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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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爹有仇?”他冷哼。
“他尚不夠格做我的仇人。”
“這話真令人不解,我爹既不是你的仇人,你何苦派人囚柰我,說要使我爹栽跟頭?這不是自相矛盾嗎?真令我好生不解。”
“我的仇人全都去見了王。”他淡漠的說。
“你…殺人!”元寶的神變了,聲音也發顫。
“被我砍下的人頭,少說有五十籮筐。”瞧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知道他不是說著玩的。
“你…”她了一口口水。
“殺人魔”
“見鬼!你再胡說,我割下你的舌頭!”不知怎地,他並不希望她怕他。
一聽說要割舌頭,她馬上把舌頭伸得長長的,咿咿唔唔道:“給你割,我不怕。”他一不劫財,二不劫,豈會看上一截舌頭?元寶一向不笨。
“我最討厭人家威脅我。要人一個、要命一條,其他免談。”他用漠然的目光掃了她一眼,似乎在說:我人也不要、命也不要。教元實討了個老大沒趣兒。
但是,你能跟一座千年不溶的冰山爭短長嗎?他會乾脆凍麻你的頭,凍住你的腦神經,教你也變成另一座冰山。
靜默了好半天,她忍不住才問:“你受過刺,是不是?”正常人不可能冷酷至斯。
他有一瞬間的呆怔,然後,肯定的盯著她。
“向來都是我讓別人受刺。”
“說的也是。”她悄聲道:“你真的殺過人嗎?還是說著玩的?”
“我像是會說笑的人?”
“不像。”她搖頭。
“你除了像一座冰山,我看不出來你是哪一類人。”
“我所處的世界,不是平?習儺盞哪闥芟竦納睢!彼檔糜行┥玻坪醪還哂諍腿慫嫡餉炊嗷啊!拔疑比耍鞘巧狻!?br>“殺人的生意?”元寶咋。
“三百六十行,哪有這一行?”
“所以我說你無法想像,因為你年輕識淺。”
“年輕識淺很好啊!心中沒有太多的包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不錯。”郭冰岩不自然的別開視線,將飯碗擱在桌上,低喃道:“這也是我最羨慕你的一點。”
“你說什麼?”元寶沒有聽清楚。
他恍若未聞,轉身要走。
“喂,你別走!”他哪裡肯理會,她又哪裡肯罷休,跳下椅子要追趕上,他卻忘了自己已經腿軟了一陣子,臨時起意要追、趕、跑、跳,結果當然是…砰的一聲,摔得醜樣橫陳,哀聲大起,教人想不回頭看一眼也難。
冰冰岩停步、回眸、看一眼,語出真誠的道:“醜死了!”原來,完全不懂“虛偽”有時也是一種美。
元寶原已疼得皺眉咧牙,這時又給他氣得七竅生煙,她確定這個冷血男人對她懷有偏見,討厭她到了極點,否則,看見像她這樣人間少見的清麗脫俗的美少女不幸落難,不是該伸出援手,細心呵護才符合常情嗎?
“你一定很恨我!”她指控,淚水在眼中打滾,不知為何,這個念頭使她很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