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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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比較有神。”隨意抓個理由搪，何佑緯依然不想和設計師談太多。

“安太太也炒我這兒修整髮型呢！”蔚甘琳已成了may的固定客戶，從何枯緯帶她來的那時候開始；順手抓起剪髮圍巾，將之套上房蔌築的脖子。

“喔。”可有可無地應了聲，他的眼膠著在鏡面裡房蔌築的臉上。

“何先生常和安太太見面嗎？”想當初，她原以為蔚甘琳是他的女朋友，想來好笑的是，那個“女朋友”最後另嫁他人，所以這次她可沒敢亂加猜測。

“還好。”一個月一、兩次，但他沒必要詳加解釋。

“她是個好客戶。”剪子一動，一小撮厚長的劉海落了地。

“嗯。”何佑緯目不轉睛地盯著房蔌築落在地上的發，胃部一陣緊，彷彿may正在剪的是他的，卻變態地有絲快。

“以後你可得多帶些人來照顧我的生意哦！”她的收入靠的是業績成，顧客自然是越多越好。

“我在這裡先謝過嘍！”

“唉。”他終於覺得不耐煩了，為了讓心臟不隨著房蔌築落下的發而絲絲動，他決定先行“退場。”

“may，你慢慢剪，我先到休息區看看雜誌。”

“怎麼你不在這裡等嗎？”好可惜，她還想跟他多攀點關係呢！

“不了，記得剪漂亮點。”撂下話，他匆匆閃離修剪室。

“奇怪，上回不是趕他都不走，這回怎麼好像逃跑似的自己躲開？”m真y動作不曾稍停，就跟她的嘴巴一樣。

“簡直莫名其妙。”耳邊充著may沒有建議的叨唸，房蔌築沈靜地看著一撮撮髮絲由眼前墜落，就似她理不清的、一落千丈…。…。…。…不自在地拉了又拉，剛“厶《·力々”好的頭髮讓房蔌築拉得有些走樣，但仍無處遮掩地出她整張臉蛋，看起來神清氣。

“別拉了，頭髮長長的速度沒那麼快，當心‘揠苗助長’。”何枯緯涼涼地說了句，卻止不住心頭的亢奮。

無法形容當她走出修剪區，自己第一眼看清她臉蛋時的震撼；他不得不承認，may的手藝當真無可挑剔。

中長度的髮尾輕觸她纖細的肩頭，額際的劉海並沒有如他所願地全數剪短，卻巧妙地以中分發線區隔開來，既不失青的氣質，更襯托出她那張小小卻清秀的臉蛋，令他百分百滿意。

“有人把‘堰苗助長，用在頭髮上的嗎？”不習慣地又拉了下，房蔌築忍不住嘀咕了聲。

“怎沒有？”拉開她控制不住拉扯的小手，他正經八百地解釋。

“你在那邊猛拉頭髮，不但不會變長，反而會掉髮，你難道想像下出那種‘慘狀’？”天！太令人崇拜了，他的幽默簡直是“出神人化”！

房蔌築陡地瞠大雙眼，才剛不經意舉起的手定在肩膀的位置，久久才頹然放下。

她無力地回道:“謝謝你的提醒。”雖然他的出發點是好，警告也夠，但敘述方式實在令人…無法苟同。

“不客氣。”完全聽不出她話裡的嘲諷，何祜緯推開品店的門，拉著她往裡頭閃進去。

“進來。”

“來這裡做什麼？”她頭皮一麻，一陣心驚跳。

剪髮一事，她是事前知曉，雖然不甘願，卻也有所心理準備；但現在上演的又是哪一齣、哪個橋段，為何她心裡完全沒個底？

敝嚇人的！

“買衣服啊！”他挑眉，說得理所當然。

“甘琳不是說你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