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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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個月，婼娜接她住在法國的第一個聖誕節，聖誕節是法國最為重大的宗教節之一，照理說應該熱熱鬧鬧的大肆慶祝一番。

不過城堡卻顯得比平常冷清一些，因為慈祥又寬厚的高登巴姆夫人早在聖誕節前幾天就讓城堡裡的僕人們放假。

聖誕節是閤家團聚的子，所以高登巴姆夫人讓僕人們在節前紛紛趕回家過節，至於沒有親人的僕人們就留在城堡裡和夫人少爺一起。

莉薩姑婆自從丈夫死了之後也在城堡裡過了好幾年的聖誕節，而今年她很高興有婼娜在身邊和她一塊兒過節。

“婼娜，你可以嗎？”看著小小蚌子拿著大把刀子在切蔬菜讓莉薩有些膽顫心驚。

“可以的，莉薩姑婆，我常常作飯給小朋友吃呢。”婼娜拿著很沉重的刀子慢慢切蔬菜。城堡裡的僕人們幾乎全回家過節了，所以廚房人手不像平常充足。

“切完那些蔬菜就到外頭玩吧。”莉薩忙著調味，鹽巴罐快見底了，她轉身往櫥櫃下找，不知道是因為站得太快？還是身體不適？她竟然到一陣暈眩。

“莉薩姑婆，外面天寒地凍的你叫我出去玩？我會變成冰。”婼娜背對著姑婆切蔬菜沒有看見她的異樣。

“下個雪而已你就不敢出門，要是暴風雪來襲你怎麼辦？”莉薩拿著還剩半袋的鹽包出來補充鹽罐，這不是普通的鹽巴而是自本空運過來的溫泉鹽巴，能將新鮮食物提出更為鮮美的味道。

“我就跟姑婆躲在房間裡取暖。”婼娜小心看著自己的手，別讓大刀剁下一塊。

“你這個小丫頭。"“莉薩姑婆。”

“嗯？”莉薩舀了少許湯汁在碟子上嘗味道。

“少爺不回來過節嗎？”婼娜看著大大的原木砧板問著。

“怎麼？這麼關心少爺？”莉薩嘴裡還銜著碟子邊問，好像可以再鹹一點兒。

婼娜瞬間漲紅了臉，“不、不是啦，要是少爺沒有回來，夫人不就得一個人過節嗎？”莉薩姑婆的問話讓她緊張，就連刀子也拿不穩。

“什麼一個人？你跟我都不是人嗎？”嗯，這樣味道就可以了。

“莉薩姑婆。”婼娜不依的看著她，說得人家臉紅心跳卻自顧自的調味。

“好啦、好啦，少爺中午過後會到，這樣你滿意了嗎？”

“莉薩姑婆，我沒有喜歡少爺喔，只是替夫人問問而已。”她臉紅著替自己澄清，她才不會對負心漢有好呢。

莉薩姑婆搖搖頭。婼娜放下還沒切好的蔬菜，心虛又害羞的轉過身去，“莉薩姑婆，我先去拿香料。”

“好，在倉庫裡，一會兒先將蔬菜進火雞肚子裡，香料再抹上火雞表層，這樣就可以放進焗爐裡烤了。”莉薩沒想到年紀輕輕的小丫頭會對烹飪有興趣。

婼娜走到外頭，用力的呼出一口氣，好險！她只是對少爺有點兒好奇罷了。

“婼娜！”莉薩姑婆突然從廚房裡高亢的大呼一聲，讓婼娜才剛放鬆下來的心情又吊了上去，“記得要拿栗子！”

“喔、喔！知道了！”婼娜趕緊大聲回應，倉卒的快步走向倉庫，面而來的冷風讓她瑟縮起肩膀，也逐漸吹散她臉上的紅熱。

雖然那天晚上撞見他和另一名女子不愉快的場面，可是他好像沒那麼糟糕。

他有拿麵包給自己不是嗎？

和他一起坐在木桌前讓她可以一清二楚的看著他，原來那天清晨自己看見的神祇不是幻覺，他是真的如此英俊、好看。

哎呀，幹嘛幫他說話，他跟巴爾克可是同一類人。

可是他沒有滿嘴的甜言語，看起來也很穩重呢。

當她知道當天晚上的男子就是安斯艾爾.高登巴姆少爺的時候，她的心情不知道為什麼有股強烈的莫名低落？