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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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翎不知道自己何時來到房間門口,在無聲的哭了一會,她的靈魂像被掏空似的到空虛、冷寒,直等到意識緩緩清醒,她才發現自己已然站在房間門外。值得慶幸的是,幫內的弟兄都尚未起來活動,否則她這副狼狽、懦弱的模樣若給瞧了去,她還真不曉得自己該拿什麼藉口做為搪

拖著突然覺得無力疲乏的身軀,她緩緩旋開房間門把,無神的眼光在看清室內落地窗前佇立的高大身影路易斯,她頓時傻眼的震在原地,她、她可是眼花?

“你哭了?”在聽聞開門聲,路易斯緩緩轉過身,卻叫她紅腫的雙眼給嚇了一跳;待回過神來,他兩、三個健步來到她面前,難以置信的眼光凝視著她臉上未乾的淚痕。

“我…”晏翎一震,從乍見他的驚詫中頓窘迫的別過臉,難過的心情全因他撞見她哭泣的模樣變得有些惱羞成怒,她不悅地斥道:“不用你管,你來這裡做什麼?你難道忘記我們是敵人…”

“不再是了,告訴我,是我讓你哭泣嗎?”路易斯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伸手扳過她的臉面向他,在他破天荒的從天王身上撈到一個好機會,儘管這個機會只有50%的成功率,但比起之前的0%,無疑是喜從天降。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怎麼會為了我的敵人哭泣。”晏翎受不了的伸手拍掉他狂妄又放肆的手掌,不懂為何他一句話,就能令自己改變心情,雖然沒有變得更好,可也沒之前那般遭糕透頂就是。

“就跟你說我們不是了,所以不准你再用這種態度對我。別忘了你要當我的女人。”路易斯干脆將她攬入懷裡,嗅聞著她頸項所散發土淡淡的古龍水香味。噢!他討厭這該死的男人味道,等逃過死劫後,他第一個要做的,就是不准她再使用男人的任何東西,包括施打那該死的男素。女人還是得像個女人,況且長期施打,可是會影響人的壽命呀,而他亦不許她再半男不女的。

“啊…你、你在做什麼?放開我,誰準你對我這麼放肆!”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晏翎猝不及防下被他抱個正著,想要掙開他的蠻力,力充沛時的她就辦不到,更何況此刻她身心俱疲。

“晏翎,我這不叫放肆,這叫寵愛,放肆和寵愛是不一樣,請你清楚。再說我若真要對你放肆,可不是就這樣抱一抱而已。”路易斯一不做二不休的抱起她,往大方向走去。

“你到底想做什麼?我還以為我們之間已經取得共識,你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天王又要你來殺我是不是?”身子整個偎在他懷中,那令人眷戀的溫暖,讓空虛的心靈幾乎抵擋不住。晏翎嘗試著抗拒,卻發現自己只想沉淪在他的懷抱中…

這是不對的,距他們分開還不到三個小時,而臨走之際的話語言猶在耳,他的記憶力不可能差到這等痴呆的地步,那他的出現不是好笑至極。但她卻發覺自己的心,竟比之前還要來的渴望他,這是為什麼?

面對文天嶽的痴情,她只覺得滿身罪惡無力承受,可面對他的霸道索愛,她的心竟無力招架。只是這對文天嶽來說將情何以堪?既然今世她負定了他們,她亦不能傾情於他,否則她將如何面對自己的心?

“正好相反,這回我是來保護你的。”路易斯抱著她在柔軟的大上坐下,一手已不安分地玩起她削得極短的烏髮。唉!不曉得她若蓄起長髮會是何等風情?話說回來,短髮的她就俊俏得令他著,一旦留起長髮,怕不傾倒眾生…不成,她的美麗只有他能獨享,他絕不許有人覬覦他的女人,特別是那個文天嶽。

“什麼?”晏翎一呆,隨即反應過來的再度拍掉他輕浮的大手。

“哎哎,輕點嘛,別忘了你是女人耶。”路易斯沒防範,這回被結結實實地拍個正著,他頓時苦著一張臉哇哇叫。

“路易斯,請你放尊重一點,還有請你把話說清楚,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晏翎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他這吊兒郎當、輕佻的模樣,哪裡像是天殺盟的首席殺手天將。不知情的人,只會認為他路易斯是個登徒子。還是卸去天將的面具,這才是他真正的德

“唉,你為何總是這麼認真呢?放輕鬆一點,說不定我們兩個再也看不見明的朝陽。”路易斯無奈地嘆口氣,相信這世上沒人比他還了解天王的身手有多深不可測,相對的,這世上若有人能跟天王一較長短,除了他,恐怕亦找不出第二人。因為他太瞭解他,就如同他了解他是一樣的道理。

“你如果能正經一點,又怎知我不會輕鬆一點呢?”晏翎諷刺地挖苦道,因為她到現在還搞不清楚他的來意,所以這教她如何輕鬆的起來?

“你…呵呵,還是這麼伶牙俐齒,不過這才是我路易斯喜歡的女人。”他不識相的手又不知死活地偷捏她臉頰一把。

“嘎”晏翎驚口冷氣,他、他、他壓沒將她的話給聽進去,手肘子一拐,滿意的聽見他悶哼一聲。

“你真狠心。”路易斯哀怨的回手捂著小骯,雖然他小骯肌累實,可她這一柺子,還真是疼哪。

“路易斯,你可以開始正經一點的說明來意了嗎?不然我這裡不歡你。還有請你記住一件事,我晏翎不是什麼人的女人,我就是我。”晏翎沒好氣地瞄他一眼,誰叫他要輕薄她,這一柺子只是剛好而已。

“你對文天嶽也這麼狠嗎?我想一定沒有,不然你就不會為他難過的落淚。”路易斯有些哀怨地看著她,不過這回他的雙手很安分地待在應該待著的地方,不敢亂來。

晏翎身子頓時一僵,一提到文天嶽,她的心整個揪成一團“你別自以為是,如果你只是來跟我說這些廢話,那請你走吧。”她推開他站起身,然後冷冷地撂下話。

“被我說中亦犯不著拿我出氣,你明明在意他的,不是嗎?只可惜你愛上的人是我,所以才會因為無法回應他的愛而到愧疚難過,我是否又說中了呢?”將她的反應一一看在眼裡,路易斯憐惜地搖搖頭,儘管他的心為她愛著他的事實雀躍不已,可一想到文天嶽,他的心亦不跟著沉重起來。

“住口,你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妄下斷語?”為什麼他們都能準確地說中她的心情,晏翎簡直無法承受的叫道,為什麼他們都遠比她看得透徹,她才是當事人呀,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晏翎呀晏翎,到現在你還搞不清楚狀況嗎?或許你認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但只要憑著我對你的瞭解和覺,我就可以猜到十之八九;而文天嶽雖然愛你,可是他卻清楚的知道你並不愛他。事實上,你比我們每一個人還要來得清楚,只是你選擇逃避,所以這成為你心情的盲點,所以你若也想逃避我的愛,我是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因為你早已可笑的給自己的愛情判了終身監。”路易斯心疼的輕喟一聲,看著他愛的人陷入情的泥淖難以脫身,他的心情亦能好到哪兒去?可今不點醒她,她永遠無法從自身的枷鎖中破牢而出。

“是,我是給自己的愛情判了終身監,那又如何?反正像我這種無心的人,本就不配擁有愛情。”如遭電殛般,晏翎整個人震在原地,恍然大悟的心像被撕去一層保護膜,脆弱得再也無法保護自己,她頓頹然無力地攤坐在上。

“你真的無心嗎?你若真的無心,就不會覺到痛苦、愧疚。一個冷血的人,除了自己,是不會有多餘的想法和情緒。你哭是因為你覺得對不起文天嶽,因為窮你一生都無法接受他的愛,這才是讓你深深覺得對不起他的地方。成一點吧,坦然地面對自己的情,你舉棋不定的態度才會真正的刺傷到他。”他在等,等著她看清自我,等著她坦然面對自己的情,他相信她一定不會令他失望,不然她就不是那個讓他心動的晏翎。

“我…”晏翎一怔,在上他翡翠綠眸那柔情似水的光彩,有股暖緩緩從心底湧出,溫暖她被電極得幾乎麻痺的神智和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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