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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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花處處,水潺潺,暮靄雲閣處漸出了一個黑的影子。冷肅的臉,冰涼的,剛毅的眉宇間始終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冰冷,亦同他狀如死灰的心一般。三千川瀑結成的銀絲風乍起,最後一絲霧散盡,我再次睜了睜眼,終是看清了那個趨將走近之人。

“紫赫?!”我瞠目結舌。

“白玲即在眼下,為何還不見你行動?”紫赫倏地質問,用詞嚴厲,聲音寒冷入骨。

“唉,我走不得呢。困在此境地也是因為那白玲璧給鬧的,稍有不慎便能徹底桎梏與此,我又怎敢輕舉妄動呢?”我弱弱地說著,沒有絲毫的底氣。

不知為何,與他對話時總能受到他身上的一種強勢的氣場。彷彿他周遭一直籠著一層神秘睿智的光環,即便是天塌下來了也能立刻補上,宛若追的夸父一般,早已在我心中彌留了高大的映像。這種覺,是同一神系的原因?亦或是他曾是‘我’生身父親譜內的兄弟?不得而知。

“小小一個皇宮,現在也能困住你了嗎?”紫赫看似不經意地笑著,薄邊勾著一抹譏誚。

“閣下的意思是,我原是有通天的本領麼?”記得幻界中,瑪雅曾將我說得神乎其乎,彷彿普天之下唯我獨尊了一般。可事實上,現在除了蘇雅梓言傳身教的一項障眼結界技巧之外,我仍舊還是那樣一個玲瓏多面、矯情傷,平驕慣跋扈,慣用眼淚與騙術左右橫行、馳騁天下的一個懷了孕的普通女人罷了。而撥雲見、飛天遁地的神術對於我,僅僅仍是個遙遠的夢幻。

紫赫不由輕蹙起眉頭,聲音驀地柔和了“你的神力呢?

難不成封印未解?”

“什麼封印?”我愣愣地看著他的眼睛,等待他的指引。

“一種驅管魔的神印…”紫赫驀然抬手,探出蒼涼的四指輕觸我的面頰,然後,不期然地在我眉心一點,幽聲道“這裡便是印結封可之地。解鈴還需系鈴之人,早曾便是由神族倉普封起,如今,也許唯有神族傳人方能解開了。”神印?倉普?神族…傳人?這到底又是些什麼狗信息?怎麼得我越來越糊塗了呢?漸漸地,我卻是意識到這圈圈羅羅羅羅圈圈地本就是個永無休止的連環套,偌大的神聖使命本就壓得我不上來氣,如今命運大神依然還是毫無同情心理地給我設下了層巒疊嶂、取之不竭的障礙。我,你當我這是唐僧取經要滿滿當當地歷劫九九八十一難吶!

“這又是個什麼狗東東?

嘿,你們到底還有完沒完啊?!都是故意的吧!”我怒了,當著骨灰級超級無敵大酷哥兼冠冕堂皇前男友的面發起火來,毫無形象可言。

紫赫錯愕地張大了嘴巴,此時,他也幾乎完全忘了他一貫瀟灑的修仙風範。半晌,那墨岱一般深沉的眼珠子終是沒有直接驚得迸將出來,他只是訕訕地抿了抿,少時又恢復了鎮定“怎麼輾轉落了凡胎,情就變得如此怪異了?”

“怪異?哼,告訴你!這才是本姑娘的本來面目!”我朝向他,伶牙俐齒,面目可憎。

紫赫但覺好笑地收起了怨怪的眼神,一本正經地說“事實遠沒有你想的那樣複雜,這種天生俱來的封印只需神界之人便能輕鬆開啟,而喜魁便是龍首之一,權由他為你分憂即可。”喜魁?

啊!對了,喜魁!喜魁在哪兒啊?!我哭無淚。完了,快把他忘了,這段悲催的子我也幾乎忘了與他的約定。但是,為何他也不來找我呢?他不是莽龍大神嗎?不是會飛的嗎?難道,他也如我一般被什麼給牽絆了,終是不得自由了嗎?

“你知道他在哪裡嗎?”思及此,話早已脫口而出,我的眼裡蘊著希冀無限的光芒。

“上次度法天界,不正是他施咒引你來的麼?為何你卻不知他的行蹤?”紫赫疑慮地挑眉。

“我們,我們走散了。”我撇了撇嘴,沉了半晌。

“那你可以使用通靈法來尋他。正如我現在這般,可以隨時隨地與對方進行對話。”紫赫淡淡地說著,卻是驀地牽出記憶儲存庫中楚今曾在幻像中提到過的…通靈法?那豈不是比可視電話還要厲害?電話也只是能獲取影像和聲音,而這通靈法,卻是能實實在在地接觸到的!

“那個,是要在水中才能施法麼?”思及此,我連忙急急追問。

“只有蛟族才須借水力施法,而其餘各系均能對心法手訣駕輕就、運用自如。”紫赫輕描淡寫地說著,彷彿蛟族本就是隸屬魔族體系中最為愚鈍的一支旁系。呃,難怪了!楚今所譏笑不齒的蠢笨基因看來是要追溯到魔域的老祖宗身上了?

阿彌陀佛,莫怪!莫怪!

我鬱卒地聳了聳肩,莫須有的卑微開始作祟,聲音也微若蚊蠅“我應該…呃,就是屬那蛟族一脈。”紫赫倒是不驚怪,他眯著眼看我,勾了勾冷魅的角,瞭然點頭道“嗯,那確是離了水便無法通靈,必須要假借載體了。”

“那怎麼辦呢?”我鬱悶地皺了皺鼻子,繼而倏地想到了什麼,便喜不自勝地笑著,就近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了,你不就是天界的紫赫神君麼?不如直接由你來幫我,豈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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