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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嚴華麗的議事廳中,坐著三男一女。

首座的男子二十七、八歲左右,看來最為年長。飛揚的劍眉下,是一雙清冷深邃的眼,直的鼻一再顯示出主人格的剛強不屈。弧形優美的緊抿著。他不開口,室內一片肅然。而其他三人正苦苦斟酌要如何打破沉默。

“大哥。”唯一的女孩,一個美得驚人的女孩柔聲開口了,打破了沈肅的氣氛。

居首座的男子挑高了眉,示意妹妹開口。對於這個唯一的妹妹,他從不讓她受委屈,更不會假以辭。但妹妹無瑕就是怕他,大概是他天生的冷漠自持、不苟言笑造成她的恐懼吧!

“大哥,我們都不希望你娶蘇光平的女兒,你可不可以改變主意?”石無瑕企望的看著大哥石無忌。

石無忌扯出一個沒有笑意的笑容。

“你不會忘了咱們此趟南下杭州就是來親的吧!”

“我們跟來就是希望能說服你打消這個主意。”溫文的老二石無痕說著。向來儒雅溫和的臉上也是一片不贊同的神

老二石無介更是直截了當的叫:“那有人會娶自己仇人的女兒?咱們是來觀察情況、計劃報仇的,可不是來和親的!”三個人發表完了,結論一致,都反對大哥石無忌娶蘇光平的小女兒蘇幻兒。

許久,石無忌開口了:“這只是順水推舟而已。”上三人不解的眼光,他又往下說:“蘇光平將女兒嫁給我的原因不外兩個。第一,是派他女兒做內應,調查我的底細。對於我們能在短短十年間由一文不名成為今的北六省商業霸主,他想必非常好奇,對石家的產業也非常覬覦。二來,他也是十分提防我,怕我與他在易之中會扯他後腿。一個女兒嫁過來,彼此成了姻親,他想,我說什麼也不會加害於他。不過,這只是他的想法。”蘇光平是有理由對他戒慎三分。因為沒有人會培養一批比朝廷軍隊更神勇的手下來護衛其產業;但石無忌就是培養了身手矯健的手下分佈在他所有產業中,含括牧場、銀樓、酒樓、飯館、陸運等等。

他做事向來有他的道理;而且一旦經過斟酌衡量過所做的決定絕對沒人可以動搖。

原本極力反對的弟妹們也只有閉嘴了,再反抗也沒有用了。

“那麼,對於那個不受歡的嫂子,我們可以不必給她好臉,是不是?”石無介挑的看向大哥。

“當她不存在就行了。”石無忌眉也不抬,說完就閉上眼,並非疲倦,而是稍做休息。當他在思考一些事情時向來如此。而這一來也同時代表話題巳告一段落無須再討論。

其他人各自陷入自己的思緒中,議事廳又再度恢復沉靜,與門外的忙碌形成強烈的對比。傭人們正在大肆清掃,四處張貼“”字。主人上京城親,在此小別館下榻是件不得了的大事。雖說新娘只會在此休息一晚,回北方才會舉行宴客,但以此別館權充新房也夠風光的,所以人人臉上均堆滿笑容。

楊意柳覺得口乾舌燥。全身虛脫無力。全身上下最痛苦的地方莫過於喉嚨燃燒著的灼痛。那股灼痛不知牽動了那一神經。使得她整個頭疼得快炸掉似的。

許多天了,她不曾受到體上所給予的疼痛。哦,她附上了前生的身體了嗎?媽咪沒說活過來的一瞬間會如此痛苦…天!憊不如死了算了!她上一回死去的時候可是一點痛苦也沒有。思緒仍處於半渾噩狀態時,母親的聲音悠悠傳入她耳中。

“柳柳,再見了,好好的重生,好好的活著,媽咪走了…記得,你是代蘇幻兒活下去的,從今以後,你就是蘇幻兒…我的柳兒,再…見…了。”

“媽咪…”突然扯出的呼喚,經過灼痛的喉嚨後成了無聲的低位…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蘇員外,令千金沒事了。不過,以小姐目前的身體狀況,明一定無法拜堂成親,最好是能延個兩天。”另一個暴怒的聲音吼道:“就算她死了,我也會叫人抬她上花轎。反正明天她一定得嫁人!”這個聲音斥退了所有的人。

“你們都下去!”是誰?是誰?這些陌生的聲音是幻?是真?她努力想睜開眼,身體卻因一陣魯的搖蔽而痛苦不堪。

“你以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嗎?你敢再死一次看看!我養你這麼大,該是你回報我的時候了!做我要你做的事,不許反抗!耙反抗我就將你們母女倆活活打死!”楊意柳虛弱的睜開眼,看到一張老而猙獰的面孔,猛地倒一口氣,無法成言…天!這人是誰?媽咪將她丟入一團怎樣的混亂之中?眼前這個錦衣華服、面目恐怖的男人是誰?

“老爺,三夫人來了。”門外傳來清脆的聲音。

“帶進來。”老人暴的命令著。

聲音甫落,兩個丫鬟便扶著一箇中年婦人走了進來。那中年婦人非常的美,非常的纖弱,而眉宇間的恐懼膽怯使得那份美益形楚楚可憐。

老人大吼:“你生的好女兒!放開她!”兩個丫頭機伶的閃開。厚大結實的巴掌絲毫不憐惜的甩上中年婦人如花似玉的臉上,瘦弱的身子承受不住這股暴力跌向沿,癱軟在地,縮成一團,沒有哭叫,只有恐懼顫抖與淚爬滿那張嬌小的臉。

“如果在明天之前你不能叫她乖乖為我做事,就不只是一巴掌了!我會將你給刑房,由大夫人行刑。”老人殘酷的丟下狠話,滿意的看中年婦人抖得像風中落葉,滿身恐懼。然後一副不屑再看一眼的神態轉身而去。兩個丫頭也逕自走了。

許久,許久。沿那個嬌弱的婦人扶著頭坐起,滿臉的淚摟住楊意柳。

“幻兒,幻兒,我不該生下你的,我一個人苦,若一生一世是我命中註定,我承受不了,頂多一死。但是,老天爺也太不公平了,讓你生在這種可怕的家庭,讓你身為我的女兒,註定要延續我的苦難過一生。幻兒,我的兒呀!昨夜傳來你自縊的消息,我一直哭,我哭你終於自由了,也哭你的悲哀。生在這種可怕的家庭,為什麼你不壞一點呢?卻是與我一般懦弱,任人欺凌,任人宰割…”婦人泣不成聲,哭得肝腸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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