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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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宮宴,就是一次人間美味的饕餮盛展。
宮廷宴伊始,一個個手捧道道佳餚妙饌的侍膳宮女從各路魚貫而來,有條不紊地彙集到筵宴大殿。將美饌酒點依次擺放排列在若干條縱向的筵桌上,宛若天女散花,場面蔚為壯觀。
皇帝的金龍大宴桌上更是琳琅滿目地堆滿了北國風味的各陳美食和金銀器具,兩側的弧形臺上也擺放著獸角酒杯還有若干繪工美的陶盤,蘑口鍋燒雞、紅白鴨子、鹿筋拆
、膾銀絲等都是近
領教過的地道宮廷菜,而八寶鴨子、冬筍口蘑雞、鹿尾醬和喀爾喀燒羊等菜餚便是從周邊地區引進過來的美食。縱觀上下,各路品種經
略與不完全統計竟是多達數百種,真可謂是窮奢其極了。
我堂而皇之地拉著蘇雅梓一起現身時,確是引起了不大不小的一點波動。
入席的高朋賓客們有竊竊私語、有不齒輕笑,好像都似有若無地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我無謂地輕笑,倏地一甩眼,立即看到了貴賓席上端坐著的愛侶良人。卡洛斯瞥到我的瞬間已衝動地想要站起來,卻是被身旁的沈瀟眼明手快地又一把拉了回去。
“你們去了哪裡?!”澤塔率先拍案而起,她氣勢洶洶地質問著,圓潤的身子輕顫,怨恨與擔憂疊的利眸則毫不猶豫地直指蘇雅梓而來。
“喲!這兩位是誰呀?”王子新特輕佻地嘰歪著,唯恐天下不亂。
“還捨得回來麼?
…
我還以為我的準姐夫要徹底拐跑我的新娘,然後雙宿雙棲、舉案齊眉,從此只羨鴛鴦不羨仙呢!”扎耶毫無顧慮地說著瘋話,毒舌的作用亦發揮得淋漓盡致,那恨恨的視線亦像x光一樣掃了過來,就憑短期內對他灰暗心理的瞭解,我立即便翻譯出了這句話的潛臺詞——哼,好一對狼狽為的狗男女,你們還好意思給本少回來丟人現眼?!
王臺上的虎丘一直沉著臉不發言,王后倒是一副笑意盈盈、不計前嫌的樣子。她大方有度地向我們揮手招呼著,擺出了一個姨娘該有的親切態度“來,晨毓,晨星,快過來坐!”樂音適時奏起,中央的舞者立即隨著節拍起舞。蘇雅梓思考了片刻,之後便稍稍緊了緊握著我的手,像是提醒什麼,又像是忍耐著什麼。少頃,卻是又頗為理智地鬆開了我,最終選擇在澤塔旁邊落座。我惶顧眼下,心領神會,於是也只能無措地攥緊了袖子,慢地坐回到了扎耶身邊。
這廂醋意橫飛的小兒女恩怨剛剛落下帷幕,另一場兵不血刃的政治大戲又匆匆敲鑼開場。
虎丘居高臨下,倏地一陣哈哈朗笑“舉席來看,但看紫鏡王一表人才、俊逸非凡,這般氣質足可雄冠全局、非爾等閒才可比,實難想如此輕輕年紀便能有如此建樹啊!”卡洛斯側首點頭,笑容可掬,大方有度“皇上客氣了,要說這意氣風發、神采飛揚之人就絕對非貴國二位王子莫屬,本王則斷不敢自抬。”我垂著眼睫,默聽著高臺之上各自為首的二人假惺惺地推來擋去,甚是墨守成規、得心應手。心裡暗歎著純淨如當年的卡洛斯,竟也是被這迂腐的社會給漸漸汙濁了,不免覺得有些惋惜。思忖的空當,心絃突地緊,只聽‘咣噹’一聲心房震顫,一個猝不及防的疑問頓時產生了。
咦?虎丘講的明明是多羅國方言…我竟然也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嘶嘶地氣,不
抬眉觀察,眼睛瞪大了一眨不眨地盯著側對面正打得火熱的兩位國君。嘴皮子撲撲地顫動,依照
形可以確定他們絕不是在說聖天國語…我不覺打了個
靈,於是又刻意靠了靠身子豎耳聽著身後的宮廷侍女們竊竊私語,雖不真切,卻也是能聽出個囫圇意思來。
我的天,太不可思議了!我是什麼時候有了特異功能?又或者,是誰在我耳內裝了聲音傳輸自動翻譯機?
…
眼珠子早已控制不住地骨碌碌轉動,腦汁也幾乎被擠盡了,正當苦悶彷徨百思而不得其解時,我倏地瞥到了左手小指間熠熠發光的黃石戒指。對了,就是它!應該是它在起作用!
我興奮地抬起手,仔細端詳著這顆珍貴的生命石,唏噓揣測的同時亦是驚歎不已。
記得瑪雅早前說過,塢莎晶石本是我與生俱來的能源石,有了它我便可重獲神力,同時也能身俱幻身能力。它的巨大作用我雖無從考證,但是起碼目前它能讓人目朗神清溝通無限,如此,對於我現在的狀態也算是小有作用了。我不眉開眼笑,竭力壓下心中暗喜,稍稍定了定神後才如獲至寶地摸了摸手環上的黃石,又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這場硝煙瀰漫、刀戟暗藏的酒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