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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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揚古挑了一家老舊的酒館,問出魏士離大夫的宅第,便和魏嬰直接找上門。

魏士離的頭頂光溜溜的,只有四周所剩無幾的頭髮,在腦袋周圍圍了大半個圓圈,一眼望過去,活像打破在地上的一圈蛋黃。

魏士離的身材矮小、其貌不揚,但卻有尊者風範,他先是仰著頭,狐疑地將房揚古從上打量到下,當一見到偎在房揚古懷中的魏嬰時,臉忽然大變。

“你…你是…”他驚喊。

魏嬰朝他嫣然一笑,輕聲軟語地說:“魏大夫,我叫魏嬰,是張馥張大哥讓我們來投奔您的。”

“魏嬰…魏嬰…”魏士離動得面河邡赤,結結巴巴、語不成句地說。

“你是…那個…那個…魏嬰嗎?”魏嬰只覺得魏士離滑稽的模樣很親切,忍不住想取笑他。

“魏大夫,還有別的魏嬰嗎?如果您還認識別的魏嬰,介紹給我吧,行嗎?”房揚古也忍不住邊的笑意。

魏士離突然仰天大笑起來。

“張馥他們已經找到你了,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呀!”他容光煥發、興奮異常地說。

“張馥他們現在人呢?沒有陪你們一道來嗎?”房揚古和魏嬰對望了一眼,臉暗淡了下來,魏嬰垂首不語,房揚古沉了半晌,自懷中取出匕首遞給魏士離,平靜地說:“張馥他們都死了,張馥給我這把匕首當信物。”

“什麼?”魏士離不相信的看著他們,訥訥地說。

“五個人…都死了?怎麼可能…他們是怎麼死的?”房揚古覺得內疚,實在說不出他們是死於齊兵之手。

魏嬰怕房揚古為難,急忙替他說:“魏大夫,在我的身分暴之後,大梁城的齊兵到處搜捕我們,張大哥原是要親自帶我到安邑來的,但途中為了保護我,不得已與齊兵上手,齊兵人數眾多,張大哥他們寡不敵眾,所以…全都喪生了。”魏士離臉上的血盡失,蒼白得發青,他看看魏嬰,又轉頭看看房揚古,又驚又疑。

“我如何能信你們的話?”他茫然地搖著那顆半禿的頭。

“一個容貌與魏姬酷似的女子,自稱是魏王和魏姬的女兒魏嬰,然後…你、你又長得頗像那個齊國的少將軍,叫什麼來著,房揚古,對了,魏國的公主和齊國的少將軍一起拿著張馥的匕首,前來投靠我,告訴我他們全都死了,這種事,你們說我如何能相信?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朋友,或者你們其實才是殺了張馥的敵人呢?”魏嬰愣住了,她從來沒想過該如何證明自己的身分,魏士離有充分的理由提出他的質疑。

房揚古焦急地開口。

“魏大夫,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不能不相信她,她真的是魏嬰,是魏王唯一留下來的一條血脈。”魏士離注視著魏嬰,良久良久,眼前酷似魏姬的少女,使他陷入了回憶中。

他嘆氣似地說著:“魏嬰剛出生時,魏王曾邀我到魏宮赴宴,當時魏姬曾提及,公主的腹部間有顆血紅的痣,你…可有嗎?”

“當然有。”魏嬰大大鬆了口氣,要這個證明實在太簡單了。從小她就不喜歡那顆血滴般的紅痣,沒想到也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見魏嬰回答得如此乾脆,魏士離心中的疑慮立時消去了大半。

“不介意我叫侍女驗證一下吧?”魏士離的面和緩了不少。

“當然不介意。”魏嬰點了點頭。

魏士離揮手喚來一名侍女,侍女將魏嬰領到屏風後,不一會兒,便又帶了出來,侍女恭謹地回覆:“稟大夫,這位姑娘的腹上真的有一顆紅的痣。”一經確定,魏士離的戒心徹底去除了,他出不像哭又不像笑的表情,用力握佳魏嬰的手,眼中出異樣的光彩來。

“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哪!”魏大夫的府第,大廳中,爐火燒得正旺。

几案上擺滿了許多熱騰騰的酒菜,魏士離、魏嬰、房揚古分坐在案旁。

魏士離朝房揚古舉杯。客氣地說:“有勞這位小將護送公主前來,敢問小將尊姓何名?”

“在下…”房揚古遲疑著,怕道出姓名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只好冠上母親的姓氏。

“在下姓卞,單字古,在鬼谷山拜師學習兵法多年,很少下山。”魏嬰深深望了房揚古一眼,順著他的話說:“『卞古』救了我的命,從血案發生至今,一路上都是他照顧我。”

“卞先生,你可算得上是魏國的大恩人了。”魏士離出欽敬之情,急忙站起身一揖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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