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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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炒作!”
“好好,徐監製咱們不炒作了,哦,對了,別忘了下午美術館的籤售啊。”不等我說話就掛了電話。
仍然餘怒未消的我狠狠地把報紙丟在地上。
“不就是一些緋聞報道嗎?幹嘛發這麼大的火?”媽媽撿起報紙看了看道。
因為生氣我並未留意媽媽已經站在了身後,我一把奪過報紙忙解釋道:“媽,其實我跟linda真的沒什麼的,你要相信我。”媽媽嫣然一笑道:“小傻瓜,媽媽當然相信你。”我心中忽然升起一個念頭,靈機一動道:“媽,你能再幫我一個忙嗎?”媽媽溫柔地笑道:“跟媽媽還有什麼客氣的,說吧。”
“咱們再冒充一次情侶在媒體前曝光,這樣就不會把我跟那些人…”
“絕對不行!”我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媽媽幾乎叫嚷著打斷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地望著媽媽道:“為什麼?”
“因為,我,我是你的媽媽。”丟下這句話媽媽就像刻意迴避我的目光一樣,衝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整個人愣在當地,心一個勁地往下沉。
怎麼會這樣?媽媽前後的反差太大了,以前又不是沒冒充過我的女朋友,為什麼今天情緒會如此動?
這時我忽然想起這些天來注意到一個細節,自從我回來之後,媽媽開始不再像過去那般穿著隨便了,在我面前她總是用衣服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而那不經意間的情誼再也找不到了。
我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了,我只離開這麼點時間,媽媽怎麼態度急轉直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突然,我想到了一種可能,不由得心中一寒,回憶起自從酒會之後秦峰對媽媽的攻勢開始加緊了,難道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他與媽媽有了進展?想到這裡我心中頓時妒火中燒憤怒無比。
美術館因為我們這些不速之客的到來變得熱鬧起來,滿腹心事的我哪裡有心情在媒體面前回應緋聞事件,找了個機會就悄悄溜了出去。
叼著煙信步走在街道上,道路兩旁枝繁葉茂的楓樹在陽光的照耀下為繁華的都市裝點上一派秋氣息。
可是此刻我卻沒有絲毫心情去欣賞景,腦海裡不停地思考著我們母子的奇妙關係,媽媽對我究竟是有情還是無情?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人聲,幾個扛著攝影機的記者引起了我的注意,我馬上警覺地躲進美術館隔壁的一條小巷。被緋聞事件鬧得我現在已然成了驚弓之鳥,看見攝像機就有些不寒而慄。
躲在角落裡看著這些忙碌的人匆匆來到街口,驀然間瞥見這群人裡有一張悉的面
。
這不是蔣淑顏嗎?
此時的她穿著一身黑條紋西裝,白襯衫尖尖的領子向外翻著,敞開的西服內一對豪
將襯衣高高頂了起來,彷彿要從衣服裡爆出來一般,纖細的
肢下短裙緊緊包裹著渾圓飽滿的
部,
絲襪使一雙大腿看起來格外細滑,腳下一雙黑
高跟鞋,這身裝束顯得她葫蘆形的身材更加
誘人。舞會那天我只顧得看媽媽了還真沒注意這個蔣阿姨的身材還真不是一般的惹火。
蔣淑顏指揮著眾人拆裝機器找尋架機位的地點,我怕被發現,忙閃進巷子裡的一間畫廊。
不大的畫廊陳設簡單,一幅幅裝裱好的油畫掛在牆上,地上則堆放著一些大幅畫作,空氣裡散發著一股松節油和油畫顏料的味道,帶著畫家帽的老人招呼我道:“先生看看畫嗎?”
“我隨便看看。”其實我對藝術的染力還是很
的,雖然懂得不多卻也能看出個大概來,畢竟藝術都是相通的。
隨意的瀏覽的一圈我有些失望了,這裡擺放的多數都是那種毫無生氣如工業產品般的畫,看來都是給那些有錢人擺在家裡附庸風雅用的。
我正想走進內室去看看,忽然角落裡一副四開的小畫引住了我的眼球。
畫面上的是一位身著紫連衣裙,頭戴遮陽帽的少女,她一隻手將幾本厚厚的書抱在
前,另一隻手則扶在帽子上,沿著一條幽幽的小徑向遠處走去,微風輕輕吹拂著她的裙襬,彷彿可以聞到那風中的清涼氣味。
我心中一震,不覺間聯想起自己的夢,還有那深夜漫步鵝卵石上的媽媽。
“這是位天才畫家的作品,他的畫作不多卻都是很出的作品。”老先生輕輕到我的身後介紹道。
雖然我對眼前這幅畫的好壞無法做出專業的評價,但是卻能深深地受到畫家在創作這幅作品的時候那種對畫中人物強烈的
情,就像那一夜媽媽帶給我的
覺一樣,我靜靜地欣賞著這位英年早逝的藝術家的作品,畫面彷彿活動起來,裡面的少女變成了媽媽,她正含情脈脈地望著我。
“老吳有水嗎?我渴得要命。”忽然身後一個女人的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來的竟是蔣淑顏。
“你怎麼在這裡?”蔣淑顏看到我也是大詫異。
“您好”我禮貌地打著招呼,實還沒習慣直呼媽媽朋友的名字。
蔣淑顏皺了皺眉道:“什麼您好?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嗎?”對她的潑辣作風我早已經領教過了,不以為意地笑道:“你與這位老先生認識?”蔣淑顏接過那老吳遞過的茶水喝了一大口,然後神情冷漠地白了我一眼道:“這間畫廊是我先生開的。”隨後又對老吳道:“老吳你先去吃飯吧,正巧今天我在這邊有采訪,等雅文回來我再帶他去吃。”
“不急你們先去吧一會回來換我,我要搬兩件石膏,放在門口礙事。”老吳說完就轉身進了後面的房間,我這時才注意到這間小畫廊的後面還有好幾個房間。
老吳走後蔣淑顏立刻沉下臉來對我道:“早就看出你這小子不是省油的燈了,才幾天的時間和那小歌星的事就鬧得沸沸揚揚了,要是芷琪早點跟我說我一定不會讓她跟你們這種搞文藝的人混在一起的。”我聽出她語氣中對我有所誤解,忙道:“那只是炒作,都是公司刻意安排的蔣淑顏冷冷地道:“不用解釋我比你更瞭解這個圈子,我這只是給你打個預防針,你要知道芷琪可不是隨便的女人,你要想玩玩就算了最好離她遠點。”我有些不明白了,這個蔣淑顏怎麼變臉如此之快,當初在舞會上還對我態度友善,可是見媽媽不在身邊卻怎麼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就在我一臉尷尬地想要找些話題的時候,一個大約十五、六歲年紀,看起來文文弱弱還有些羞澀靦腆的少年走了進來叫了對蔣淑顏叫了聲“媽”蔣淑顏的變臉功夫再次讓我驚訝,一見到那少年她立刻一臉慈祥又是為他整理本不亂的領子,又是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頰,把我晾在一邊好不尷尬。
我沒話找話地道:“這是你兒子?”蔣淑顏似乎對我很沒耐心皺著眉頭道:“我兒子陳亞文,亞文叫叔叔。”那小子看了看我很不情願地嘟囔了一句。
我胡亂地答應著,其實不止他不情願,被這個小不了我幾歲的少年叫叔叔我也不太習慣。
蔣淑顏冰冷地聲音再次響起“你還想再看看嗎?”我自然明白人家這是在下逐客令了知趣地道:“不打攪了我也該回去了”我們三人幾乎是一起走出了畫廊,走了幾步我回頭望了望這對母子的背影,搖了搖頭,暗歎世人變臉的功夫,我當初還把這個蔣淑顏與毫無心機的馬小玲作比較呢,真是錯的離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