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後位之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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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紫蘇所言,慈惠太后與皇帝的關係一直很親密,隆徽皇帝七歲時,生母嘉貴妃過世,先帝下詔,命當時還是儀妃的太后擔撫育之責,太后一直是盡心盡力,對皇帝更是關懷備至,就算是確有私心,但多年的親情豈能一筆勾銷,更何況,隆徽皇帝十二歲時,先帝有意立其為皇太子,當時,先帝在廢元后許氏後已晉封儀妃為後,因此,有朝臣上言,皇長子,並非嫡出,應立皇后所出的皇三子為太子,一時間,爭執不休,關鍵時刻,太后上書,稱皇長子才能卓越,具帝王之才,乃儲位的不二人選,再加上永寧王的擁立,先帝才得以正式冊封其為皇太子。

正因如此,隆徽皇帝對太后一直是孝敬有加,此刻,雖因皇后之爭心煩,但一聽紫蘇的話,不有了幾分愧意;不過,一國之君也不好承認自己做得不到,猶豫之下,隆徽皇帝就在含明殿前進退不得了。

“端昭儀,你怎麼能如此與皇帝說話!”一聲斥責出自太后之口。只見太后與眾妃已站在殿門前,一個個都臉沉重,慈惠太后更是十分不悅。

“你將當今皇帝與成宗皇帝相比,難道是說哀家與章懿太后一樣,曾干涉朝政,逾越本分嗎?還是說,皇帝如成宗皇帝一樣冷酷無情?”慈惠太后的話說得十分重,連一些妃嬪的頭上都出了冷汗,紫蘇卻是面不改,恭敬地向太后回話“臣妾當然不敢如此,可是,太后娘娘,陛下乃九五之尊,一言一行都要記入史冊,今,陛下若一走了之,臣妾等是知道這是因為陛下太生氣了,對太后並無不孝,但後世之人不知啊!說不定單憑今之事就說陛下是個不孝罪人。”

“放肆!”慈惠太后厲聲怒斥,正發作,隆徽皇帝已經單膝跪下,引來所有人的驚呼。

“皇帝…你…”慈惠太后不知該說什麼了。

“端昭儀說得沒錯,朕剛才對母后失態了,請母后恕罪。”隆徽皇帝愧疚地請罪。

慈惠太后忙上前親自扶起皇帝,和藹地言道“作皇帝有時難免有火,其實母子也不用講那麼多禮——這人不舒坦時,不向最親的人發洩,向誰發洩?”

“謝母后!”

“好了,都進去陪哀家把戲看完!”慈惠太后笑道,同時也將紫蘇拉起“端昭儀的話雖不太合適,但這心沒錯,以後說話前要先想想。”

“謝太后教誨。”紫蘇低著頭,輕聲回話。

所有人都說笑著走進含明殿,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但是,當晚不知多少人要失眠了。

容尚儀是個很謹慎的人,這從她二十多歲就成為尚儀上可以證實,在皇宮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否則是無法活得太久的,因此,她從一開始就不認為自己的主子是個天真的小女孩,此後更清楚自己是無法揣度出她的心意的,只是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她忍不住想紫蘇詢問一些。

“昭儀娘娘,您怎麼敢對皇上說那樣的話?”她問得很小心,紫蘇也並未介意,放下手中的畫筆,從紙上抬頭,似笑非笑地看向她,緩緩開口,卻又是一句容尚儀聽不懂的話——“我還是個孩子嘛?”接著,紫蘇便繼續未完的畫,一筆一筆,細細地勾畫出一幅《秋芙蓉》。

孟濤第二次來到廣秀殿,一樣是奉旨意而來;這一次他立刻見到了紫蘇。

“奴才參見昭儀娘娘,給昭儀娘娘賀喜了!”他規矩地向紫蘇請安,心中卻對皇上代的話大為不解。

“孟公公請起,不知什麼喜竟有勞您親來道賀?”紫蘇也很客套地笑著問他。

孟濤笑容滿面地回答“皇上今點了您的牌子…”他沒說下去,因為他看見紫蘇的笑容一僵,便機靈地住口,思忖著什麼時候將皇帝的代說出比較好。

紫蘇的確是一驚,她心中自嘲自己真成小孩子了!隨即,她扯出一抹微笑“本宮知道了。你還有別的事嗎?”

“嗯…娘娘,皇上說,他對您說過的話現在仍有效!”孟濤忙將皇上的吩咐道出,卻見紫蘇淡漠地一笑,走回內殿,容尚儀恭敬地向他行禮,他只得離開廣秀殿,回太政宮覆旨。

而隆徽皇帝聽他說完情況後,也只是一笑置之。

皇帝臨幸妃嬪可以有兩種途徑,一是點牌子,將妃嬪召至寢殿或其他宮殿;二是直接到妃嬪的寢殿,第二種方式也是對妃嬪極為寵愛的表示,但隆徽皇帝從不曾到妃嬪的寢殿去過,即使是最寵愛的雲貴妃也是點牌侍寢,紫蘇更不會例外了。

焚香、沐浴、更衣、梳妝,漫長的準備之後,紫蘇才坐上軟輿,前往皇上指定的清音水閣。

清音水閣在太平湖上,因此,還要坐船。

“昭儀娘娘,皇上從不在清音水閣寵幸嬪妃,連雲貴妃都不曾去過呢!”容尚儀在聽了旨意後很興奮的告訴紫蘇。

紫蘇隔著紗幕看向遠處燈火搖曳的水閣,很美,但又有中虛幻的覺。

“是隔著紗的緣故吧!”紫蘇暗忖,還是很緊張——畢竟今夜太重要了,即使對一個普通女孩也是一生中最難以望懷的一夜。

“端昭儀,清音水閣到了,請下輿。”孟濤恭敬地在軟輿旁稟告。

一個人緩緩地走進水閣,紫蘇還是很不安的,周圍很靜,而且一個人也沒有,她完全不知道皇上在什麼地方,只能順著路走下去,直到看見站在窗邊的隆徽皇帝。

“臣妾參見陛下,吾皇萬歲!”紫蘇在門口參拜宮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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