對不起,晨星,有些事情必須要靠你自己去參悟。”
“我明白,還是與瑪雅一樣的理論…”我專注地看著他,有點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意味“但是你既尊我一聲主子,我是不是就有這個權利來控制你的行為、包括你的思想呢?”喜魁低下頭,答得很隱忍“是。”
“那麼,請你老實告訴我,你口中的主上到底是誰?”喜魁重又抬頭,雙拳不自然地握緊,指節一一泛白。他定定地看著我,長長的睫微微抖動著,毫無保留地洩
了他心中的權衡。彷彿過了千年的思量,他終於道出了一個足可令人昏厥的事實。
“是…魔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